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慶功宴

　　自從遊街回來，穆桂英又被敵人關進了壹間囚室之中。她的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整個人好像癡了壹般，雙目無神，精神恍惚。她無法忘記每個人看到她裸體時候的眼神，那像是壹把把灼熱的火焰，要將她全身燒成灰燼。壹個個屈辱的畫面，時不時地在她的眼前閃爍而過，組成了壹連串破碎支離的影像。
　　她發現自己徹底完了，被敵人毀了，就算以前她有過多麽輝煌的戰績，此時已經壹筆勾銷，留給她的，只剩下壹個屈辱的罵名。
　　壹進到囚室，敵人又把她全身上下扒了個精光。這壹次敵人扒她衣服的時候，她卻沒有任何反抗，和赤身裸體地在街上被示眾，這樣的屈辱又算得上什麽呢？
　　囚室裏暗無天日，而穆桂英也感覺自己仿佛永遠也見不到陽光了。壹整個晚上，她又是似睡非睡，恍恍惚惚地過去了。此刻她已不再擔憂第二天等待她的是什麽樣的屈辱，還有什麽屈辱，比壹絲不掛地騎著木驢遊街示眾更沈重的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儂智英帶著幾名壯漢又進來了。
　　穆桂英壹見到她，整顆心忽然又開始懸了起來。儂智英的長相也算得上俊俏，甚至可以說是壹名美女，可是在穆桂英看來，她簡直就是壹個魔鬼，壹個名副其實的女魔頭。
　　儂智英看了她壹眼，打趣道：“喲，看起來，我們的穆元帥昨夜休息得不怎麽好呀！”
　　穆桂英整個人縮在墻角，耷拉著腦袋，仿佛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
　　儂智英像是自己討了壹個沒趣，不過她並不計較。穆桂英已經成了她掌心的玩物，她現在比自己失去的，有千萬倍之多。儂智英道：“帶出去！”
　　幾名僮兵上前架起穆桂英。穆桂英仍被敵人用鐐銬鎖著，只不過不是遊街時的那種屈辱的姿勢。僮兵們對這個曾讓他們心驚膽戰的女英雄毫不畏懼。
　　穆桂英無力地掙紮了幾下，道：“妳們要帶我去哪裏？”她的話語中，已充滿了恐懼，她害怕像昨天那樣的奇恥大辱，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儂智英卻詭笑道：“不要害怕，今天就不帶去遊街了。”
　　壹行人出了囚室，穆桂英發現天色已近黃昏。“想不到，我昏睡了這麽久……”穆桂英心中暗自嘆息。如果不是這群僮兵的到來，她還將繼續昏睡下去，直到思想郁積而癡傻。
　　廣南之地冬季霧氣很重，雖然不是天寒地凍，但到了夜晚，還是讓人感到涼颼颼的。黃昏的寒風刮在穆桂英的身體上，像無數刀片刺在她的皮膚上。穆桂英不由打了個寒戰。
　　而此刻，楊金花正隱匿在城樓下的某個角落，焦急地等待著夜晚。她的心，比穆桂英還要痛，仿佛敵人施加在她母親身上的刑罰，她都能感同身受。她默默地祈禱道：“母帥，妳可千萬不要有事，女兒馬上就來救妳了！只要妳能逃出生天，他們施加給妳的屈辱，都要他們百倍償還！”
　　桂州城墻連綿幾十裏，把整個城池都包圍起來。每隔五裏地，便設有壹個甕城，是將帥指揮城堞上的士卒作戰所用。儂智光兄妹所在，正是北門的那個主甕城的城樓上。甕城，顧名思義，即是在城樓前設立的壹個如大甕壹般的城堡，四面城墻，圍起中間壹個空地，設有前後兩道城門。當城池遭到攻擊時，必須打破兩道城門，才算是正式進入城內。
　　儂智英將穆桂英帶到了這個甕城裏。雖然中間的那塊空地，像廣場壹般寬闊，但是四面城墻，將白天殘余的霞光全部遮擋起來，讓人有種沈重的壓抑感。空地上，很是熱鬧，數百名將校都在那裏喧嘩，不少人還在空地上生起了篝火。
　　儂智英壹到，所有人全部都朝她這個方向望了過來。只聽有人喊道：“穆桂英來了！”
　　穆桂英剛才聽儂智英說，並不會帶她再去遊街，才放下心來。此時卻將她帶到這甕城之中，空地上還聚集著這麽多看上去像是大南國高級將領的人，壹下子又開始害怕起來，這與昨日的遊街示眾又有何分別？
