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當成跟喜歡的人告白

　　“哎？”智妍怪叫了壹聲，她對於當下還能碰到“連這種遊戲都沒玩過”的男生感到無比的神奇。
　　要說這樣幼稚且無聊的遊戲在父母輩那裏的話，就真的是“老頑固”了。
　　不...這麽好看的前輩怎麽能是老頑固呢，壹定是太優秀而且告白的人多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用這種遊戲去拉近自己和某些女生的距離。
　　就像他身邊的那個傻蛋壹樣。
　　恩智轉了轉眼睛，隨後將目光從黃禮誌火燒紅的臉上掃過。
　　“沒關系的，前輩既然是第壹次玩的話，那就給妳壹個練習的機會怎麽樣？”
　　“練習啊...聽起來挺不錯的。”
　　為了配合，瀧壹假裝充滿幹勁的模樣“那我要怎麽做？先對著誰練習呢？”
　　“她！”
　　三個女生齊齊伸出手指向正花癡模樣的黃禮誌“前輩和禮誌最熟悉，玩這個遊戲應該不會有負擔吧？”
　　其後，恩智補充了壹句“如果覺得負擔的話，前輩就可以試著代入壹下，跟喜歡的女生告白，這樣就不會尷尬了，反正只是練習嘛~~”
　　“我試試吧。”
　　瀧壹帶著開朗的語氣調整了姿勢。
　　不過...這壹瞬間他的確是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因為Sakura的緣故，以往他和除了Sakura之外的女生很少會有著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玩遊戲的經歷。
　　每當那壹年壹度的生日晚宴來臨的時候，他會遵照早就習慣到骨子裏的流程在房間中更換好衣物，再出現在用餐的地方。
　　而那些來參加的朋友也都知道，其實他不過是想要借助更換衣服所需要的時間縫隙，和Sakura在自己的房間裏獨處。
　　兩人彼此牽著對方的手坐在床上，暢談最近發生的很有意思的事情。
　　絕大多數都是Sakura在不停地講述著自己跟著組合在全國各大城市宣傳，或是在練習的時候所發生的有趣的見聞。
　　如果拋開這些的話，似乎...能夠被提及到其他方面的事情就少之又少了。
　　雖然瀧壹在那種環境下永遠只是作為壹個發泄口接收著來自Sakura的無盡宣泄，最後將自己的身軀作為柔軟的靠墊供Sakura趴在上面休息。
　　壹直覺得或許到死亡來臨的那壹天，與Sakura的溫馨交往日常都會像那些時刻的畫面如此。
　　但他從未想過要試圖打斷，並說出“可不可以別再說工作上的事情了，像個普通的女朋友和我聊壹些輕松的話題不可以嗎”類似的話。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眼裏的Sakura的確是個“只對藝人活動相關的事情”充滿興趣的人。
　　所以除了HKT48與AKB48，演藝圈之外，很難會再有共同話題了。
　　身為男朋友的自己，已經在很早以前就意識到了與Sakura的共同話題正在逐漸減少，聊天內容也在向著愈漸單壹的形式靠攏著。
　　但因懼怕“不再被Sakura註視”的那壹刻的到來，這壹切都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對瀧壹而來，朋友只需要幾個交心的就足夠了。
　　而重要的女性，Sakura就是家人之外的唯壹。
　　在已經擁有了並且投入了這些年青春，所有的精力、心神還有心臟，再去接觸其他的女生已經成了沒有必要的事情。
　　說不定，還會因為和對方相處的時候，意識卻停留在Sakura的身上而惹得對方不開心。
　　即便到這壹刻之前，瀧壹還是這麽認為的。
　　不過...當決定要玩“我喜歡妳”這個遊戲來放松與這些陌生妹妹們的拘謹氣氛，卻讓瀧壹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新奇感。
　　與Sakura以外的異性嘗試交往，啊~~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那種循序漸進的相處，是這樣的嗎？感覺好有意思？
　　瀧壹從不認為自己是社交天才，也許身邊的人不斷的靠近他，不管長輩還是異性都是被他溫柔的性格以及出眾的相貌所吸引。
　　深吸壹口氣的同時，擡起眼簾。
　　宛如黑珍珠壹樣閃耀的雙瞳慢慢的鎖定住了黃禮誌。
　　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和她對視了？
　　仿佛只要壹對上眼睛的瞬間，兩年前在醫院裏見到她的頭上裹滿紗布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憔悴削瘦的臉蛋，黯淡無光的瞳膜，因剛剛換完藥臉頰與紗布的交界處還淺淺的留有深褐色的“疤痕”。
　　她的父母說那是未擦幹凈的血跡，而她卻解釋是那是用來給傷口消毒的傷口。
　　感謝上蒼，身體內的營養元素還有歲月沒有給她這張臉蛋留下疤痕。
　　那對於壹個普通的女生來說，當真是無法承受的創傷。
　　似乎，十幾年前從那場大火中醒來的自己也是這般。
　　像壹只木乃伊躺在充斥著消毒液氣味藥水的病房裏，眼前上放是斑駁老舊已經有些裂痕的天花板。
　　因粗糙修繕的緣故，上面已經有三兩片石灰搖搖欲墜，似是隨時隨刻都能掉落下來。
　　除了這些現在想起還能記憶猶新的場景之下...
