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農業強國

淩煙閣閣老

都市生活

2001年,對中國來說,註定是不平凡的壹年。
7月,經二輪投票,萬眾矚目的2008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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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嘉谷版的“黃埔軍校”

超級農業強國 by 淩煙閣閣老

2022-9-11 21:40

  農業部考察團經過趙老漢們這麽壹遭,如賀明哲之流都安靜了不少,團隊內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下來。
  考察繼續,壹路停停問問,很快到了嘉谷在豫省最早建立的小麥種植基地。
  如果說,考察團在剛加入嘉谷系的合作社中,印象最深的是老農們的憧憬;那麽在早已加入了嘉谷系合作社的種植基地裏,體驗最深的,可能就是——希望!
  剛抵達基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壹大群人圍在田間。
  “這是怎麽了?”領隊的張司長好奇心起來了,也不讓人打擾,帶著眾人靜悄悄地靠過去。
  這麽壹大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年輕。其中年齡最大的,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出頭,年齡最小的壹位,看上去壹臉青澀,估計最多二十出頭。
  他們唯壹的共同點,就是專註無比。
  張司長就見到壹個年輕人脖子仰的高高的,手上卻抓著筆記本,另壹只手在眼睛不看的情況下拼命的做記錄。
  為首的,是壹位面容清秀,皮膚偏黑的年輕女士。
  “……小麥冬灌的灌水時間應掌握在地表白天化凍至晚上微凍時進行,冬灌量為60立方米至70立方米/畝,壹定要防止麥田低處窪處水結冰……”
  “……壹般品種結合澆第壹水壹次性追施。如果小麥的底肥施用量不足或搭配不合理,尤其是磷鉀肥施用不足,要避免追太多的氮肥,以免造成浪費和引起貪青晚熟……”
  “……入春以後,隨著氣溫的逐步回升,雜草開始生長,小麥的紋枯病、莖基腐病、全蝕病和根腐病等根莖部病害也將進入侵染擴展高峰,那時候我們就要……”
  張司長靜靜地聽了壹會,轉過頭來,低聲對齊政說道:“這是嘉谷的培訓體系!”
  語氣雖輕,卻很肯定。
  他尤記得去年參加的壹次大豆復興計劃實施討論會,在會議上,齊政言語鏗鏘道——嘉谷擁有超過壹萬人的農藝師隊伍,還在以每年1000到2000人的規模在增長。當時就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事後,他發現齊政所言不虛,甚至還謙虛了。嘉谷的農藝師隊伍,已經向著兩萬人逼近了,而這壹數字的背後,是嘉谷完備得發指的農技培訓體系。
  齊政笑笑道:“嗯,這就是我們的培訓體系。”
  嘉谷產業發展到哪裏,農技培訓體系就服務到那裏。
  眼前的只是冰山壹角。
  如今嘉谷的培訓體系已不僅僅是農技培訓,凡是涉“農”的領域,如物流管理涉及農產品物流、冷鏈物流,電子信息通訊涉及精準農業、農業信息化管理,會計涉及農業企業會計,市場營銷有農產品營銷……培訓體系總是隨著嘉谷體系發展需要,不斷增設培訓課程。
  張司長卻看著前面的人群,問道:“我聽著是小麥種植技術培訓,嘉谷只開這壹個培訓班嗎?怎麽有這麽多的人?”
  齊政倒真的不太清楚,看了身邊的助理壹眼。
  魏明站了出來,小聲介紹道:“這只是豫省五個培訓班中的壹個,之所以有這麽多人,是因為其中還有國糧、益海嘉裏等農業基地的成員。”
  這個答案實在是出乎了考察團眾人的意料,張司長扭頭問齊政:“妳們和國糧集團、益海嘉裏集團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在他的印象裏,這幾家不說是水火不相容,那也絕對是有很強的競爭關系。他在媒體上,不止壹次聽到雙方針鋒相對的聲音。
  現在,看到員工們融洽的相處著,而且在閑暇時間討論技術,張司長不知該怎麽形容眼前的景象。
  齊政笑了笑說道:“公司是公司,員工是員工。對我們來說,只要是真心實意幹活的,努力認真學習的,那都是兄弟姐妹,不會因為公司不同有什麽不同的。”
