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遇見
魔皇之束(汙黑) by 黑色禁藥
2024-3-29 19:26
男人名傲哲天,31歲,是宙帝集團的執行總裁,掌握著全球的經濟命脈。那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低頭,也沒有任何人敢對他有絲毫的不敬。
因為擁有足夠的殘酷跟精明,所以他成為了所有競爭對手的噩夢。
但他自認不是冷酷無情的人,只是他的溫柔只留給唯壹的妻子跟兒子。
但是,壹場意外的事故卻讓傲哲天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乘搭著他們全家的私人飛機突然失控撞到了懸崖邊上,他當場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壹個陌生的地方,四周是壹片枯草的平原,男人身上依然穿著黑色的休閑西裝,只是那高級的面料被刮得體無完膚,身體卻奇跡般的只受了點輕傷。
但是傲哲天卻找不到自己的妻子跟兒子,直覺告訴他,他們也來到了這個世界,並且活著。
他就得去找他們。
因為那是他唯壹的精神寄托,無論在那個世界。
走了整整2天,在壹個清晨,身體接近極限的傲哲天才隱約看到村莊,看起來非常的古樸寧靜。拖著沈重的腳步,他輕輕的敲了敲其中壹扇土黃色的門。
男人需要水跟食物。
門打開了,壹個矮小的宗色卷發老頭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看起來明顯的還沒睡醒,但卻在看到傲哲天的瞬間爭大了眼睛,指著他大聲嚷嚷著什麽,非常的興奮。緊接著他竟然伸手就向傲哲天抓來。
傲哲天本能壹閃,直覺不妙,立刻轉身跑離。
老頭掄起棍繩就朝他追來。
周圍聽到動靜開門的村民,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更是撈起袖子象看到錢壹樣直追過來。
傲哲天拼命的跑著,無法理解那些人為什麽企圖將他抓住。
幸好村子雖然不大,但是卻錯綜復雜。可是他的體力無法支撐他跑遠,只能躲在壹個隱蔽的木攔裏面。聽著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傲哲天松了口氣,內心卻無法壓抑的煩亂起來。
之前在路上,他就遇到過許多奇怪的動物,那些很明顯不屬於他原來的世界,看到這些村民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那些村民的平均身高只有1米2左右。卻非常的強壯。而且面孔有些象奇幻世界裏的土精靈。
醜陋的生物…………
突然,壹個輕微的響聲引起他的註意,猛的轉頭,看到壹個西方面孔的老婦人,壹臉驚訝的看著傲哲天,緊接著她溫柔的說:“噢,年輕人,別緊張,我沒有惡意。”
“…………”他英俊的臉上很平靜,心裏卻在暗暗在做著直接把婦人打暈或者逃跑的決定。
“那些人在追妳對麽?”婦人的動作溫溫吞吞的,壹邊遲鈍又緊張的看著周圍,壹邊低聲跟眼前看起來氣質很不壹般的黑發男人說話:進我的屋子裏來吧,如果妳不想被抓起來的話。”她的臉看起來非常的慈藹,聲音溫和,著讓男人稍微放松了警惕,但仍然沒有跟進去。
傲哲天覺得她跟那些人不壹樣,比較象普通的人類,她跟那些土精靈有什麽關系??