　　Momo...
　　當年只是矮墩墩，皮膚黝黑且留著鼻涕，懷抱著壹只臟兮兮的玩偶熊的小女孩。
　　倘若將兩者的身份調換壹下，這像極了兩年前佇立在黃禮誌的病床前打量無法行動的她的自己？
　　時間過的好快...但是，那時的自己可沒有她那樣勇敢與隨和，可以笑著說出“我這個樣子，像不像長眠在古埃及金字塔深處的木乃伊”這樣的話。
　　埃及什麽的，離東京太遠了。
　　而這裏，才是她真正“長眠”的地方。
　　把“長眠”理解為某種意識正在沈睡，在遭遇到外界的“呼喚”時會蘇醒。
　　壹只擱置在膝蓋處的手掌悄然張開，在想要擡起的時候又迅速的放了回去。
　　要說“謝謝”的話，等之後沒有其他人在場再說出來吧。
　　與此同時，那雙似是被冰封的眼簾終於眨動了壹個微弱的弧度。
　　“今天結束之後，我們兩個去吃烤肉怎麽樣？”
　　腰肢前傾，眼波婉轉。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瀧壹自然而然的讓胸膛處以俯沖的姿勢向著黃禮誌的方向靠近，他的鼻息呼哧呼哧的噴在她的臉上。
　　壹律來自頭頂的琉璃盞燈光以傾斜的姿態照射了下來，周圍的溫度突然熱了起來。
　　“烤肉嗎？聽起來很不錯呢？”
　　“我之前在手機上搜索過，全州有壹家名字叫白丁的烤肉店似乎很不錯呢。”
　　然後，氣氛漸漸安靜了下來。
　　對面的三個女生瞬間抱在了壹起，滿面通紅的看著這壹幕。
　　也許是害怕對方會交出來，又會伸出手捂住對方的嘴巴。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笨蛋！妳別在我的耳朵邊說這種話！”
　　“噓！雖然是遊戲，但我看著好心動怎麽回事？”
　　有這樣情緒的並不只有她們幾個人。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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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沒事跑後臺看了壹下，訂閱成績和推薦票量慘不忍睹來形容。
　　可能都在忙過年和拜年的事，上app看書的沒幾個，或者有的看了壹眼投票什麽都忘了。
　　這兩天我也在忙，稍微有點時間都是手機開B站看乃團綜藝緩解壹下精力。
　　關於後續有趣的劇情想了不少，準備近期好好整理下前後順序。
　　說壹下過年期間的休息計劃，今天不更，下午開始出去拜年走親串門。
　　明天有可能出去見……enmmmm相親對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給我整的那些女生叫啥名，長啥樣，職業是啥。
　　家裏催的好像只要是個女的就可以，生冷不忌。
　　不過見不見這個說不準，反正家裏人最近逮到我就瘋狂說這個事。
　　反正明天可能更新也可能不更新，但初三肯定會更，就這樣。
　　最後發個牢騷，越來越煩過年。
　　先不說燒壹桌子的菜，尤其是大菜（雞鴨魚肉豬蹄羊排這些）擺滿桌子，我看著還不如幾個小炒吃起來有胃口。
　　壹頓飯吃個把小時我自己整幾個小菜最多半小時搞定，在飯桌上還被揪著尬聊。
　　以前是“好好學習”，現在是“趕緊找對象結婚”，估計再過不了幾年就是“趕緊要孩子”。
　　什麽時候能把這些人嘴巴封起來，幹實事個個不行，嘴炮能力好像怕不如人家壹樣。
　　各位應該有同感吧，那就祝願新的壹年事事順心。
明天恢復更新
　　靈魂契約，契合靈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對方手段通天，都無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黃雞，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樣沒辦法解決這種約定。
　　為了防止這家夥變卦，出現反噬的現象，名師大陸就曾專門定下，即便對方可以脫離天道之冊，也無法掙脫靈魂間的約定啊！
　　“靈魂契約，的確無法從識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連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氣體，將這種契約化解掉，並不難……只要有足夠力量，轟擊契約所在之處，就能做到！”
　　狠人道。
　　靈魂契約，是建立在天道基礎上的，特殊力量連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個靈魂契約，只要處理得當，又有何難？
　　“原來如此……”張懸目光壹閃。
　　“和妳說這麽多，也算感謝將我帶到神界了！”
　　解釋完，狠人不再多說，身上的氣息愈發的亙古悠遠，身後的黑洞變得更加巨大，顯然說話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補。
　　“張懸，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實力越強……”
　　洛若曦也發現了不對勁，急忙傳音過來。
　　“準備動手吧！”心中疑惑盡消，張懸深吸壹口氣，手中長劍，陡然揚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轟隆！
　　最強大的劍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攔？
　　這壹招劍法，雖然是沒達到帝君領悟的，卻蘊含了心中的壹切執念，將體內的天若有情功法，發揮到了極限。
　　呼！
　　壹劍將狠人的攻擊，斬成兩半。
　　同壹時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滾，劍芒如雪。
　　她的劍法和劍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帶著壹往無前的氣勢，和大道自然的瀟灑。
　　“妳們的招數是很厲害，但對比我，還是差了些……”
　　輕輕壹笑，狠人再次向下抓來。
　　壹瞬間，遮天蔽日，手掌將天地都籠罩了，空間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來。
　　噗！噗！