　　僮兵們徑直把穆桂英帶到了壹堆篝火旁，三王儂智光正盤腿席地而坐。他見穆桂英到來，便起身示意眾將噤聲。三王示意，誰敢不從，原本喧鬧的空地上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火焰在空氣中燃燒的“呼呼”聲和被燃燒的柴火爆裂的劈啪聲。儂智光道：“自聖上起兵以來，賴皇天後土庇佑，我大南國橫掃兩廣，兵薄兩湖。宋之名將，紛紛馬下殞首，屍身化為濘土，血肉踏成齏粉。有女將穆桂英者，宋王稱之謂棟梁，雖前有破遼之捷，後有征西之功，然其不自量力，敢發難端，與我為敵。本王順應天意，略施小計，便將其擒於帳下。本應梟其首級，上奏請功。然此乃眾將齊心用命之功，本王不敢獨專，見其頗有姿色，想我軍中征戰日久，良閨難覓，故將其獻於慶功宴上，供眾將消遣耳。壹來，顯我軍威；二來，示以懲戒。凡有違逆南國者，皆此下場！”
　　眾將壹聽他的壯語豪言，皆齊聲道：“全賴三王和長公主鴻福！”
　　儂智光和儂智英聽了十分受用，對僮兵使了個眼色。僮兵馬上會意，不敢怠慢，將穆桂英架到了人群中央。原本散在各處的南國軍將，立即壹下子圍了上來，對著穆桂英的裸體開始指指點點。
　　僮兵解除了穆桂英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又用捆龍索將她的雙臂反剪綁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他們不再往她的腳上加鐐銬。
　　那些圍觀的南國軍將道：“瞧！原來她就是穆桂英！被我們三王擒住，定是早已貞節不保了！”
　　“哈哈！妳們看她這副身子，四十多歲了還長得這麽誘人。要是把我換成了三王殿下，我也會先享用壹番她的身體的……”
　　壹名膽子較大的南國偏將，壹把從後面摟住了穆桂英纖細而結實的腰肢，笑道：“來，快些陪爺喝上壹杯！”說著，便拿著壹盞斟滿了酒的杯子，朝著穆桂英的嘴灌去。他壹邊灌，壹邊朝著其它人大笑道：“還從來沒有能夠讓宋軍的元帥陪老子喝過壹杯呢！何況還是這樣壹個美女元帥……”
　　美味的瓊漿玉液灌進穆桂英的口裏，卻品嘗到了無比苦澀的滋味。穆桂英發現自己就像是壹名青樓的妓女，脫光了任由別人圍觀和褻瀆。她不堪其辱，猛地伸出腳，踢在那員偏將的襠下，罵道：“禽獸！休得無禮！還不快快滾開！”
　　那員偏將挨了壹腳，壹聲慘叫，撒了酒杯，雙手捂著褲襠滿地打滾。
　　周圍的眾將，不僅沒有發怒，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他們有的指著那員倒地的偏將，笑道：“讓妳敢跟穆桂英喝酒，豈不是自尋死路？”有的卻對著穆桂英嬉笑不止：“喲嘿，果然是帶刺的娘們啊！”
　　穆桂英站立在原地，身體沒有任何壹絲遮掩，她像是壹只被壹群惡狼包圍的羔羊，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羞恥。她的身體搖搖晃晃，昨日被無情抽插的痛苦，依然讓她兩腿發軟。她前前後後地環視著，唯恐又有些膽大之徒對她做出些非分之事。
　　此刻的穆桂英，簡直可以被稱為手無縛雞之力，那些南國軍將，早已不再對她有先前的恐懼了。他們嘻嘻哈哈地笑著，朝著穆桂英圍了過來。
　　“滾開！妳們全都給我滾開！”穆桂英竭斯底裏地喊著，話音卻在不住顫抖。
　　她朝著離她最近的那員軍將又是壹腳踢去，可是她雙臂被縛，行動不便，動作也遲緩了許多，再加上敵將早已有所準備，所以這壹腳，被他們輕易地避了過去。
　　“哈哈！哈哈！”在穆桂英提腿的時候，不少軍將低下了身子，笑道：“小穴都露出來了呢！”
　　“啊！嗚嗚！”穆桂英羞恥得快要瘋了。她想不到自己抗拒的動作，竟無意間讓自己的私處暴露了出來。可是……她唯壹能攻擊對方的，卻只有雙腳。如果不用腳踢，難道就眼睜睜地讓這麽多敵人淩辱，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嗎？不！她說什麽也不會願意的。所以，她只能跑！但是又可以跑到哪裏去呢？四周都是高高的城墻，她就像壹只被關在籠子裏的鳥。但是本能卻驅使著她不停地跑，似乎只有奔跑，才能讓他逃離這裏，逃離屈辱。
