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下午上課時我向清慧提出了晚上代她去餐廳打工的事.
　　開始她怎麽都不肯,我死求爛磨終於得到她首肯.
　　還真不是蓋的,我幹起來蠻順心得手嘛,好象我前世沒有過食神這個角色啊.
　　忙忙碌碌中,我看到外邊餐廳蘇靜月,羅雅瓊,陶清慧和劉佳瑩四女壹桌,陶美人邊吃還邊往這邊瞧我呢.
　　‘:我說,妳手腳麻利點行不?別耽誤我們時間啊,‘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好象在找事呢.
　　這麽壹嚷嚷引不不少人的註意.這也難怪,本了這個地方是大校花陶清慧天天在給大家打飯,今天卻換成了個男生,有好多人就是沖著陶校花而來的.
　　‘:呵呵,不好意思,初來乍道,大家多照顧壹下,我盡量做好.‘我邊說邊快速的給他們配飯.
　　另壹個擠在窗口的家夥,身高體闊,好象是校藍球隊的隊員,頭發長長的蠻酷的,臉上線條分明,也算個性格男生了,他沈聲道‘:朋友,聽說妳和陶清慧同桌,是這樣嗎?‘我看了他壹眼,邊忙活邊點點頭,‘:是啊,呵呵,我又不認識妳,妳怎麽知道的?‘嘴上這麽說,我心裏當然明白他是陶清慧的追求者了.心裏不由生出些酸意.
　　‘:妳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我只想和妳說壹件事,我壹定會把追到手的,無論代價有多大,我都在所不惜.‘我淡淡壹笑,‘:和我有關糸嗎?‘
　　‘:當然有,妳占了近水樓臺的優勢,我只是告訴妳,妳要想追她,必須過我這壹關.‘‘:哦,妳是她什麽人啊?小弟我有幸知道嗎?‘‘:別和我稱兄道弟的,妳爭不過我的,至於我是她什麽人妳好象沒必要知道吧?‘‘:這麽說就是妳能放火,我不能點燈了?‘
　　‘:哼,我倒沒這個意思,總之壹句,看到妳和她壹起我不會對妳客氣的.‘蘇羅她們四女的桌子離窗口很近,對我和那家夥的對話聽的壹清二楚,陶美人的面色變的很難看.
　　從自已壹入學這個叫王輝的大三男生就開始糾纏自已了,不否認他是那種令青春少女動心的俊男帥哥,藍球也打的相當不錯,才華也橫溢,氣質也孤傲,說的不好聽點是太自負了,太自以為是了.
　　靜月只淡淡瞅了他壹眼,實在沒興趣再多望他壹眼了,在這個人人平等的時代裏,他的霸道和孤傲,加上肓目的自負,簡直讓人討厭,當然也不乏崇拜者.
　　雅瓊翻了大白眼兒,淡淡壹笑道‘:哎,都象他這麽無聊精英可真的要完了.‘我忙完最後壹批學友的配飯,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淡然看了他壹眼‘:妳囂張,吃完飯在藍球等我吧,我真的好想和妳聊聊,搞不懂妳是怎麽想的?靠.‘‘:哼,我等妳.別失約哦.‘他不屑的瞪了我壹眼,扭頭就走,在路過四女那桌時,看到了四大美女同桌,為之壹怔.
　　但四女都好似沒看到他壹樣,邊聊邊吃.
　　王輝大感臉上無光,端著飯在另壹張桌子坐下了.
　　我從後邊出來,直接就坐在四美那壹桌了,現在幾乎全校的男生都對我有極大的意見,至今為止我是唯壹壹個能和蘇美人兒她們同桌共餐的男生.
　　我也沒看數米外的王輝半眼,自徑坐入靜月和清慧的中間,她們早給準備好了飯菜和水.我飽吃壹頓.
　　‘:亦風,真的要去藍球嗎?‘清慧低聲問.
　　我點點頭,淡淡壹笑道‘:放心,不會惹事的,我有分寸,只是想討個公道而已,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限制誰的自由,只這壹點他不給我個交代,也說不下去吧?‘‘:不許耍流氓啊,不然不饒妳啊.‘月兒囑咐道.
　　瓊兒卻掩嘴低笑,劉佳瑩搞不清怎麽回事,對我‘耍流氓‘那件事顯然不知情.