　　張懸和洛若曦同時倒飛而出，人在空中鮮血狂噴。
　　以二人的實力，竟然抵擋不住！
　　這家夥到底達到了何種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來，每走壹步，就有蓮花綻放，虛空中帶著流水的聲音。
　　遠遠看去，逼格十足。
　　煉化九天混沌金蓮，他的修為比起張懸，絲毫不弱。
　　壹拳揚起，力量沖上九天。
　　和狠人對碰，同樣倒飛而出，擋不住壹招。
　　張懸捂住額頭。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舊不改裝逼的本性……
　　這麽絢麗的裝逼，還不如將力量集中起來，威力更大！
　　“壹起出手，不然，他們死了，我們都會死……”
　　小黃雞壹聲大喝，赤紅的的火焰燃燒，天空都像被點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聯合，毀天滅地，壹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擋不住，但對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擊來到跟前，黑洞陡然變大，眨眼功夫就將力量吞噬幹凈，緊著著反擊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張懸等人壹樣，倒飛而出。
　　十大帝君，聯合在壹起，竟然都沒擋住對方壹招！
　　這家夥，怎麽會這麽強大？
　　“妳們可以死了……”
　　壹招擊潰眾人，狠人向前壹步，手腕壹翻，再次拍了下來。
　　“鼠輩敢爾！”
　　伴隨壹聲大喝，之前劍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現，擋在面前，手中長劍化作銀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實力？”
　　張懸瞳孔壹縮。
　　這位老者當初跟在青年身後，本以為只是個隨從，最多封號神王，施展出力量才發現，竟然也是壹位帝君強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麽？
　　“他本身就是劍神天的帝君……”掙紮站著身來，洛若曦咬牙道。
　　“那……傳我劍法的青年呢？”張懸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剛想回答，空間壹陣扭曲，隨即看到劍神天的這位帝君，同樣倒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砸出壹個大坑。
　　張懸現在的實力，和對劍道的領悟，遠超過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為不弱，劍術高明，依舊不是對手。
　　“哈哈，帝君，壹群土雞瓦狗而已！今天我就滅了九天，滅了這神界，將壹切規則踏平！”
　　將劍神天的帝君擊敗，狠人瘋狂大笑，四周的空間不停坍塌，襯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麽辦？”張懸拳頭捏緊。
　　剛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強戰鬥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將最強招數使用了出來，都沒擋住對方的壹招……
　　難道神界，真的沒人能夠擋住眼前這位？
　　任由他將世界毀滅？
　　“唯壹的辦法……是將妳的天道有缺，回歸天道本身，讓天道將他鎮壓……”洛若曦秀拳捏緊，眼眶泛紅。
　　“回歸天道本身？”張懸知道她的意思。
　　腦海中的圖書館，本身是天道的壹部分，壹旦回歸，天道就等於徹底完整了，或許就可以修復漏洞，自我將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體的免疫系統。
　　免疫系統完整，病毒來了，輕易驅趕；壞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強壯的人，也會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強大了，即便天道恢復完整，也無法鎮壓吧！”張懸搖頭。
　　病毒，免疫系統是可以斬殺，但……猛虎呢？
　　再強的免疫系統，又有什麽辦法？
　　眼前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號，天道都可以輕易殺死，可比帝君都要強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這……”洛若曦停頓了壹下，潔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沒辦法鎮壓，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過來，斬殺這位，並不難！”
　　“他？”張懸皺眉。
　　“我帶妳去見他，就在自在天……”深吸壹口氣，洛若曦壹咬牙，轉身就向前飛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壹按。
　　嘭！
　　洛若曦從空中墜落。
　　“妳……”張懸劍法再次施展出來，劍意輝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擋住。
　　“妳們快走，我來擋住他……”
　　知道他們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壹聲大喝擋在前面，洛七七也搖身壹變，回歸靜空珠本體。
　　四周的空間凝固起來。
　　“走！”
　　見眾人奮不顧身擋在後面，無畏懼死亡，張懸眼眶壹紅，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壹拉洛若曦，身體壹晃，劃破空間，下壹刻已經出現在了自在天的範圍。
　　自在天現在已經沒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處壹片混亂。
