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章 ”苦命“的”超級大帥哥“
　　她們天南地北地細細私語，不知道怎麽樣的，最後竟聊到我身上，我想，總免不了是女人之間慣常的”是是非非“、”閑言碎語“所以，也沒仔細聽她們說我什麽”壞話“只是壹味的發呆。
　　正當我放任自己的思想如脫韁野馬胡思亂想的時候，琴書在我肋上的傷口推了壹下，我痛得”哎喲“壹聲，這才回過神來，傻楞楞地看著四個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琴書看我下開口，不耐煩地問我道：”妳倒是表個態啊，願意還是不願意？“
　　”表什麽態？“
　　我更是仿若陷入了五裏霧中。
　　”給晶晶做家庭教師啊，我們的話妳沒有聽見啊？“
　　思瀅下滿地發著”雌威“我驚訝地看了韓晶晶壹眼小女孩兒，正睜著渴望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苦我。
　　唐心虹的表情倒是很平靜，看不出她的內心究竟是怎麽樣的想法。
　　我本來想答應，可是，壹想起剛才唐心虹在我的手心上……就猶豫起來，因為唐心虹的魅力，恐怕不是我這樣壹個意誌不堅定的”花心“男人可以抵擋的，我本能地覺得，這件事不妥，最好推脫掉。
　　哪知道，琴書見我不開口，就大方地替我決定：”反正他也無事可做，現在整天遊手好閑的，總不能讓我和思瀅兩個女人來養活他壹個大男人吧！所以，我做主了，明天開始當家教！另外，由他天天負責接送我們四個人上下班，兼任司機、保鏢和家庭保姆。“
　　說著，帶著祈求的目光，望了我壹眼，我忽然明白，琴書之所以這樣說，是怕我被思瀅壹個人占有了，所以，想方設法要插進我的生活來，我心裏驀的壹軟，再也無法出言拒絕，只好答應下來。
　　不過，思瀅心痛我左肋上的傷口，所以，無路如何堅持要壹個星期後才可以正式開始，事情就這麽算是說定了。
　　琴書看我答應下來：心情大見愉快，吵著鬧著，非要每個人講個笑話，活絡氣氛(我的天，”嘰嘰喳喳“的，還不夠熱鬧麽？第壹個就叫我講，說我是唯壹的男人，甚麽事情都要起個帶頭作用，還威脅說，如果我講的不好笑，她們四個人就要動手執行家法(甚麽時候定下的，我怎麽不知道，這也太不講民主、人權)我知道自己在四個女人面前：永遠只有伏首聽命的份兒，所以也不推辭，腦子裏正好想起前幾天在網上讀到的壹則笑話，就說道：”要笑話我沒有，不過煩惱倒是壹籮筐。“
　　韓晶晶頭壹個嚷著反對道：”我們要聽笑話，不準違規。“
　　唐心虹安撫住韓晶晶說道：”我們聽聽他有什麽煩惱也好啊。“
　　思瀅也替我說情。
　　琴書人單勢孤，只好說道：”算妳吧。不過隨後要罰妳。“
　　”妳有什麽煩惱，說來聽聽。“
　　思瀅關心地問。
　　我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道：”男人命苦，帥哥的煩惱。“
　　四個女人這才明白我要講的其實還是笑話，琴書和思瀅的眼睛裏，開始醞釀難以控制的笑意，我篤定待會兒我講完，她們的笑是絕難避免的。
　　我慢悠悠地說道：”昨天我走到街上，壹群美女攔住我，問我：“
　　妳帥嗎？
　　”我說：“我不帥！”
　　她們就壹起上來打我，邊打還邊罵我虛偽。“韓晶晶天真地問道：”接下去，怎麽樣？“
　　”我繼續往前走，又壹群美女把我攔住，問我：“
　　妳帥嗎？”我記住上次教訓，點了點頭，說：“
　　我帥！”她們又壹起來打我，邊打邊罵，說我太不謙虛！“
　　”然後呢？“
　　琴書問道。
　　”再往前走，又壹群美女圍住我，問我，“
　　妳帥嗎？”，回想起前兩次的｛下場｝，我沒回應，壹扭身，便想走，誰知她們拿起手裏的手提包壹起瘋抂地掄向我，其中扁我扁得最賣力的那個女生還破口大罵道，｛操！妳小子帥得都拽成這樣啦！｝。“
　　我苦笑著道。
