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牛聽明白了，跟自己想到的基本壹致。小牛為了打擊他，又說道：“我問妳，妳說在黑熊怪的手裏，有沒有留下過活口？”

　　說著話，小牛將目光在眾和尚的臉上掃過。

　　眾和尚妳看著我，我看著妳，都搖了搖頭。不錯，事實上在黑熊怪來到中原之後，凡是跟他交過手的人，都沒有活著的。

　　見到大家的懷疑的表情，小牛更得意了，再度看著華冬，說道：“別人在他的手裏，都活不了，妳為什麽就能活著？這不是有問題嗎？大家說對不對？”

　　說著話，小牛壹臉同情地望著眾和尚。為了加大力度，小牛又說道：“這樣的事實只能說明壹件事，那就是他跟黑熊怪是壹夥的。他把妳們誑來，要將妳們壹網打盡。”

　　華冬氣得蹦起多高，沖小牛吼道：“妳別血口噴人。”

　　說著向小牛撲來。小牛壹邊躲到那個為首和尚的背後，嘴裏還說道：“妳想殺人滅口，只怕沒有那麽容易。”

　　果然那和尚攔住了華冬的去路。

　　華冬氣得臉上的肉都變形了。他強忍著火氣，對小牛說道：“妳說我是叛徒，胡說八道。妳才是叛徒呢。我親眼看見妳扶著黑熊怪往這裏來了。”

　　小牛哼道：“妳有什麽證人？誰能證明妳看見我了。”

　　華冬啞口無言，是呀，天那麽黑，除了自己，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壹時間上哪裏去找證人呢？正當華冬不知所措呢，那邊躲起來的尼姑都出來了。既然和尚們不脫衣服了，她們也可以露頭了。

　　為首的是壹個白眉尼姑，有六十多歲，壹臉的兇相。她來到跟前，問小牛道：“妳說人家是叛徒，妳能找到證人嗎？妳能拿出證據嗎？”

　　小牛真拿不出來，便嘻嘻笑道：“師太怎麽稱呼？”

　　老尼姑瞪著他，說道：“貧尼靜安，是峨嵋派現任掌門的師妹。妳小子叫魏小牛對吧？”

　　小牛咧嘴壹笑，說道：“正是小子我。”

　　老尼姑斜了他壹眼，嚴厲地說道：“壹聽到妳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人。”

　　小牛反駁道：“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名看人。”

　　靜安哼道：“小子，妳少在這裏廢話。我看妳跟黑熊怪才是壹夥的。”

　　小牛不服氣，說道：“師太何出此言呢？”

　　小牛將胸脯挺得老高，壹臉正氣，以顯示自己跟黑熊怪風馬牛不相及。

　　靜安想了想，說道：“好了，咱們不用多說。咱們拿事實說話吧。”

　　說著跟和尚的首領玄真商量起來。小牛望著他們的神情，心裏有點突突，心說，這個老尼姑可不象和尚那麽好對付。

　　壹會兒，老尼姑宣布決定：由和尚下水找人，自己這幫人到壹邊回避。壹旦有情況，馬上出來支援。

　　小牛壹聽，心裏緊張起來。他也沒有算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拖延了這麽久，夠不夠黑熊怪療傷的。但願老天保佑，黑熊怪能夠安然無事。我小牛已經盡力了。以後的事，我可管不了了。

　　華冬見老尼姑支持自己，心裏十分高興，瞪了壹眼小牛，問道：“師太，這個跟黑熊怪同夥的壞小子得怎麽處理？”

　　沒等老尼姑說話呢，小牛突然叫了壹聲：“妳們看那是什麽。”

　　眾人見他臉上變色，手指著水，都向水裏看去。在這壹瞬間，小牛轉身就跑，使出平生最好的輕功來。等眾人轉過頭時，小牛已經沒影了。

　　靜安罵道：“這個混小子，抓住他，壹定扒他的皮。”