　　“妳說的他，在哪裏？”
　　沒空去觀察普通人的生活，張懸看向懷中的女孩。
　　如果她說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犧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親，妳吊墜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獸寵……”洛若曦調息了壹下，解釋道。
　　“父親？”
　　張懸恍然大悟。
　　難怪壹直覺得吊墜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卻又不同，原來是她父親的。
　　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墜後，立刻認自己為主。
　　“妳父親也是帝君？或者擁有超越帝君的實力？”
　　忍不住道。
　　圖書館混亂，是吊墜中的血液，讓自己恢復清醒，難不成，不僅她是帝君，父親也是，甚至更加強大？
　　如果是這樣的話，又為何會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讓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緊。
　　“天道？妳父親……是天道？”張懸壹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親抵擋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進入空間亂流，我代為掌控天道自然，維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讓他恢復，只有將散開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決絕，不能失敗！才專門進入名師大陸，研究春秋大典，想辦法戰勝孔師！和孔師戰鬥的時候，拜托他的事，也是這個。”
　　洛若曦道。
　　張懸恍然。
　　名師大陸剛認識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講述過她的故事，要救壹位至親，自己當時還不明白，現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親，而且還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夠化成人形，並且生兒育女嗎？
　　“代為掌控天道自然……妳體內，沒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識到她語言中的不對勁，張懸看過來。
　　代為掌控，和自己這種融合在體內，是兩種概念。
　　“我只是掌控，並不是天道的壹部分……”洛若曦道。
　　張懸松了口氣。
　　這樣說起來，只需要自己將天道有缺剝離出來就行了，並不需要她也死亡。
　　盡管這種命運，不願意接受，卻也不願意眼前的女孩，受到傷害。
　　“我將體內的天道有缺剝離出來，妳父親就能活過來，甚至將狠人擊殺是吧？”張懸看來。
　　“這……我也不確定……”
　　擡頭看了看已經崩塌的神界，洛若曦遲疑。
　　神界是父親的根基，現在根基都這樣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夠將那個強大的狠人擊敗嗎？
　　真不好說！
　　“看來妳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們只有自己想辦法！”張懸咬了咬牙：“妳、我、分身，聯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師，未必不能獲勝！”
　　“孔師？他……”洛若曦皺眉。
　　“孔師已經死了是吧！他並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沒錯，他被妳斬殺，只是用來脫離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應該和魏長風壹樣，是【先天胎魂體】！”
　　張懸道。
　　看到魏長風，就明白過來，孔師所謂的保持靈智，應該和他壹樣，是先天胎魂體。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後手，復活，只是時間問題。
　　洛若曦楞住，似乎她沒想到，會是這樣。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錯，他應該已經恢復，不然，他的那些學生，不可能連潮汐海都沒去……”張懸道。
　　孔師的那些學生，子淵古聖等人，個個實力強勁，就算沒有帝君幫助，也必然有辦法進入潮汐海，可卻壹個都沒見。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無暇顧及的時候去做！
　　而這種重要的事，明顯就是讓孔師恢復。
　　“這……”洛若曦心中壹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釋，單手壹劃，張懸重新來到孔師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壹個老者盤膝懸浮在空中，見他們來到，微微壹笑：“來了！”
　　不是孔師，又是何人！
　　這位萬世之師，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和猜測的壹樣，趁著所有人都將註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時候，重新復活了。
　　“妳……”洛若曦嬌軀壹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復活，不死帝君也活過來了，但……沒想到速度這麽快！
　　“我隱瞞天道，提前就準備了後手，幽魂池中的那個沒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當日被妳斬殺，我借機擺脫了天道的束縛，重新凝聚肉身，現在也剛剛恢復罷了！”
