第三百零五章:嶽母何賽妃
紋龍 by wtw1974
2018-10-17 19:51
既然要和蓓蓓回家拜見嶽母大人,文龍也沒有了繼續調戲柳巖的心情,溫柔的幫她穿好衣裙,整理壹下,讓她先走了,後天之約自然不能過河拆橋欺騙人家,刑警隊長也是女人,女人尋夫也夠無助的!既然有求於他,說歸說笑歸笑,他怎麽可能坐視不理讓壹個女人去以身犯險呢?
昨天文龍還勸說蓓蓓不要跟媽媽嗆著呢,蓓蓓之所以這樣,也許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經長大,已經有行使決定權的能力,不需要母親再來操心。但眼見著母女倆誰也不搭理誰,這樣耗下去,何時才能到頭?就算到了頭,誰又能占得便宜?
兩敗俱傷,這是註定的。他曾想充當和事佬,自己去見嶽母,但他有這本事嗎?見了面說什麽呢?
解釋?央求?又沒過錯,解釋什麽又央求什麽?他算哪根蔥?人家母女間的事,要來插壹腳。他是女婿?誰的女婿?人家認同了嗎?而且人家願不願意見他也還是個問題,所以當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罷,正當僵持不下,他愁眉不展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今天丈母娘來電話了,主動召女兒和未來女婿回家吃飯。看來還是做母親的心軟,不忍與女兒就此形同陌路,可憐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文龍既驚喜又擔憂,驚喜的是危機即將解除,擔憂的是危機的即將解除並不能使他清晰的看到希望。但他依然積極地做準備,哪怕只是壹絲希望,他也不能讓它錯過了,成功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盛夏季節,天氣變幻無常,陰晴不定。天空灑下壹片灰蒙蒙的情和景,把壹切都變成它喜歡的顏色。細雨如塵埃,夾在霧氣裏緩緩沈降,泥土似發了失心瘋,咬住壹切招惹它的物體,死不松口。
出門前他特意看了黃歷,上面寫:忌探親訪友。他雖不迷信,但多少會有些不安,因為今天要做的事實在太重要,出不得半點疏漏。本來,見丈母娘應該是件既開心又輕松的事,但此事落在他身上,卻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激動倒是有壹點,更多的是緊張和擔心,他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在等著他,從蓓蓓平時的描述中,他大致能猜到她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
陳蓓蓓及早從湘水村度假村建設工地趕回來,上了文龍的車,壹路上他不停地沒話找話,以掩飾內心的不平靜。蓓蓓早已摸透他的心思,取笑道:“怕啊?我媽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妳呀!”
與他相比,蓓蓓似乎胸有成竹,壹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難道她已經有了周全的對策?或者因為對手是母親,彼此知根知底,不必杞人憂天?又或者她內心其實也和他壹樣,表面的鎮靜只是為了安撫他?
無論如何,她的表現總比他好很多。他訕訕壹笑:“哪有……妳說妳媽會不會不待見我?”腦子裏隨即浮現出壹副刻板陰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發怵。
蓓蓓笑道:“瞧妳那慫樣!妳放心吧,她已經徹底投降了。”話雖如此,但不難看出她的信心也並非滿滿的,也許對即將到來的較量,她也沒有多大把握。沈思片刻,她又道:“不過,壹會兒見了她,妳千萬不能表現得畏畏縮縮的,她最討厭那樣的人。”
文龍嘴裏稱是,腦子裏卻思索著如何才能順順利利地把這場大考應付過去。
電梯壹層層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層,他的心跳跟著加劇起來,而且全都顯在了臉上。蓓蓓低聲罵道:“慫樣!平時的豪氣都是裝出來的嗎?壹會兒見了我媽,千萬別掉鏈子,讓她看扁了!”他也不搭話,仍盤算著那點事。
終於到了門前,蓓蓓整整儀容,又幫他扯了扯衣領,再次叮囑他:“記住,別掉鏈子,明白沒?”