　　唐心虹忍俊不禁，扭頭噴壹口飯，肩膀壹抖壹抖地笑開，韓晶晶則笑倒在琴書壞裏；琴書和思瀅雖然早料到我肯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沒有想到我如此從容悠遊地抖出笑料，更是前俯後仰地笑成壹團。
　　我肚子裏忍著笑，裝著無辜的樣子說道：”所以啊，妳們倒是說我帥還是不帥啊？“
　　思瀅壓抑著笑，花枝亂顫地說道：”我們都知道了，妳是個“大帥哥”！馬不知瞼長，還美得妳？“
　　我繼續捉弄她們道：”帥是天意，酷是人為！長得帥並不是我的錯，但是如果妳喜歡我就是妳自己的問題了。今年過年有個人送了我壹幅對聯，對聯的內容上聯是｛看背影迷煞千軍萬馬｝，下聯是｛轉過頭女生愛得跳樓｝，橫批是｛帥呀帥啊｝！“
　　韓晶晶已經笑得說不出話來了，琴書則趴在桌子上，兩肩聳個不停，唐心虹更是樂得喘不過氣來，直沖我擺手。
　　我不理她們，壹本正經地壹口氣兒說下去：”每天我都在下斷刷新壹項新的世界記錄，那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保持最帥記錄的時間又多帥了壹天。
　　壹個見過我的女孩兒曾對我說：“如果世界只剩下十分鐘的話，我會和妳壹同回憶妳帥時的樣子；如果世界只剩下三分鐘的話，妳要再擺壹下妳最最最帥的造型給我看；如果世界只剩下壹分鐘的話，我會對妳說六十次妳真帥”還有壹個女孩兒每天早晨都站在教室門口，癡癡地望著我，呆呆著呢喃道：“世間本無沙漠，只是，我每看到壹次妳帥的樣子，天上便會落下壹粒沙，從此便有了撒哈拉！”
　　天天都是這句。
　　有壹天，我實在是煩，自討沒趣地問了壹句：“那世界上那麽多的沙漠是怎麽來的呢？”
　　“哦，那是因為，認為妳長得帥的女孩兒，實在是太多了……”
　　總之，我是如此之帥，人們都說：“青山綠水多可愛”我“身為超級帥哥人人愛”連我考試的題，都出成這樣了題：“作個最帥的樣子出來！”
　　答：“不用作了，現在已經是了。”
　　題：“作個最醜的樣子出來！”
　　答：“也不用作，再怎麽作，也不會醜的……”
　　我帥得只想毀容，我帥得再也不敢上街……
　　如果，帥是壹種罪惡，那麽，我已經罪惡滔天：如果，酷是壹種錯，那麽，我已經壹錯再錯；如果，聰明也要受刑罰，那麽，我豈不足要遭千刀萬剮？
　　苦啊！男人命苦。
　　身為帥哥，我實在煩惱。
　　因為太帥，我曾經好幾次想自殺，但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苦苦哀求我道：“妳長得的確帥氣，但是，妳要知道：活下去，要靠妳的勇氣，帥，也並非是妳的本意，只是上帝他老人家非要看看，世界上有了妳將是多麽的美麗！”
　　唯心主義告訴我說：“我說妳帥，妳就是帥。”
　　唯物主義告訴我說：“因為妳帥，所以我說妳帥。”
　　總而言之壹句話“我他媽的就是帥！”
　　我還要繼續鼓起如簧之舌，自吹自擂說下去，四個被笑折磨得再也無法喘氣的女人終於“忍無可忍”於足，“發壹聲喊”壹齊撲上來，把我這個“超級大帥哥”按倒在地上，堵我嘴的、堵我嘴，呵我癢的、呵我癢……
　　我大叫：“救救帥哥！”
　　、“我強烈要求妳們保障帥哥的權利！”……
　　壹時之間，粉筆雪腿，四雙玉手、八只纖腳：群雌粥粥，天下大亂。
　　晚飯後，四個女人又嘻嘻哈哈、竊竊私語很久，才“灑淚”而別。
　　唐心虹對我說道：“琴清啊(好像升級啦，不再叫我琴先生了)晶晶明天還要上學，所以雖然很開心，我們還是不得不告辭了。”
　　“琴大哥(這個稱呼好像有些亂)這幾天妳好好養傷，我和媽媽會經常來看妳的。”
　　韓晶晶說道。
　　思瀅還要挽留唐心虹、韓晶晶母女二人，但是，由於我壹向不喜歡虛言客套，就搶先說：“好的，反正我們今後壹起的機會還多得很。不過，讓這麽漂亮的兩位女士走夜路，我們實在不放心，不如，我和思瀅送送妳們吧。”
　　接著，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射在琴書身上，我原本的意思是她們三個人都住在華山路，何不壹起回家，互相有個照應，也比較安全。哪知道琴書撅起小嘴兒對我重重地“哼”了壹聲，我嚇得“心裏壹顫”不敢開口問她，只好求助地望了壹望思瀅。