　　我聳聳肩,笑道‘:怎麽說都是精英的同門師兄弟嘛,何況月大小姐有令,我哪不遵從呢,嘻嘻.‘‘:貧嘴.‘月兒白了我嫵媚的壹眼.
　　陶清慧的心理十分矛盾,明知我和月瓊有著極深的關糸,仍不能控制讓我壹言壹行壹舉壹動帶給她芳心的驛動.自認為是堅如磐石的平湖心境,已在不知不覺給我破開了壹道微痕.
　　但誰都不認為我說的有錯,事實如此,人人平等,誰也不比誰高多少,當然更無權左右人家的自由了,這可是侵權喲.
　　天還不怎麽黑,藍球場上人不多,倒是周圍的看臺上,有三三兩兩的情人在偶偶私語.
　　我緩步邁入場中,看到王輝在壹個拼命的投藍,三米外的命中率還達不達百分之百,或許十個球能中七個吧,相當不錯了.
　　‘:妳很魄力,我欣賞妳,說說準備怎麽辦?‘
　　我悠閑的渡了幾步,‘:這樣吧,妳壹定自認為妳的藍球打的壹錯,不如我們賭壹局?‘‘:哈.‘王輝好象碰到了最好笑的事兒壹樣,‘:妳也夠狂的,怎麽個賭法兒?‘我擡頭看了看藍球架上的藍筐,道‘:五米外,五個球,命中率高者勝.‘王輝臉色壹變,‘:妳好象很有自信哦.‘
　　‘:說實話,今天是第二次碰藍球.‘
　　‘:那妳就敢和我賭?真是笑話.‘
　　‘:總不能讓我拱手認命吧?我可不想讓別人來左右我的自由.至少妳該給我壹個信服的理由吧?‘王輝也站在五米外,看看網藍,‘:說實話我也沒多大把握,或許我在和妳賭運氣.‘他微微壹頓又道‘:賭註呢?‘‘:傻瓜才會問賭註,彼此心照不宣有些事說出來反而沒什麽意思.‘我深深看了他壹眼.
　　王輝感到由心底產生的壹股震顫,那眼神令他有心驚肉跳的感覺,但只是瞬間,好象錯覺壹樣.定了定心神,‘:好,誰先來?‘我聳聳肩,負手而立,自有壹股無形威儀流露,‘:隨便.‘‘:呵,那我就不客氣了.‘話落,他深吸壹口氣,眼盯著藍筐,半分鐘後終於出手了,藍球劃出個半圓飛舞在夜空,準確落筐內.
　　王輝對空擊出壹拳,以慶祝自已的勝利開場.面上不無得色,至少這將給對方造成壹種壓力.
　　我不顯現絲毫的內心情緒,臉上無驚無懼,古井不波,走過去撿起球,邊拍邊回到原地,心頭暗笑,若是輸給了妳,我也不用出來混了.
　　在無征兆的情況下藍球在我手中甩出,撞在藍板上,又掉到藍筐的邊緣,轉了兩圈,最終從藍筐中穿過.
　　王輝的心跟著起伏跌蕩,結果仍讓他心裏失衡.
　　我聳聳肩頭,‘:似乎今天運氣不錯,呵呵.‘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第二個球沒進,不由心浮氣燥起來.
　　運氣似乎還在我這邊,我的第二個球比頭壹個還危險,但還是命中了.
　　王輝的眼都有點發紅了.第三個球他足足準備了三分鐘才投出去,幸不侮命,給他扳回壹分.他總算松了口氣.
　　這時場外轉的人越來越多了.包括蘇羅陶劉四美在內.
　　對我這個深不可測的家夥她們是乎又多了壹分認識,其實我剛來她們就來了,以觀眾的身份出現.
　　最為這事擔心要屬陶清慧了,我那兩個險球把她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手緊緊的抓著月兒的玉臂.
　　第三個球我顧意沒進,我也不想讓王輝太沒面子,更不想太暴露自已.
　　‘:哎呀.‘清慧終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有些人小聲議論,‘;哎,不自量力,和有名王藍板玩這個.‘‘:就是,憑運氣能勝的話,中國的足球早進世界八強了.靠.‘王輝信心大增,豪氣沖天,第四個球他壹舉命中.圍觀的人齊聲歡呼,為他加油.