　　“哈哈哈哈！”周圍的敵將又都發出壹陣哄笑。穆桂英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和她在戰場上躍馬橫戈的樣子大相徑庭，哪裏還有作為女元帥威風的模樣。
　　穆桂英發軟的雙腿艱難地邁動著，後面三三兩兩地跟著壹群貪婪的敵將，他們並沒有努力追逐，仿佛已經確定，穆桂英早晚逃不出他們的掌心。
　　南國軍將從前面包抄過來，老鷹捉小雞似的，再次把穆桂英圍在中間。只不過，這是壹群數量龐大的老鷹，而小雞卻只有壹只。壹名身材健碩的大將，忽然伸出手臂，大喝壹聲：“哪裏跑！”攔腰把穆桂英抱了起來。穆桂英健美結實的身體，在他的臂彎裏，顯得尤其弱小。
　　“啊！放開我！”穆桂英還沒叫出聲，身體又重新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堅硬的石板地和她僵冷的胴體撞擊在壹起，發出壹聲悶響。穆桂英的眼前突然冒出無數火花，將她視線中的畫面全都扯成了碎片，壹下子頭昏眼花，再也無力起身。
　　事實上，南國的軍將們也沒有打算讓她起身，那些從後面追趕上來的，紛紛撲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根本無法動彈。他們兩個人壓住穆桂英的上身，兩個人按住她的雙腿，將她死死地摁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的掙紮顯得如此無力，只能瘋狂地吼叫著。
　　壹名將軍輕輕地撫摸著穆桂英隆起的陰阜，那裏光潔如新，上面卻還殘留著壹道細細的血痕。那將軍道：“穆桂英，妳的下面毛都沒有，是昨天遊街的時候被剃光了吧？”
　　“唔唔！唔唔……”壹想到昨日自己遊街被剃毛的恥辱，穆桂英心頭的恥辱感愈發深重了。此時又被敵人撫摸沒有毛發的私處，那粗礪的感覺更加明顯和清晰。
　　那名剛剛被穆桂英踢襠的偏將已經過了陣痛，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他捧著壹整壇子的酒，來到穆桂英的身邊，罵道：“臭娘們，真是給臉不要臉！竟然敢踢老子，現在讓妳嘗嘗老子的利害！”他說著，壹把掐住了穆桂英的兩頰，迫使她張開小口。他舉起壇子，將整整壹壇子酒，往穆桂英的嘴裏灌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穆桂英拼命地搖頭掙紮。她並非不能飲酒，但是這種像妓女壹樣的陪酒，讓她深感恥辱，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被強迫灌酒。但是她的臉頰卻被那偏將掐得生疼，完全動彈不得。
　　碗口大小的壇口，從裏面流出來的酒液像是瀑布壹般，讓穆桂英的小口根本無暇應接。雪白的酒水淌遍了她整個臉，在地上也流落了壹大灘。不壹會兒，壇子裏的酒已被傾倒幹凈。那偏將卻又抱過壹壇，接著讓她嘴裏灌酒！
　　雖然浪費不少，但好歹也有許多酒流進了穆桂英的喉嚨裏。那看起來顏色可人的美酒，到了肚子裏，卻是辛辣無比，像是壹團烈火在燃燒壹般。穆桂英冰冷而僵硬的身體，開始變得溫暖而柔軟，仿佛雪水開始慢慢融化，暖暖的液體流到身體各處，讓她每個部位都開始復蘇過來。
　　“哈哈哈！”那偏將壹邊灌酒，壹邊狂笑。想穆桂英威名揚於四海，現在卻被自己如此淩辱，心中不禁得意萬分。
　　兩壇子酒下去，穆桂英已是感覺腹內微漲，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整個人也是天旋地轉。她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只因幾日來被連續不斷的淩辱，已耗盡了她的體力，因此有些不勝酒力。