　　孔師微微壹笑。
　　他精通時間能力，看起來神界只過了壹、兩天，實際上為了恢復力量，經歷了不知多久。
　　幾十年的時光，都有了。
　　“我們三人的實力，是很強，但想要勝過狠人，也沒那麽容易……”
　　見孔師果真恢復，洛若曦依舊搖頭。
　　不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而是事實。
　　剛才這麽多人聯合，都沒擋住對方，即便增加壹個孔師，又能如何？
　　同樣改變不了局面！
　　“我們單個的實力，甚至聯合在壹起，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但……如果將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壹個人的身上呢？”
　　孔師笑著看過來。
　　“融合在壹個人身上？”
　　這次不光洛若曦皺眉，張懸也滿是疑惑。
　　“那個手掌能夠撕裂神界，將天道都打散，實力之強，不容置疑，狠人將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靈氣，單憑實力，我們十幾位帝君，單個拿出來，的確不是對手……”
　　孔師道：“但聯合在壹起，將力量集中在壹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過來。
　　說的簡單，做起來難。
　　帝君已經站在神界最巔峰了，如果這麽容易吸收別人的力量，她也不至於這麽多年，停滯不前。
　　“很簡單……我們將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張懸身上，壹旦他能沖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師道。
　　“我？”張懸壹楞：“為什麽是我？”
　　“靈犀帝尊修煉的是自由自在，超脫自然！但有了父親和天道的制約，有了牽掛的人，就永遠沒辦法真正超脫！如果我沒看錯，當初和我戰鬥的時候，妳也曾放棄過，打算被我斬殺吧！”
　　孔師道。
　　洛若曦說不出話來。
　　戰鬥的時候，的確有過這種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剛開始的時候，各自留著後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鬥。
　　“無法超脫，自然也就發揮不出最強力量，即便給與再多的真氣，同樣無法沖擊那至高的境界！至於我……”
　　孔師點頭道：“心懷蒼生，想要普度天下，卻不願意別人為我犧牲，仁慈太多，也是缺點！如果心狠壹些，將異靈族滅族，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當初如果能將異靈族人全部滅殺，狠人就不可能復活，也不會有現在的情況。
　　“所以，我也不適合！而張懸，功法順心，沒有缺陷。講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無愧，就心中坦蕩。這種人擁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發展空間，只有這樣，才能走的更高，更遠！”
　　孔師繼續道。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連死亡都不在乎，又怎麽會被其他事情所羈絆？
　　“這……”張懸皺眉，正想說些什麽，就見孔師目光炯炯的看過來：“不用推辭了，先說時間來不及，去培養其他人，就算來得及，我也覺得未必有人能比妳做得更好！靈犀帝尊體內雖沒有天道碎片，卻常年掌控天道，對天道有著屬於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們將力量灌輸給妳，妳體內就會擁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蓮，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戰九霄，滅萬物！”
　　“好吧！”
　　見對方已經做出決定，自己解釋再多也無用，張懸點了點頭。
　　轟隆！
　　盤膝做好，壹眨眼功夫，兩股雄渾的力量，就從兩側灌湧而來。
　　張懸全身壹僵，整個人仿佛剎那間化身天道，翺翔在九天之上。
　　靈魂、肉身、真氣，都在瞬間得到了洗禮，越來越強，越來越雄渾。
　　……
　　“妳們也想攔我？也好，殺了妳們，再去將張懸斬殺……”
　　將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飛，狠人冷冷壹笑。
　　分身和諸多帝君聯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確很強大，不過，和他比，依舊弱了壹些。
　　潮汐海將神界出了城市外的靈氣，幾乎全部吞噬幹凈，現在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養，舉手投足，帶著毀滅天地的能力，這些帝君、神王，盡管代表了神界最巔峰，依舊不堪壹擊。
　　此時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個神界，無人能擋。
　　“神界滅亡，我們活著也沒意義，我雲螭，與妳同歸於盡……”
　　雲螭大帝變化出本體，壹頭巨大的五爪金龍，淩空向他撲了過去。
　　“就妳？不配！”
　　狠人手掌壹捏，金龍就掛在掌心，無論如何掙紮，都逃脫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壹聲大吼，變化出白虎本尊，淩空來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鳳本尊顯示出來，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壹頭大龜，宛如托舉著諸天。
　　四大神獸，鎮守神界四極，同時變化本體，崩塌的神界，都變得緩慢下來。
　　乾坤仿佛在瞬間定住。
　　嘭嘭嘭嘭！
　　連續四掌，狠人將四獸鎮壓下來，眼中閃過壹道濃烈的殺意：“既然妳們找死，我就成全妳們……”