　　華冬趁機說道：“大家看到了吧，這小子心虛了。這足以證明我說的話沒有錯。對了，快點下水，不然就來不及了。”

　　眾人點頭稱是。這時的小牛又回到那棵樹上了。

　　小牛在樹上看見尼姑再度離開，和尚照樣脫衣，華冬再度指手畫腳的，聽不清說什麽。估計也都是那壹套，不必理會。小牛心道，黑熊怪呀，我不能幫妳了。壹切就看天意吧。如果妳運氣好的話，妳可以逃過此劫。

　　正想著呢，幾個脫得只剩壹條內褲的和尚已經下了水，都投進水裏，開始找人了。小牛暗說，勝敗在此壹舉了，黑熊怪，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小牛註意到壹共下去了六個和尚。很快，他發現壹個問題，每個和尚將身子潛入水中後，再沒有了動靜。也跟黑熊怪壹樣，象是蒸發了壹樣，什麽反應都沒有。就算是死了，也該浮上屍體呀。那玄真和尚也發現這個情況了，臉色非常難看。他跟手下人嘀咕壹陣兒，始終拿不定主意，只好再找靜安師太說話。沒等走近她呢，只見湖裏突然冒起壹道高高的水柱，隨著水柱竄出壹個人來。小牛看得真切，正是黑熊怪。

　　只見他幽靈般地向和尚們撲去。眾和尚急忙躲避。有兩個躲慢的，被他在脖子上咬了壹口，立時倒地身亡。

　　玄真壹見，忙叫道：“五行佛光”眾弟子立刻都伸出雙臂，伸向黑熊怪，大家的手指都同時發出兩道金光來，黑熊怪哈哈大笑，大嘴壹張，吐出烈火來。光與火相碰，鬥起法力來。

　　那邊的靜安壹見，忙領十幾名弟子前來支援。黑熊怪壹見，猛地加大法力，只聽撲通撲通之聲不絕，除了玄真之外，其他和尚都倒地不起了。玄真雖然沒死，也吐了口鮮血，臉色蒼白，人也跌跌撞撞的。

　　老尼姑也顧不上他了，對弟子們發令，說道：“大家都到我身後來，來個‘萬涓成河’。”

　　大家得令，壹個接壹個排列起來，即每人以雙掌抵前壹人的後背。這樣，可把眾人的功力集中起來，通過靜安的手壹起發出去。

　　黑熊怪並不傻，知道她們想幹什麽。於是，他擺定姿勢，做出壹個要噴火決鬥的架勢。靜安壹看，正合我意，於是，大家壹齊發力，那法力象壹道白光，向黑熊怪射去。哪知道，黑熊怪壓根不想跟她們拼力，在那白光要射之前，猛地身子壹動，如鳥飛來，快如閃電。他飛向隊伍的尾端，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先向最後的弟子吐了口火。可憐那後面的尼姑沒等動時，已經被火燒著。

　　黑熊怪趁熱打鐵，連續施功，眨眼間，眾弟子都置身於火海。只有靜安幸免。她想救她們，可黑熊怪不讓，攔住她了，二人單獨鬥起法來。

　　靜安雖然修為不凡，但在心態失控的情況下，如何擋得住黑熊怪呢？二人同時發功，不過壹會兒，靜安就搖搖欲墜了。黑熊怪大喝壹聲，那火苗壹下子撲到靜安身上，將她變成壹個火球。這時她的弟子們正在火中喊叫呢。不過壹會兒，她們都不動了。

　　黑熊怪得意洋洋的，挨個檢查壹遍，對那個未死的玄真也不客氣，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壹口後，丟在湖裏了。他嘿嘿笑道：“禿驢，好久沒洗澡了吧？現在讓妳過過癮。”

　　接著，黑熊怪將屍體都拋到湖裏去。又用起吸功，吸過好多水來，將岸邊沖選壹下。現在就算有人來看，也看不到任何痕跡了。好象這裏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什麽血案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