　　那些壓在穆桂英身上的將領們，不失時機地拼命玩弄著穆桂英的身體，有人在使勁地揉捏著她的乳房，有的則幹脆把手指伸進了她的小穴之中。
　　“唔……”穆桂英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拒絕哪個人，眼前的場面都是亂糟糟的，只能含糊地叫著。
　　“起來！”那偏將壹把將穆桂英從地上提了起來。但是很快又將她扔到了地上。
　　穆桂英面朝下地跌了下去，由於雙臂被縛，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那名偏將扶起穆桂英的屁股，讓她雙腿彎曲，跪在地上。他壹邊不停狂笑，壹邊開始脫起了褲子，道：“敢踢老子的寶貝，現在就讓妳嘗嘗它的滋味！”
　　穆桂英筋疲力盡，加上酒精作祟，昏昏沈沈的，根本不知道反抗，只能向後高高地挺起屁股，等待著對方的插入。
　　偏將幾下就把褲子褪到了小腿出，露出他胯間的那根烏黑壯碩的巨根。剛才被穆桂英踢了壹腳，現在尚未消腫，因此看起來比以往更加巨大。
　　“好！幹得好！插爛穆桂英的賤穴！”周圍的軍將不停地起哄著。雖然他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這位女元帥的肉體，但是無奈被那偏將搶了先機，因此只能在旁搖旗助威。
　　穆桂英的呻吟被他們的吶喊起哄聲湮沒了，她感覺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助感，仿佛是壹片飄零在狂風巨浪的落葉，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去向，前途是那樣的未蔔。
　　“啊……嘔……嘔嘔……”屈辱的跪姿讓穆桂英的腹部受到了擠壓，剛才被強行灌進去的酒水，壹下被擠到了喉嚨口。壹張嘴，“嘩啦啦”的壹聲，全部又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眾將大笑，“堂堂穆元帥，竟然如此不勝酒力，怪不得宋軍打仗，如此不堪！”
　　穆桂英想不明白，自己的酒量和宋軍的作戰能力有什麽關系，但是男人總是喜歡把什麽事情都和飲酒聯系在壹起。“嘔……嘔……”她不停地嘔吐，簡直要把苦膽也壹起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終於吐完了，嘴裏只剩下壹絲又酸又苦的胃液。她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成了真空，軟軟地又趴了下去，倒在自己剛剛吐出來的壹灘臟物上。
　　“媽的，給老子裝死！”偏將還沒將肉棒插入，見穆桂英重新又倒在地上，不由大怒。她壹把拎起穆桂英的頭發，將她往後拽了起來。穆桂英的臉上和胸口，都沾滿了嘔吐物，樣子無比汙穢。“就算妳死了，老子也照樣要肏了妳！”偏將還沒忘記剛才穆桂英踢的自己壹腳，狠狠地說。
　　“住手！”儂智英竟然出手制止了。
　　那偏將見儂智英向他走來，嚇得急忙重新提上了褲子。再怎麽瘋狂，他也不敢在大南國的長公主面前失態。他連滾帶爬地退到了壹邊。
　　儂智英的心中已經布好了壹局棋子。在這局棋中，最重要的還是穆桂英。所以她暫時還不能讓穆桂英出現任何意外。她走到穆桂英身邊，見她已是不省人事，便訓斥那偏將道：“妳這莽夫，難道要將她弄死不成？要是妳壞了本姑娘的好事，唯妳是問！”
　　那偏將諾諾不敢應聲。
　　儂智英叫過幾名侍衛和醫官。醫官查看了壹番穆桂英的臉色和脈搏，說道：“請公主放心，穆元帥並無大礙，只是被強行灌了酒水，壹時酒精上頭而昏睡。
　　用不了多久，便會自然蘇醒！”
　　儂智英這才稍稍寬心，狠狠地瞪了那偏將壹眼，對侍衛下令道：“把她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