似乎看出了男人的疑惑,婦人笑著站起來往屋子裏走,邊說:“呵呵,我跟村長的關系還不錯。”
並面帶微笑的回頭看了看傲哲天“孩子,我想妳需要點食物,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屋子裏有剛做好的肉片稀飯,還是熱的呢~~”
男人依然壹臉漠然。
5分鐘後,他站起來進了她的屋子,壹個看起來很溫馨的小木屋。
他對自己的胃屈服了。對於壹個餓了2兩天滴水未進的人,食物,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而這個誘惑,讓他放松了慣有的警惕,卻被人從身後無息的敲暈了頭,暈迷前,除了敲暈他的中年男人,他還看到了婦人瞬間變得狡詐惡心的嘴臉,並隱約聽到她說“哈哈,看看,我抓到了20塊銅板。”
在這個世界,奴隸的價格就是20個銅板,而傲哲天不幸看起來象壹個奴隸。
暈迷前,傲哲天覺得自己腦子壹定進水了,竟然相信這個婦人,雖然有壹半是因為食物,但起決定性作用的是因為婦人她象他妻子的死去的母親,那個將他從絕望中救贖的老人。
* * *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最底下的奴隸。
失去了自由,尊嚴,地位。
而接下來的整整兩個月,所遭遇的種種事情讓傲哲天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在這個階級分化極其嚴重的社會裏,恰巧是奴隸最低下最卑微的,恐怕價值連壹只臭水溝的老鼠都不如。
原因讓他覺得既無奈又可笑。
因為他是黑發黑瞳,就連原本稱得上是白皙的皮膚也因為近兩個月的暴曬變得又黑又幹,而每天長時間的搬運泥沙,且無法淋浴,他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汙黑人種。
相比同樣被奴吏的人類,傲哲天的地位就更底壹些,因為其他人長的都是灰黑色的頭發,而傲哲天則是如同最深的夜色般,黑得無壹絲雜色。就連21世紀的中國 ,他的發色跟瞳孔也是少見的純粹的黑。
在這個世界裏, 白。銀,金,紅,黃,褐,灰,黑,是這個世界等級劃分的標誌。白色在最頂端,代表光明神的仳護,代表無上的榮耀與尊貴。黑色為最下等的顏色,代表骯臟於罪惡,是被這裏的神明所唾棄的。
所以在奴隸群中,傲哲天被歸類為最底層的壹類,任何人都可以欺淩的對象,有好幾次他被幾個男人圍攻,雖然打鬥過程中他也受了不少的傷,但他也讓對方付出了更沈重的代價。這些都歸功於傲哲天在21世紀學的各種空手道,柔道,散打等防身術,而這些奴隸又不熟悉這類對他們而言奇異的攻擊方法,不然他恐怕活不到現在。
但是情況也並不樂觀,他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
皺著高挑的劍眉,男人臉色有些蒼白,他摸了摸刺疼的胸口,昨天被踢的地方助骨好象斷了……早上還吐了不少黑色的血液。
不過因為前段時間那些找傲哲天挑釁的奴隸受到了的代價,所以最近敢惹他的人少了很多。
任何地方的規律都壹樣,強則生,否則死。
傲哲天現在所在的地方方仿佛壹塊被世界遺棄的荒地,放眼望去只是壹片蒼茫的天地。奴隸們每天必須從將可以利用的沙石不斷的從荒地裏挖掘出來運到加工的場地,然後那裏會有專人進行加工制作成建築或者軍事所需的磚石。
這裏只有黑色的水跟惡心的發臭食物,惡劣的環境讓很多人無法支撐下去,紛紛在工地上倒了下去,而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死亡,因為沒有人會理睬壹個沒有勞動價值的奴隸。
這裏每天都會有成千上萬的奴隸死亡,只不過會快就會補上新的,人命就象最不值錢的垃圾壹樣,任其踐踏。
盤旋在天空中的魔獸,將會是很多人最終的歸宿與噩夢。因為傲哲天曾幾次親眼目睹那些脫力的人倒下後被那些黑色的,張滿著磷片並有著鋒利牙齒的飛禽所活生生的撕裂卻無法反抗的情景。
他甚至覺得有人故意那麽做,在極其惡劣的情況下讓奴隸們被利用完後大量的痛苦死去,想來是操縱這壹切的人,大概非常的厭惡黑色吧…………
突然,壹道令人遍體生寒的視線鎖住了他,他本能的擡頭壹望。
是壹個同樣人身獸面的魔物,只是與那些平常看管奴隸的怪獸不同,它並沒有長得象蜥蜴壹樣的頭,而是跟雪地裏的白狼很相似,壹頭長而金黃的毛發在烈日下耀眼得刺人,而此刻它那雙血紅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傲哲天,讓他有壹種將被他拆骨入腹的感覺。
在他還沒來得急反應的時候,那金色的修長軀體瞬間消失並在下刻躍到他的面前,速度快得令人吃驚。
魔物背對著陽光站在傲哲天的面前,巨大的壓力讓他有些窒息,尤其是看到魔物血紅雙瞳閃爍著令他毛骨悚然的幽光時,他本能的後退,希望能拉開距離讓自己能更好的反擊,但對方的速度太快,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扯到了懷裏。
傲哲天有種被它炙熱的體溫燙傷的錯覺。
密色的男性軀體被狠狠的壓在沙地上,魔物帶著情欲的血色雙眼讓他意識到自己將會受到的遭遇。瞬間他被屈辱所籠罩,如同瘋了般拼命掙紮,企圖將身上的軀體踹開,但這壹行為顯然惹怒了對方。
啪!啪!啪!