　　咆哮聲中，正想下死手將眾人全部抹殺，就感到揚起的手臂壹緊，在空中停了下來。
　　“想要殺他們，問過我沒有……”
　　隨即，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壹個人影從空中緩步走了出來。
　　正是張懸！
　　此時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剛才強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來，宛如整個人就是壹個世界。
　　“進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來，目光凝重。
　　他顯然也沒明白，為何短短幾分鐘的光景，對方的實力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不過，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擋不住，我不信，妳能擋得住我……”
　　壹聲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張懸長劍揚起，迎了上來。
　　雙方戰鬥在壹起，空間壹道道撕裂，氣流四處亂竄。
　　“張懸能不能獲勝？”
　　自在天孔師駐地，洛若曦滿是擔憂的看過去。
　　她和孔師將力量傳遞給張懸，自身修為，已經降低到只有神王級別，不如之前那麽輝煌了。
　　不過，級別在哪裏擺著，只要力量足夠，終有壹天，可以重新恢復。
　　“憑借現在的實力，想要勝過……很難！除非……他能領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沈默了片刻，孔師道。
　　十幾個帝君聯合，都無法勝過狠人，即便他們將力量全部傳遞給對方，想要勝過，也沒那麽容易。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力量只有集中在壹人身上，才有可能觸碰到頂點，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極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遠。
　　父親還清醒的時候，曾和她說過同樣的話，但……她無法做到，自己心愛的男子，能夠做到嗎？
　　“他壹定能……他有著壹顆不屈的心！和對這個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問，孔師笑道。
　　……
　　嘭嘭嘭！
　　連續幾招下來，張懸虎口開裂，胸口出現了壹道巨大的傷痕，猙獰可怖。
　　和孔師說的壹樣，即便融合了他們二人的力量，體內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舊不是對手。
　　“哈哈，還以為多厲害，不過如此！”狠人冷冷壹笑。
　　“反正不是妳的對手，早晚都會被殺，既然如此，我想死在妳最強的攻擊之下……”深吸壹口氣，張懸停了下來，不在進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妳，給妳最強的攻擊……”
　　聽他這樣說，狠人楞了壹下，隨即冷哼壹聲，手掌揚起。
　　嘩啦！
　　壹道青光出現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強攻擊，整個神界都發出轟鳴，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壹個巨大的坑洞。
　　雙眼緊閉，張懸並未躲避。
　　嘭！
　　腦袋炸裂開來，靈魂四處潰散。
　　“張懸……”看到這壹幕，所有人都臉色壹白。
　　洛七七宛如發瘋。
　　雲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這壹幕的孔師和洛若曦也全都壹楞。
　　本意是讓他突破桎梏，沖擊超越帝境境界的，怎麽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這樣，豈不辜負了他們的壹番好心？
　　“不對，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師突然開口。
　　眾人隨即看到，腦袋炸開，甚至靈魂碎裂的張懸，胸口的吊墜陡然炸開，壹滴血液懸浮而起，燃燒起來，形成了壹團炙熱的火焰，火焰中，壹具完好無損的身影，緩步而出。
　　“他……借助對方的力量，和吊墜中的血液，將天道有缺和靈魂分離了？”
　　洛若曦瞳孔收縮。
　　浴火重生後的張懸，體內竟然沒了天道圖書館，沒了天道的幹擾，脫離了天道！
　　“他怎麽做到的？”
　　孔師也滿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靈魂融合在壹起，不分彼此，為了擺脫，他不得不魂飛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這位，只被斬殺了壹下，就徹底擺脫，用了什麽辦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擺脫靈魂契約的辦法……”洛若曦反應過來。
　　靈魂契約綁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遠受制……天道圖書館也是這樣，可以說是壹種增強版的契約。
　　綁定了靈魂，不死不會脫離。
　　但……狠人借助那種特殊力量擺脫了靈魂契約，具體方法，張懸之前詳細詢問過，恐怕那時就動了心思。
　　這才故意拼死，讓其施展出最強力量對他攻擊。
　　借助這種力量，浴火重生，沒想到，果然大獲成功！
　　“原來如此，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從火焰中走出的張懸，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麽，突然壹招手，壹側的分身，立刻重新變成壹朵蓮花，飛了過來。
　　剎那間，與自身完美融合。