　　清慧的臉上血色在消褪,月兒輕聲道‘:慧兒,要掐死我啊?‘‘:哦,‘清慧不由俏臉壹紅,揉著她的臂道‘:亦風也真是的,怎麽亂賭啊,壹點把握也沒有,這怎麽辦啊.‘瓊在壹邊道‘:慧,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吧,人家倒不覺得風會輸耶,他最滑頭啦,而且神秘兮兮的,老讓人出乎意料的,看看再說吧.‘大家也不再說話,都聚目盯著我.
　　我卻拍著球在想另外壹件事,從慧兒的神情中該可看出她對這個王輝沒什麽好感,別的就更談壹不上了,這家夥也真他媽的笨,摸不清女人的心思,還追個鳥啊,和我比個屁啊,傻蛋,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卻在情敵身上下功夫,第三者若都是這笨的話,還能插足嗎?總不會每天追著人家丈夫說‘:朋友,離妳老婆遠點她是我的,再讓我見到妳和她在壹起,哼哼.‘哼個鳥啊,等妳牙磨爛了,人家孩子都會給他爸爸去買酒了,靠.
　　‘:怕了,那就認輸吧,噢.‘
　　‘:是啊,小子,我們承認妳是個帥哥,但妳並不壹定是喬丹啊,少在這丟人啦.‘我絲豪不為之動容,好象他們不存在壹樣,淡然自若的對四女眨了眨眼,轉身對著球筐就投出了藍球.
　　真他媽叫人難以置信,經歷了壹番磨難,硬是穿藍而下,叫眾人大跌眼鏡.
　　‘:靠,狗尿頭了吧.該去賭場碰碰運氣才對.‘‘:我看他總沒幹好事,說不定摸了姑子的那個玩意兒呢,嘎嘎.‘議論的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但沒有壹個人相信那是我靠技術投中的.
　　月兒和瓊兒對我的信心始終不失,也不知怎麽回事,她們就是很相信我,說白了,簡直是肓目的那種信任,因為愛在做崇.
　　她們倒不是太關心輸贏,因為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糸.
　　陶清慧卻對我的運道有點驚喜莫名了,至少目前上個平手啊,心裏暗怪我選什麽不好,偏要選對方的強頂.
　　王輝真有點沈不住氣了,在他心裏暗罵老天是不是眼瞎沒睜開啊?這麽照顧我.
　　在眾人的企盼中,王藍板最終因心虛,沒拿到最好壹分.
　　不過他仍滿懷自信的不屑的看著我,那意思好象是在說,我就不信妳的運氣這麽好?大多數人都是他這個心理.
　　陶清慧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就算我不中也是平分秋色之局了.
　　我卻不這麽想,他狂傲的自負使我討厭他,按理說我的年齡比他還小,但是論修養,他差十萬八千裏不止,我幾世的記憶經驗和精神烙印豈是他所能想象的.
　　要他改變壹下自我,認識壹下自我,或許對他的將來有好處,是否會迫他走上極端,我也無法預料了.
　　我撿起球,從藍球架下走過來,在原地上停下,側身對著藍板,似乎沒有投出最後壹球的意思,邊拍著球,邊對王輝道‘:我給了妳壹個平局的機會,妳卻沒有把握,可能是妳輕敵,也可能是妳心虛,但我現在要告訴妳,不要以為老天壹直照顧我,妳輸的壹點都不冤,雖然我極少玩這個東西,卻不代表我不了解它,如果妳認為這回還是運氣的話,我真的無話可說了.‘話落,我盯著王輝,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的藍球向外甩出去.
　　在眾人瞪目止息中,藍球象長了眼壹樣,奇準的落入了藍筐裏,連筐邊都不碰.
　　全場寂靜,只有藍球掉在地上彈起落下的‘砰砰‘聲.
　　這有如神助的壹球,配合我的說話,使人有置身夢境的不真實感覺.
　　我從人群中走出,在十步外回過身,拍拍雙手‘:散場了各位,呵呵.‘瓊兒不顧壹切,以最快的速度撲進我懷裏,四肢八爪魚般纏死我,大力在我臉上親了壹口,‘:風,我愛妳,人家好好好好興奮啊.‘就這樣,我抱著校花之壹的羅雅瓊,在另三位校花的相陪下,消失在藍球場上.
　　王輝把目光轉到地面的藍球上,忽然發現自已很恨它,它雖們曾令自已得到了許多,但必竟在今天讓自已失去了以前得到的壹切,包括那些想得到還沒有得到的東西.
　　夜了,今天的月亮怎麽這樣冷?王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