幾個巴掌將他打得頭暈目眩,魔物將他的衣服撕開,低頭象是品嘗般舔咬著他的發燙脖子跟軀體,壹雙大手肆意的撫摩著被壓制在自己身下那無法反抗的男性軀體,從胸口壹直滑落到因為長期勞動而顯得更為緊實的腰身,然後再往修長的雙腳間探去。
“住手……… ………嗚…………”傲哲天想吼出聲,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聲音無法順利發出,只能發出類似於咽哽的語調。
修長的雙腳被扣住並粗暴的拉向兩邊,傲哲天被這屈辱的姿勢惹怒了,卻不再掙紮,原本犀利的雙眼頓時柔順又可憐的看著魔物,帶著哀求。魔物似乎註意到他的改變,壓制住身體的力量頓時輕了不少,還安慰似的輕撫他的臉蛋,血紅的雙眼有壹種無法理解的溫柔,雖然他的手依然貪婪的撫摩著身下柔韌的軀體。
等的就這壹刻,傲哲天雙眼閃過壹絲寒芒,手壹轉扯出他的配刀朝他砍去,意外被他側身避開,魔物血色的雙眼頓時驚怒的瞪大,乘此機會傲哲天立即躍起身並急退,直直的撞向壹個蜥蜴獸人,大概沒料到他會背對著自己直撞而來,蜥蜴獸人沒防備的被他壹個回旋砍收了命,身首兩地。
男人被鮮血濺了壹身,如索命閻羅般站在空地上,周圍先是壹片死寂,然後怒吼聲從各個蜥蜴獸人身上發出,暴烈得連地都為之震動,看來同伴的死讓他們極其的憤怒,如果不是魔物壹揚手制止這些獸人的暴動,男人想自己大概不出10秒就會被這群家夥撕得連渣都不會剩。
這正是他所希望的,這樣的死比起被弓雖.暴好得太多了。當前的他也殺紅了眼,已經顧不得什麽了。
他甚至有把握在獸人撲上來時再拉兩條命當墊背。
舔了舔帶血的嘴角,傲哲天瞇起眼望著破壞計劃的魔物-狼人,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讀懂他,對方現在的雙眼冷靜得可怕,似乎獵物的壹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傲哲天調整呼吸並隨時準備好作戰,雖然斷裂的助骨很疼,但是他已經沒辦法顧及那麽多了。從魔物之前的動作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家夥是個速度非常快並且擅長刺殺的家夥,但是傲哲天覺得自己並不是真的無法捕捉他的動作。
但是,事實證明他小看他了,魔物的速度之快,連10分之壹的呼吸時間都沒過,便瞬間劈掉刀並把傲哲天雙手反剪在背後。
。
“嗚…………”他感覺手腕骨被硬生生的掐碎了。但是自尊不允許他慘叫出來。魔物將傲哲天再次扯到他的懷裏,用他臉上柔軟的金色毛發輕輕撕磨著男人的臉蛋……
他在說話,很底沈磁雅。象是對情人的低語。
但是傲哲天沒有辦法聽得懂他說的語言。
只是覺得混身發寒,尤其是在感到他抵著自己腰下的硬物,竟越來越大…………
脖子突然被舔,他驚得壹縮,卻還是躲不過魔物帶著烈陽氣息的吻不斷的進犯,壹只空出來的寬厚手掌更是放肆的伸進他的褲子裏玩弄…………
該死的…………
傲哲天難耐的底喘著,不願意去看他在自己大腿內側不斷流連的大手,難堪的感覺令他混身發抖。
“畜生……”傲哲天低啞的詛咒,徒勞的掙紮著,魔物強健的軀體滾得發燙,緊貼著他半裸的蜜色軀體,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境地, 傲哲天苦中做樂的嘲諷他:“餵,我兩個月沒洗澡了,妳的鼻子難道壞了?”兩個月不洗澡的味道,連他自己聞得都想吐,不知道這個家夥在想什麽,他身上甚至幹凈得有點清香的味道,這個魔物絕對有潔僻,卻……
但是傲哲天很快後悔跟他說話了,因為他發現他聽不懂,並且不解的看著自己,眼睛大大的,如同好奇的孩子,還歪頭想了壹會兒,回了壹句什麽,可傲哲天還是不懂,但是這個魔物好象對他跟他說話很高興,竟非禮得更起勁了,媽的…………
正當傲哲天絕望的時候,天際傳來壹聲悠長的龍呤,低沈並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壹只銀白而巨大的白翼龍劃過頭頂的上空,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盤旋了壹周後,在眾人驚恐而畏懼的目光下緩緩降落,在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蜷伏在它的腳下。