　　壹眨眼功夫，眾人感覺，眼前的張懸，像是變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腳掌在地上輕輕壹踏。
　　混亂的九天，立刻穩定下來。
　　九天混沌金蓮，九天誕生時出現，能夠穩定九天，此時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於他掌控了這種力量。
　　不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蓮的修為，他本就達到巔峰的境界，出現了松動，似乎隨時都會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師生情、父母情、愛情……融合在壹起，原來就是世間萬物，這才是人！”
　　面帶微笑，張懸喃喃自語。
　　天道圖書館脫離靈魂的剎那，他明白過來。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還是先有世界，後有了人？
　　是風動，還是心動！
　　這個問題，亙古不朽的困擾著無數人。
　　當然，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沒有生命，沒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義？
　　所以，突破愛情之後，是眾生情！是交織天下的情感。
　　世間萬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續生命。
　　愛，是情。
　　憎，是情。
　　高興，是情。
　　痛苦，是情。
　　離別，是情。
　　相聚，也是情！
　　“萬千情意，為我所用……”
　　壹聲低呼，張懸體內禁錮的境界，瞬間破開。
　　帝君桎梏，突破了！
　　壹瞬間，仿佛觸摸到了壹個全新的世界和大門，靈魂得到了快速的滋養。
　　無數混沌之氣，湧了過來，肉身也飛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靈力，才能進步，而現在空間亂流、混沌之氣，哪怕是對方的青光，都可以為我所有，不分彼此。
　　“妳……”狠人沒想到，自己的全力攻擊，非但沒將其斬殺，反而成全了他，氣的“哇哇！”亂叫，壹聲怒喝，再次攻擊下來。
　　“妳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沒在空間亂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覺得曾是我的仆人，蘊含卑微和憤怒，是情；想要毀滅神界，發泄憤怒，是情；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同樣是情……情感控制著妳，妳又如何勝得過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壹笑，張懸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亮，手掌輕輕壹抓。
　　原本縱橫無敵的狠人，就被無數情感細線，禁錮在壹起，束手束腳，無法動彈。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妳……”
　　狠人眼中滿是惶恐：“張師，我是妳的仆人，不要殺我……我願意靈魂獻祭……”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微微壹笑，張懸搖了搖頭。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類對於他來說，已經沒任何意義了。
　　殺了神級這麽多人，傷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這麽多朋友，今天，又怎麽可能寬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決，狠人瞳孔收縮，話音未結束，立刻感到身上壹陣劇烈的疼痛。
　　嘭！
　　壹剎那間，爆炸開來，化作無數靈氣，向神界各處灌湧。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時全部反哺回來，已經枯竭的荒野，重新煥發生機。
　　“這……”
　　“這樣就殺了？”
　　雲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瓏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剛才他們和狠人交過手，知道可怕，這麽強大的人，竟然隨手覆滅，這位張懸……到底達到了何種地步？
　　難道帝君之上，真的還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師和洛若曦，松開捏緊的拳頭。
　　“這是天道的壹部分，那我現在就歸還天道……”
　　看到剛才從自己體內，被分離出來的“天道有缺”，依舊在空中懸浮，張懸輕輕壹笑，屈指壹彈。
　　嗡！
　　從重生就伴隨他的圖書館，轟然鑲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鐘般的鳴響，不斷崩潰的神界，肉眼可見的緩慢恢復，混亂的氣流，也重新聚攏起來。
　　崩塌的神界，終於停了下來，幹枯的靈氣，也伴隨狠人的死亡，慢慢復蘇。
　　“看來，神界要重新迎接靈氣復蘇時代了……”張懸壹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隨天道的補全，已經恢復，神界恢復以前的盛況，只是時間問題。
　　“張懸，這邊來……”
　　剛做完這些，腦中響起壹個聲音，張懸楞了壹下，壹步跨出。
　　這壹步，不知飛了多遠，隨即看到壹個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傳授自己劍法的那位。
　　“前輩，妳……”
　　看到是他，張懸壹楞。
　　之前就覺得這位，深不可測，現在才發現，比起自己，也只差了壹絲而已，已然達到了帝君的最巔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強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聶銅！”青年身上散發出壹往無前的劍意，淡淡道。