然後伸手按下門鈴。不多時,門後響起拖鞋的“嗒嗒”聲,接著門開了,壹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美麗女人站在門裏,壹張清水臉兒,清眉秀目,略施粉彩,長發盤在腦後,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褲,簡約而脫俗。她就是蓓蓓的母親,他的丈母娘,聲名赫赫的大律師何賽妃女士。
雖不止壹次看過她的照片,文龍仍驚訝於她的美麗,仿佛和蓓蓓是同壹個模子刻出來的,在氣質上甚至比蓓蓓更勝壹籌,從她身上,他能強烈地感覺到成熟典雅的韻味,和蓓蓓的朝氣蓬勃形成了極大反差。再想想蓓蓓的姐姐陳怡都三十出頭了,算壹算她媽媽的年齡,再與本人的容貌氣質對照,文龍更是咋舌,嘆為觀止。
蓓蓓嫣然壹笑,忙向母親介紹:“媽,這是文龍。”
他立馬挺直腰桿,脫口而出:“伯母……阿姨……媽……您好……”慌亂中向嶽母鞠了壹躬。蓓蓓差點沒氣歪鼻子,剛才下的工夫都白費了,在他腰眼裏狠狠壹擰。他痛得幾乎涕淚橫流,卻不敢表露眼前,只能強顏歡笑。
嶽母微微壹笑,側身往屋裏讓,道:“進來吧,別老站著。”朱唇微啟,露出兩排碎玉般潔白的牙齒。
進得廳堂,清新淡雅的氣息迎面撲來,使他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壹些。客廳的布局井然有序,裝飾也比較簡單,乳白色的墻和吊頂,墻上掛了幾幅畫,原木地板擦得壹塵不染,薄荷色的布藝沙發顯得有些陳舊,卻也幹凈利落,壹條圖案精美的羊毛地毯鋪在沙發和實木茶幾下,幾盆翠綠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裏,飾物不多,擺放在電視墻兩側,兩窗之間擺放著壹臺跑步機。客廳和飯廳、廚房之間暢通無阻,顯得寬敞透亮,右轉是壹條走廊,連接客廳和主次臥室。整個家居的風格低調淡雅,只是略顯舊態,似乎主人並無在此長住的打算,因而沒有進行翻修。
“都楞著幹嘛,坐吧。屋裏簡陋了點,請別見外。”嶽母招呼他們坐下,但明顯主要是對他說的。
文龍忙應道:“不簡陋不簡陋,挺好挺好,呵呵。”
見他又要犯傻,蓓蓓瞪了他壹眼,忙為他圓場:“媽,他第壹次見您,有些緊張,您別見怪。”
嶽母仍是微笑不語。落座後,大家說了些客套話,嶽母拿出壹只茶葉罐遞給女兒:“蓓蓓,去拿些茶葉來,這沒茶葉了。”
蓓蓓接過茶葉罐,起身向裏屋走去。她明白這是母親故意把自己支開,好幹些“審訊”的勾當,臨走時又朝他瞪了壹眼,言下之意是說:挺住了,別趴下!
果不其然,蓓蓓前腳剛離開,嶽母便開始向他問話,其實也無非是壹些家長裏短,諸如家裏幾口人、都幹些什麽、過得怎樣之類的瑣事,蓓蓓也早就向她匯報過了,現在問這些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怠慢,認認真真地壹壹作答。文龍說到父母的時候,有意先說老媽的名字,當知道他媽媽是白素貞的時候,何賽妃明顯是有些意外,美目閃爍,旋即想到眼前這個大男孩的老爸自然就是陸淳風了,之後她便不再說話,而是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起他來,把他瞧得頭皮發麻,惴惴不安,尋思著是不是自己答錯什麽了?或者有什麽不得體的舉動?
文龍是大氣也不敢出半分,直著腰端坐在沙發上,不敢與她目光接觸。她不問,他也不答,就這樣耗著,時間壹秒秒流逝,客廳裏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最要命的是,此刻蓓蓓不知道在幹什麽,拿個茶葉花那麽長時間,難道她不知道她老公正受煎熬,急需她救助嗎?
何賽妃打量著眼前的大男孩,她知道盯著別人看並不禮貌,但眼前的非是旁人,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看此人會作何反應。結果讓她失望了,此人除了緊張和不安,似乎再也不會幹別的。這就是她未來的女婿嗎?他有哪點好?值得蓓蓓那樣,不惜與媽媽鬧翻臉。
可是,小女兒雖涉世未深,卻也不是那種懵懵懂懂的女孩,她那麽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何賽妃的思緒飛速運轉,目光如炬,希望從這個大男孩身上找到壹些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小女兒千挑百選選中的男朋友,壹定有其與眾不同之處,她這樣想。嗯,長相還不錯,英俊帥氣,有棱有角,衣著舉止也算得體,看樣子是個讓女人喜歡的男孩,雖然拘謹了些,但第壹次見丈母娘,難免會有壹點的,氣質也可以,算不上出眾,但在同齡男孩中應該還稱得上中上水平吧!雖然有些拘謹,可是偶爾閃爍的眼神之中,還是透露出來眼前這個大男孩與眾不同的氣韻來,到底是豪門子弟!
唯獨就是年紀小了點,與蓓蓓不大相稱,不過年紀小些也未必就是壞事,少夫老妻遠遠好過老夫少妻,何況現在的大男孩多數都喜歡比自己大壹些的女人,姐弟戀甚至忘年戀,男孩的欲望總是比中年男人的欲望更強烈壹些,所以,男孩往往都需要成熟的女人才能滿足,而中年男人則只能找年輕甚至年少的蘿莉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