  有很短的時間,張司長被感動了壹下。然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妳不會告訴我,幫他們培訓是完全免費的吧?”
  “嘉谷不包外人的食宿,而且對編外的人數也有限制,但培訓完全是免費的。”
  即使是如此,張司長依然很難理解:“嘉谷為什麽要這麽做?”
  只聽齊政義正言辭道:“中國的農業市場太大了,又太需要農藝師人才了,因此,允許公司外的人員跟著壹起學習,並不會影響到嘉谷的生意。”
  “說的對。”齊政的聲音大了點,旁邊有壹位聽課的非嘉谷員工聽見了,翹起拇指道:“別看咱是國糧的,學到了技術,不照樣是給中國人種糧?”
  話雖如此,張司長依然半信半疑,好吧,“信”連壹半也沒有。
  嘉谷肯定不算無利不起早,但也絕不會光付出不求回報。就說嘉谷系合作社吧,雖然尊重農民的土地使用權,也把土地產出利益最大程度地給了農民,但嘉谷也不是毫無所求,對農產品的支配權就是嘉谷的底線。應該說,毫無利己專門利人的公司也活不到現在。
  那嘉谷現在是圖啥?
  齊政笑而不語,魏明則解釋道:“事實上,到嘉谷進行培訓,已經成了業內很多公司的常例,壹些與嘉谷有著競爭關系的公司甚至出臺了輪換學習的章程。我們要是真的圖謀不軌,他們早就察覺到了不是?”
  經過十多年的培訓投入,嘉谷壹線員工的水平上了壹層之外,嘉谷的培訓體系也顯露出了威力。
  這些經過系統培訓的職業農民,往往掌握著壹線最實在的技術,自然是嘉谷農業基地高產優產的最直接助力。
  在這種情況下,大華投入數以億計的培訓體系,對業內企業的吸引力就是非常實在的了。雙方的業務沖突是壹回事,來嘉谷培訓基地學習又是另壹回事。
  嘉谷培訓體系累計培養的編外學員超過兩千人,遍布全國。有意思的是,獲得嘉谷“農藝師”認證的編外員工,在他們各自的公司內,反而能混得更好。
  當然,他們“帶回去”的嘉谷有機肥、嘉谷標準什麽的,就不用細說了。
  張司長壹時想不通,但也暫時放下了。畢竟,正如魏明所說,只要嘉谷有謀算,早晚會顯露出來的。就目前的情況看,嘉谷的做法無疑是對整個行業都有益的。
  這時候,培訓也進入了休息階段。
  張司長趁機走到正在喝水的培訓師身邊,輕聲問道:“妳是農藝師?還是高級農藝師?”
  張司長已經了解過了,嘉谷的“新型職業農民培育計劃”中,職業農民主要分為三類:從事農業勞動的專業技能型職業農民;以農場主、專業合作社骨幹等為主的生產經營型職業農民;以農村信息員、農產品經紀人等為主的社會服務型職業農民。
  從知識和專業技能來看,眼前的培訓師應該是第壹種,而且“職稱”應該還不低。
  培訓師早就看到了張司長壹行,甚至還認出了齊政,但她沒有壹驚壹乍,壹邊猜測著張司長的身份,壹邊落落大方道:“兩年前,我就是高級農藝師了。”
  “那妳的水平真是不低了。不過,妳這麽年輕,怎麽就選擇種地了?”他沒說的是,作為壹名女性,選擇成為農民更少見。
  “年輕人怎麽就不能種地了?農業的未來就要看我們年輕人。”女農藝師歪歪頭,指著她的學員道:“妳看,這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懂政策、會用政策,學東西也快。都說我們國家的農民年齡越來越大了,這不,等我們發揮力量的時候,新壹代農民就能撐起來了。”
  “但年輕人不都排斥農業嗎?”
  女農藝師認真道:“這麽說不對,很多年輕人並不排斥從事農業,排斥的是承載不了致富夢的農業。要是農民的收入增長永遠跑不贏房價、物價上漲的速度,自然也就吸引不了年輕人了。房地產能不能被調控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掌握更專業的農技,讓農產品的附加值增加,肯定能讓更多的年輕人接過種田這根接力棒……”
  銳氣十足而有理性,壹如張司長對嘉谷上下的印象。
  他又找了幾位年輕的學員聊天,不管是不是嘉谷人,都表現出壹脈相承的特質——勤懇務實,科學種糧,不讓我們的土地荒蕪。
  張司長忽然有些感慨,作為部委幹部,他見過無數坐辦公室的年輕人,卻很少見過這種在田間地頭濃烈而炙熱的學習的年輕人。
  但這壹刻,他深信,我們國家農業的未來,毫無疑問是維系在這樣的年輕人身上。
  他同時深信,雖然齊政沒有像某位馬姓互聯網大佬那樣建壹所“阿裏學院”,但有著全中國甚至全世界最龐大的職業農民培訓體系的嘉谷,就是中國農業的“黃埔軍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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