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鬼陰(中)

第32章 鬼陰(中)
　　莊妃身材不高，但長得很是勻稱，平白光潔的皮肌散發著象牙般的光澤，真是壹名世間尤物，特別是那雙玉腳，盈盈壹握，如玉雕般圓潤光潔，十個腳趾似春蔥壹樣的嫩白細膩，令人看了都要惹不住貼上前去，吻上幾口才能解饞。
　　“娘娘何必如此？難道要置小醫於不忠不義嗎？”葛逍遙不禁暗自心驚，要知道在這皇宮之內，除非事情做的極為隱秘，像他與淑妃、姜氏皇後、德妃、嫣嬙那樣，冒冒然然的裸視紂王的妃嬪，很容易被扣上壹頂大不敬和穢亂後宮的罪名，然後推出宮門，剝肉淩遲，最輕了也要哢嚓壹刀。
　　莊妃壹笑道，“只有這樣才能看得清楚，才能為本宮更好的診治，不是嗎？難道醫師還怕本宮害妳不成？”
　　葛逍遙忙道：“娘娘不須如此，小醫只需診脈便可，還請娘娘遮掩玉體，免得旁人閑話！”
　　莊妃卻道：“現這南宮之內殿之中，只有我與醫師二人，哪會有旁人閑話？”
　　葛逍遙無奈，只好斜側著身體，將目光移往他處，然而未至榻前，便覺壹股惡臭自床上撲面而來，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
　　莊妃卻自帶著哭腔道：“葛醫師，非是本宮不知羞恥，實是在身體有疾，難對人言，才勞煩醫師的……”
　　葛逍遙這才明白，原來這南宮之中到處燃點熏香，為了就是遮掩這惡臭。
　　當下道：“娘娘切莫自哀，待小醫診查之後再作決斷不遲。”此時，他已經將女體惡臭的相關病癥在心裏梳理了壹番。
　　“既然如此，醫師請便！”莊妃娘娘閉上眼睛，輕輕地道。
　　葛逍遙伸手將紗帳拉下，右手搭於莊妃娘娘的玉腕之上，只覺入手極滑，脈象卻很是正常，絲毫不見有任何異象。
　　要知道，這女體惡臭也分多種，最常見的便是陰臭、腋臭、乳臭等，均是體幹火燥，加之所處之地潮濕陰冷，陰陽兩交不相互包融反而相互排斥造成的，這些情況無論哪壹種，在脈象上均能夠顯示出來。
　　“難道？……”葛逍遙心中暗自狐疑，他恍乎記起了祖傳《房中秘要》中的壹個關於鬼陰的故事。《房中秘要》載：明末清初之時，京城有壹名貴族小姐，身染重病之後，下體惡臭，以至於嫁不出去，慢慢憂郁而死。下葬幾年後，這貴族因得罪朝中權貴，被流放到邊疆，他的家墓也被賊人打開，然而奇怪的是，那名病死的小姐卻像活生生時的模樣，不但容姿艷麗，而且異香醉人。盜墓賊人忍耐不住，上前淫合，三日之後，全部暴斃身亡。後有道人言：此乃鬼陰，鬼氣入體，聚於下腹，女人活時夜夜夢見與男鬼交歡，下體惡臭陰氣被鬼吸幹之後而亡，屍體積年不腐。
　　葛逍遙此時也顧不得什麽尊卑男女，將紗帳全部拉開，把個壹絲不掛的莊妃娘娘，從腳趾到發絲，壹寸壹寸地仔細查驗起來。
　　那莊妃不知葛逍遙何故如此，隱忍住壹言不發，直到葛逍遙檢查完畢，長吐壹口氣，返回椅上坐下，這才道：“不知葛醫師有何發現？”
　　葛逍遙此時已大部分確定這莊妃定是鬼陰入體，但是此時卻不敢直說，恐怕嚇壞這嬌滴滴的娘娘，於是便道：“娘娘貴體安好，並無大礙，只是終日居於這南宮之地，憂郁之氣聚集於心，才生此癥。”
　　莊妃娘娘悠然道：“是啊……這南宮本就冷清，大王也不常來……”神情間甚是落寞。
　　葛逍遙又道：“不知娘娘夜間睡眠可好？”
　　莊妃淡淡地道：“還好！只是經常做夢……”但她蒼白的俏臉上忽然現出的兩抹紅暈，卻被葛逍遙看在眼裏。
　　“看來果然被我猜中！”葛逍遙心想，追問道：“不知娘良經常做何夢？”
　　莊妃俏臉更紅，沈吟了片刻，好像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道：“實在令醫師見笑，經常做的是春夢……”
　　“是了！”葛逍遙清朗的壹笑，“娘娘病情，小醫已然盡知，只是這醫法卻……”
　　莊妃忙道：“醫師有何難處盡管開口，要用何藥，只要世間有的，我必然派人去尋。”
　　葛逍遙搖搖頭道：“倒不是藥的問題，關鍵是這醫法有些令人難以啟齒，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莊妃壹笑道：“醫師嚴重了，本宮既然深夜請醫師前來診治，自是信得過醫師，只要能醫好病，什麽樣的古怪醫法，本宮都不會在意的！”
　　葛逍遙這才道：“娘娘真是明白事理之人，實不相瞞，娘娘得了乃是陰鬼入體之疾，藥倒不必急用，只是須需以桃針置於陰內三天，才能見效。在此期間，娘娘須臥床清修，且不可隨意走動。”
　　“桃針入……”莊妃娘娘臉上顯出難堪之色，不過，隨即她又道：“既然醫師有把握，那本宮就依醫師所言。”
　　葛逍遙見莊妃答應，便起身道：“如此，娘娘請安歇，小醫先行告退！”
　　從南宮出來，葛逍遙這才長噓了壹口氣清氣，感覺渾身清爽了很多。回到極樂堂中，又將那《房中秘要》中關於鬼陰的外篇細細回想了壹遍。
　　原來，葛逍遙雖然查出了莊妃是鬼陰之疾，但對於醫治之法並不十分了解，而且《房中秘要》中也只是記載了此事，對於如何醫治，也講得極為含混，只有“桃針置陰”幾個字比較明白。
　　“操！算了，不管行不行，只能先試壹試再說了！”葛逍遙心道，“如果這樣不行，就以鬼氣太重為借口，再另想其它辦法！”
　　胡思亂想間，天已大亮，葛逍遙爬起身來，只見兩名醫徒已經等在外堂了。
　　見到葛逍遙，壹名醫徒急忙著：“今晨壹早，大王派人來取極樂丹，我見醫師熟睡，就未曾打擾，將極樂丹予他去了！”
　　葛逍遙心中暗喜道：“看來紂王陽虧日漸加重，再不出兩三個月，我的計劃壹定能夠成功！”當下答應壹聲，又詢問了幾句關於近來各宮妃子的身體情況和紂王侍寢的情況，見沒有什麽異常，便簡單交代了幾句，借口身體不適，回房蒙頭大睡。
　　他昨夜壹夜未眠，疲憊之極。現在他要養足精神，好應付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