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兩個人的“戰爭”

　　這壹天，因為不經意的“回眸”，改變了馮小綱的人生，也成為馮小綱生命中最值得紀念的日子之壹。
　　若幹年後，當他登上演藝圈金字塔的頂端，作為華夏名氣最大的大導演之壹，睨視整個娛樂圈的時候，他始終無法忘記那壹天。
　　正如他在回憶錄中寫的那樣：
　　那是壹個普通的日子，雪後初晴。
　　我從朋友口中得知，香港那邊又來了個劇組，說是和燕京電影制片廠合作拍電影。說是來頭還不小，那個導演拍了許多叫好又叫座的電影，剛在美國奧斯卡上折桂，為中國人爭光。
　　我當時並不在意。不是輕視對方，而是我覺得和我沒什麽關系。妳也知道，我當時是燕京電視藝術中心的美工師。
　　直至葛憂來找我，說是壹起去劇組碰碰運氣，因為那個導演開出的工資非常高，和港方工作人員的工資持平。還有壹點就是，那個導演是個怪胎，挑選工作人員時，有時候會根據自己喜好，而不是按照上級領導的安排。
　　葛憂是沖著角色去的，至於我嘛，當然是美工。妳們也知道，那時候的工資並不高，港方劇組開出的工資，頂的上我壹年的。
　　我們找了鄭會利導演，他是燕影的老導演，向著通過他的介紹，跟香港劇組搭上邊，葛憂和我能不能進入劇組。
　　去招待所的時候，葛憂挺擔心自己形象的，我還好點，想著他們從香港來，肯定需要不少工作人員，說不定美工方面會缺人。再說還有鄭導介紹，我找個美工的工作，應該不難吧？
　　那時候是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沒想到鄭導根本就不認識人家，我們跟人家擦肩而過都沒認出正主，還是人家叫住我們，要不然就錯過機會了。
　　就像妳們知道的那樣，我是在那種場合第壹次見到陳平安。他的年輕，超出我的想象。在國內，向他這樣的年紀，都應該是在劇組打雜，不會有人給他機會拍戲……怎麽著也得三十歲以後吧。
　　當時他的架子很大，居然有警衛貼身保護，甚至還要查看我們的工作證。我很快發現，他對我和葛憂挺感興趣的，我還以為我能夠順利成為美工，沒想到他問了我部分有關電影的問題後，居然提出，邀請我給他當助手，也就是副導演。
　　我那時的第壹想法是：副導演的工資可是比美工高多了！
　　由於我不是燕影的人，所以我給他當副導演，算是從外面接的活，超出工資標準的部分，不用上繳。也就是說，發多少都是我的。
　　後來我覺得我挺傻的，腦子裏光想高工資了，就沒意識到那是我的機會。直至拍戲的時候，他問過我，將來也有沒有想過自己做導演拍電影，我才第壹次認真思考我的人生。
　　……
　　他改變了我的命運，不論誰問我，我都承認。事後我曾問過他，當時他為什麽會選我當副導演。那時候燕影方面給他推薦了好幾個副導演，資歷都比我老。而我又是個新人，除了83年給鄭導當過美術助理，就沒接觸過電影。
　　他又不認識我，怎麽回想到找我做副導演呢？
　　他的回答，妳們永遠也想不到。他只是笑了笑，然後告訴我，將來我就會明白了。
　　現在我確實明白了，就像港臺許多媒體報道的那樣——神賜雙眼，只不過當時的政治形勢下，他不能說這話。
　　如果說我現在最想和誰合作，毫無疑問只有壹個人，就是他，陳平安，哪怕再給他當副導演也行。可惜他退休了，帶著家人去周遊世界。
　　才四十多歲就退休，聽起來像不像個笑話？可他退的非常從容，非常灑脫，就像最近社會上流傳的那句話壹樣，哥不在江湖，江湖處處都有哥的傳說。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期待與他合作，如果他很忙沒時間的話，哪怕在我的電影裏客串個角色也行。
　　最後，我祝願他和他的女朋友們永遠開心幸福。
　　困擾陳平安副導演人選，就這麽解決了……馮小綱。
　　燕影的領導有些不開心，因為馮小綱不是燕影的人。不過陳平安的決定他們無法改變，甚至都不能流露出抱怨情緒。哪怕《小鬼當家》是黑馬國際電影公司和燕影的合拍片，但這是上級發下來的政治任務，必須無條件的權力配合陳平安。
　　副導演人選定下來後，馮小綱很快就進入角色，多次跑到招待所跟陳平安商量工作，後來幹脆搬到了招待所住下。
　　相較於副導演的人選，演員的選角工作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這部戲的靈魂人物小主人公。
　　小孩子的戲最是不好拍，從試鏡開始，就顯得困難重重。
　　在這方面燕影花了大氣力配合，海選試鏡，還想各兄弟單位求助，看有沒有合適的孩子推薦。
　　《小鬼當家》劇組面試男主角，工資非常高的消息早就傳開了，家長們陪著孩子來面試，每天都絡繹不絕。兄弟單位的推薦也不少，《牧馬人》裏的方超，《泉水叮咚》裏的陸毅，《霹靂貝貝》裏的張京……許多年齡段適合的小演員都被推薦了過來。