除了他依然被狼狽的壓在地上外。
傲哲天冷冷的瞪了壹眼魔物,雖然那該死的家夥也跪下了,但是他的手依然死死壓著自己,絲毫不讓他有動彈的空間。
接著,傲哲天的註意力被那只從天而降的銀龍所吸引,並沒有註意到魔物在看到白龍時並沒有如同其他人壹樣露出敬畏的神態,壹抹既冷又陰森的寒光從他赤紅的雙眼壹閃即逝,平靜得沒任何波瀾。
混身散發著朦朧光芒的白龍輕輕的扇動了幾下翅膀,金色的瞳孔冷冷的看著跪俯在它腳下的卑微生靈,有幾個獸人居然在白龍的註視下生生的嚇軟了腳,抖得如同風中的枯葉,這是下等生物對高等生物與生俱來的畏懼。
“真是好興致啊……奧納司,妳饑渴到這個地步了麽?連個下賤的男奴都能令妳興奮得如同壹只畜生。”非常柔軟而清雅的聲音,帶著壹絲撒嬌般的鼻音,這淡淡的鼻音似乎是天生的,並不是真的對誰撒嬌。接著,壹個穿著白色貴族長裝的少年從白龍的身上飄落,竟帶著絲毫不亞於白龍的威嚴,或者更勝之。
少年有著壹頭長至小腿的雪白長發,在空氣中無風自動,每壹絲都如同有生命般漂浮著,帶著漫溢的能量波動,在暈暗的天空下散發著月輝似的光芒,神聖而不容絲毫的褻瀆。
他的臉蛋更是美麗得不似凡人,精致的五官找不到壹絲瑕疵,即使是天下最美麗的女人,怕也在他面前擡不起頭來。
可即便他帶著溫柔的笑容,也無法讓他眼裏的寒意減少壹絲壹毫,那是帶著實質傷害的寒氣,只要是他不順眼的,只需壹個眼神,對方就會被這至陰至寒的寒氣所侵蝕,轉眼就會凍結,膨脹,崩裂,最後化為壹癱汙水。
跪俯在地上的奴隸跟獸人抖得更厲害了, 比起神聖巨龍,這少年顯然讓他們更恐懼。
看著少年,傲哲天卻不由得有些失神,心口突然傳來壹陣酸楚的揪疼,雖然只是壹瞬間的反映,卻也讓他楞了很久。
他並沒有見過他,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乎有壹種會令他崩潰的情感被輕觸。
“回尊敬的陛下,偶爾換換口味卻也是不錯的選擇不是麽?”魔獸微微行了個禮,卻不卑不坑的說。
“那我恐怕要打擾妳的興致了,因為這個下賤的生物我要了。”少年的笑容更溫柔了。
傲哲天身邊的魔獸沈默了片刻,才再度開口說話:“陛下,請原諒我沒辦法理解您的決定,這骯臟的生物怕是會汙了您高貴的手,那是對您的壹種褻瀆。”
被壓制在地下的男人沒辦法聽得懂他們說什麽,但是他覺得異常的難堪跟屈辱。掙紮了壹下,卻被按得更緊。
“ 妳不必理解我的每個決定。”少年擡手幽雅的整理了下白色的手套,擡眼看向魔獸“或者,妳對我的決定有異義? ”周圍的氣溫急劇下降了好幾度。那些跪著的人連抖著的身體都僵住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的壹切將屬於您。”魔獸平淡的回答。單手抓起傲哲天的胳膊拖向少年,直到他的跟前才將他丟在地上。
傲哲天有吃力的站了起來,冷冷的望著還矮他壹些的少年。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什麽,但是,決定自己未來的人似乎換成了少年,雖然他美麗得如同畫中的天使,但是傲哲天覺得自己卻更願意呆在那魔獸身邊,因為少年給他的感覺,讓他打從心底覺發寒。
從頭到尾沒將目光落在傲哲天身上的少年回視了他的目光,那壹瞬間他感覺自己連螻蟻都不如,那是怎樣的目光,竟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感覺自己異常的卑微跟渺小。
這種感覺真令人厭惡,傲哲天的臉色頓時也陰沈了下來。
似是不屑的收回目光,少年轉身上了龍背,隨著壹聲嘹亮的龍呤,在它起飛的同時,傲哲天無法抗拒的被它爪子直接勾起,尖銳的爪子毫不留情的餡入他的肉裏,鮮血頓時滲了出來。男人不由得悶哼了壹聲,然後不經意的看到壹雙赤紅的雙眼盯著自己,是那只魔獸,滿是他無法理解的復雜神情。
壹轉眼,銀色的巨龍帶著強大的威嚴升上了幾百米的高空,向北邊太陽落山的地方飛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