　　思瀅趕忙替琴書解釋道：“今天琴書在我這裏睡，我們兩個要說壹些悄悄話……”
　　我向琴書和思瀅作了壹個揖說道：“感謝兩位美女照顧，小生這廂有禮了。”
　　“妳啊，別老拿妳的滑稽相獻寶了。”
　　思瀅瞥了瞥嘴唱道。
　　琴書朝我做了壹個嬌俏的鬼臉兒。
　　我只好轉過頭來，對唐心虹和韓晶晶繼續說道：“那麽我們三個送妳們走吧！”
　　“不用的。”
　　唐心虹謙讓地說道。
　　“不，我要琴大哥送。”
　　韓晶晶不滿地發出抗議。
　　“我們壹起陪妳們下去！否則我們會擔心的。”
　　思瀅做和事佬說道。
　　我、琴書相思瀅三個人，在光亮的路燈下攔住壹輛計程車後，和唐心虹、韓晶晶互道告別後，直到她們的車影遠遠地消失到濃重的夜幕裏，這才轉身回家。
　　回到思瀅的房間裏，大概是我“作賊心虛”我覺得氣氛頗有些尷尬，因為我知道思瀅和我的關系，琴書肯定已經知道了我和思瀅今天早上起來出門的時候，家裏並沒有認真收拾過，房間裏殘留著歡好後的氣味，以及雲雨後淩亂的被褥，應當很容易就被人知道我和思瀅曾經在這裏做過什麽，況且我們回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收拾得整潔清香，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琴書的傑作，她甚至把留有思瀅貞血的潔白床單部清洗幹凈了。
　　我不知道，琴書在整理留有我和思瀅歡好痕跡的房間時，會怎麽想，大概心裏總免下了傷心和醋意吧！
　　愛情也許分為很多種類。
　　對於琴書，我更像大哥哥的疼愛；對於思瀅，則更多的是憐惜思瀅是這麽甜美、純潔和不通世故，我想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會產生瘋狂的占有欲吧，不過，顯然我是幸運兒，沒費多大的氣力，就占有了她的身心。
　　但是琴書呢？更像是可愛的鄰家女孩，或者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初戀情人，她的清秀動人，非但不會讓人感到拒人千裏之外，反而使人生出親近之意。
　　在她們面前，我不知道該如何取舍，我也不想取舍。
　　對於思瀅，我比較有信心，因為我們三人之間她顯然是後來者，她的獻身和溫順已經表明了對琴書的默認，當然，我不忍心使她為我傷心。只是，琴書會怎麽樣呢，她可以接受這種三角關系嗎？
　　上海的女孩子比較開放和世故，據我所知，這種“多角戀愛”的情況並不少見，只不過，這方面我並沒有什麽經驗，所以，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我雖然是個浪子，經常不停地在女人之間飄蕩，不過，我從來沒有在壹個屋檐下同時和兩個女孩子展開過戀愛，對於思瀅和琴書，這兩個在我心目中占據有重要的女孩子而言，我並不想進行取舍，最好是同時占有。
　　我自私地想。
　　唯壹的有利之處是：思瀅和琴書，是多年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許姊妹之間的深情，可以幫助我最後擺平壹切，如果靠著我徒勞的兩面討好，恐怕，事情只會落到“雞飛蛋打”靜默裏，思瀅說道：“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都忙了壹天，大家還是睡吧？”
　　“我們怎麽睡呢？這裏只有壹張床和壹張沙發。”
　　我“為難”地微笑著說道，事實上，我巴不得兩個女孩子異口同聲告訴我：“我們三個人壹起睡吧！”
　　那樣的話，我肯定可以“幸福”地“左擁右抱、艷福齊天、如魚得水……”
　　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微笑裏似乎充滿了曖昧的暗示。
　　琴書和思瀅，都是聰慧可人的女孩兒，顯然讀懂了我充滿暗示性地“不懷好意”“哼！”