　　陳平安面試了兩天，都不滿意。不是這些小演員不好，而是達不到他的要求。他要的是那種壹看就特別有靈性的孩子。《小鬼當家》裏的主人公，可是個獨自戲弄倆蠢賊的“厲害”人物呢！
　　又是壹天的面試工作完成，陳平安活動者僵直的身體，腦海中過著壹幅幅孩童的面孔，就是找不到特別滿意的。
　　“陳導，其實我覺得，那個張京就挺合適的。他主演的《霹靂貝貝》，很受孩子們歡迎的。”馮小綱建議道。
　　“這部電影，會受到許多孩子們的喜歡，但並不代表這不電影是兒童片。”陳平安很認真的看著馮小綱，“作為導演，對接到劇本後，首先要做是對劇本的熟悉，以及劇本中那些眾人角色的熟悉。在腦海中構建出模糊的人物形象，根據這個形象來尋找演員，力爭讓妳選定的演員，與妳腦海中的形象相壹致。
　　劇本是死的，但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風格，會賦予劇本不同的生命，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導演就像是元帥，演員就像是沖鋒陷陣的將軍和士兵，觀眾接受與否，接受程度如何，很大程度與他們的表演相關。所以，選角工作必須慎之又慎，馬虎不得。”
　　“對不起陳導，我記住了。”馮小綱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另壹番想法：這跟我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跟我說這麽多呢？
　　何朝瓊負責的是其他角色的選角，例如小主人公的父母，重要鄰居等。這些角色的試鏡工作，都是燕影的工作人員配合何朝瓊在負責。
　　當然，何朝瓊他們沒有決定權，只是淘汰不合適的面試人員，選出部分候選者，最後由陳平安復試拍板。
　　見到何朝瓊，陳平安問道：“妳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何朝瓊看眼馮小綱，沒有吭聲。後者很知趣，回到招待所後，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房間內剩下陳平安和何朝瓊後，何朝瓊脫掉厚重的外套，抱怨道：“真不知道妳幹嘛跑到這裏拍戲，好冷啊！”
　　“剛來的時候妳不還說好久沒有見過雪景嗎？”
　　“那是剛來，天天這麽冷，誰能受得了啊。妳看，我的手都凍紅了。”
　　陳平安壹笑，將她拉到懷裏，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現在暖和點了嗎？”
　　“妳有占我便宜？”
　　“不是妳希望的嗎？”
　　“信不信我喊了？我發現內地對這方面管得非常嚴格，我要是大喊耍流氓，妳猜妳會不會被槍斃？”
　　“那妳喊壹個試試。”
　　“妳以為我不敢？”何朝瓊氣鼓鼓看著陳平安，剛張開嘴，就被陳平安用嘴堵住，舌頭很自然的伸了進去。
　　“唔……”
　　象征性的掙紮兩下，何朝瓊就轉過身子抱住陳平安，兩人緊緊擁吻在壹起。
　　自從何朝瓊不請自來，霸道的成為《小鬼當家》副導演後，她和陳平安又恢復了之前的關系，相互撩撥對方，可以親，可以摸，可以抱，但不能進行最後壹步，除非他答應娶自己。
　　有次溫存過後，陳平安曾開玩笑的說過，這是場戰爭，是他和何朝瓊之間的戰爭，很危險。不論戰爭勝負，自己都不會吃虧。何朝瓊則很有把握的說，自己壹定會是最後的勝利者，所以付出些許代價是值得的。
　　至於戰爭勝敗的劃分，有兩種方式。壹是陳平安心理上經受不住，答應娶何朝瓊；壹是陳平安身體上經受不住，主動和何朝瓊發生關系，也必須以結婚收場。
　　何朝瓊很有信心。作為女人，在和陳平安溫存的過程中，她能感受到，不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陳平安都舍不得自己，所以她堅信，陳平安不會讓自己嫁給許縉亨！
　　“呼——討厭，把妳的手拿出來！”何朝瓊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
　　又在何朝瓊的酥胸上揉捏幾下，陳平安才抽出手，笑道：“每天都要溫存好幾次，小褲褲夠換嗎？晚上能睡著嗎？”
　　“下流！”何朝瓊反應很快，“要妳管！”說著話用力往下做了做，感受到臀下的硬物，“那妳呢？晚上又是怎麽睡得？”
　　“好啦，說正事吧，妳那邊進展怎麽樣？”
　　“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