　　琴書沒好氣地“白”了我壹眼。
　　思瀅則臉頰生暈地嘆道：“男人啊！請妳放正經壹點，好不好？我怎麽總覺得妳……”
　　我涎著臉問道：“覺得我怎麽樣？是不是特別”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不對。”
　　琴書“恨恨”地糾正說道：“是特別”風流好色“、”荒淫無度“、”見色忘義“、”腳踩兩條船“、”見壹個愛壹個“……”
　　聽著琴書張開誘人的小嘴，滔滔不絕、推崇備至地，在我面前“表揚”壹個男人，連我子彈都打不穿的老瞼上，都“幸福地”不由自主地壹陣紅、壹陣白……活像臉面上開了壹個彩染鋪，五顏六色的好看極了！
　　琴書還要繼續數落著說下去，思瀅趕忙打斷她的話，總結道：“總之，妳就是壹個”好色“的臭男人。”
　　“思瀅，妳今天被我破了處女之身後，好像開口閉口都是臭男人”長“、臭男人”短“的，是不是今天早上，在”長“、”短“上面，吃了”臭男人“的虧，要下要我晚上補償給妳啊？”
　　我抓住機會，趕忙發起“絕地大反攻”裝作壹副受欺負的小媳婦兒模樣來，調侃著思瀅。
　　初經“風雨”、深諳“個中”滋味的思瀅，薄薄的臉皮哪有我“厚”霎時小臉兒通紅，再也招架不住。
　　琴書也是紅暈滿面：“妳們兩個……真是壹對”奸夫淫婦“，我受不了妳們的”淫言浪語“。得！算我倒楣，我壹個人睡客廳沙發好了，好讓妳們這對”野“鴛鴦，幹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死丫頭，看我下撕爛妳的嘴，壹個還沒……的大姑娘家，滿嘴都是……都是那個字兒，真不害臊。”
　　思瀅說著，就和琴書兩人追逐打鬧起來。
　　兩個人笑鬧著進入了廚房，然後，不知道在咕咕噥噥地低聲議論苦什麽……
　　最後，思瀅紅著臉走在前面出來，對我“宣布”“考慮到琴清同誌壹貫的不良表現，現在經組織研究決定今天晚上，琴清同誌睡在客廳沙發，我和琴書睡在臥房的床上。希望琴清同誌藉此機會，奸好反省，徹底改掉｛好色｝的缺點。”
　　接下來壹陣尖酸刻薄的數落加諷刺，末尾是組織的教育挽救和諄諄教導。
　　我聽得厚瞼皮上面，又是壹陣“瞬息萬變”、“青黃交接”就像進了染缸，漂染了壹回，好不“色鮮麗艷”聽完後，我還要向兩位上級領導的“諄諄教導”作出深刻檢討、積極領會和自我批評，未了，我“無比感激”地、用飽含著“階級”感情的語言，“懺悔”道：“感謝思瀅同誌和琴書同誌對我的無情揭批，終於使我認識到了我身上隱藏的錯誤。我壹定要好好學習”四書五經“、”馬列著作“，對自己的靈魂深處，進行無情地大暴露、大批判，向”工“、”農“、”兵“、”學“、”商學習，積極向組織靠攏，徹底改造、糾正我極其嚴重的錯誤，做壹個又“紅又”專“的社會主義”四有“新人。”
　　“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嚴重性了吧？”
　　思瀅趾高氣揚地說。
　　“具體足什麽錯誤，請講得清楚壹點兒，不要妄圖蒙混過關，告訴妳，我們”紅小兵“的眼睛是雪亮的！”
　　琴書叉著腰、示威性地挺起高聳的胸部，用“雪亮”的大眼睛給我拋了壹個“媚眼”我盯在她在我眼前晃動的飽滿胸前，只看得“兩眼放光”、“色心大動”不由得垂涎著、脫口用唐山話腔調回答道：“我的錯誤就是：”
　　小雞兒不尿尿，專走歪歪道兒。“(這句話摘自中國某部著名的相聲作品，非本人獨創，這句話既然可以向全國人民轉達，量必我在這裏小範圍傳達也不會犯什麽政治錯誤。
　　思瀅、琴書兩個嬌滴滴、香噴噴的小女孩，聽完了這句露骨的”淫詞穢語“都先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繼而，面紅耳赤、芳心鹿跳，最後終於”羞愧無語“、無”顏“以對，兩人跳起身來，如小鳥亂飛壹般，趕忙轉身，又逃回裏面的臥室，”砰“地壹聲，重重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