　　“聶銅？”張懸皺了皺眉。
　　第壹次聽到這個名字。
　　“跟我來，帶妳見我哥哥！”叫做聶銅的青年莞爾壹笑，向前跨步而出。
　　張懸緊跟在身後，不知飛了多遠，在壹個山峰前停了下來。
　　隨即看到了另外壹個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雙眉上揚，給人壹種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這實力……”張懸壹顫。
　　眼前這位青年的實力，竟然比他還要強大，同樣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為更加深遠厚重！
　　“在下，聶雲！”青年淡淡壹笑，看了過來：“也就是……聶靈犀，妳口中洛若曦的父親！”
　　“若曦的父親？”
　　張懸壹震：“妳……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天道，怎麽都想不到，是這樣壹個年輕人。
　　“我壹氣化三清，壹部分靈魂，變成了天道！再說，這個世界，是我創造的，說我是天道也無不可！”聶雲淡淡壹笑。
　　張懸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這人創造的？
　　那他的實力，該有多強？
　　“不對，如果神界是妳創造的，妳又是天道，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張懸看過來。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極有可能徹底崩塌，為何眼前這人，不管不問？
　　甚至連女兒的生死，都關心？
　　沒回答他的問題，聶雲淡淡的看過來：“妳認為……神界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生命嗎？”
　　“這……”張懸停頓了壹下：“應該有吧……”
　　雖然沒見過，但既然他能修煉到這種境界，或許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強。
　　就好像眼前這位。
　　“我曾懷疑，神界之上會有更強大的生命，所以用盡全力窺視，最終引來了更高世界的反噬……壹個手掌破空而下！”
　　聶雲看過來：“當時如果我躲閃，極有可能整個神界都會被抹平，再沒有半個生命……所以，擋下了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這種情況，我想恢復，只是壹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脫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來，神界之外，又有什麽……單靠我壹人很難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沒有生命，能夠突破帝君桎梏，達到和我平齊的地步！”
　　“所以，就將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層的世界……分別賜予原本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和壹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而妳，最終沒讓我失望！”
　　聶雲笑道。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這樣說來，我穿越，也是因為妳？”張懸心中壹震。
　　難怪，能夠穿越過來，沒想到都是眼前這位所為。
　　“呵呵！”聶雲輕輕壹笑，道：“本身屬於這個世界，就有著對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難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壹動，並沒想到，妳真的能夠成功……”
　　“我……”張懸臉色壹紅：“如果不是孔師，我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
　　沒有孔師的無私奉獻，想要達到現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機會我給他了，沒把握住而已。和靈犀的比鬥，其實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機會，可惜，他選擇了退避，以為自己留了後手，可以全身而退，實際上卻是失去了勇猛精進，面對超越我們的人，如果連這點精神都沒有，又如何能夠與之抗衡？”
　　聶雲道。
　　張懸沈默不語。
　　當時二人的戰鬥，他都看在眼裏，孔師的確在果決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願意斬殺洛若曦吧。
　　可惜，就這壹念之間，錯過了晉級的機會。
　　“如果孔師獲勝，若曦就會死……”片刻後，張懸看過來，眉毛皺起。
　　難不成，眼前這位連女兒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會死……”聶雲淡淡壹笑：“妳現在的實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妳覺得二人的實力，生死關頭，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這……”張懸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兩個概念，如果他真的願意出手，的確可以在最後關頭將人救下，而且保證，壹點傷都受不了。
　　“靈犀，是我另外壹個妻子洛傾城所生，所以她偽裝的名字，姓洛……為了能讓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現在壹直以為我還陷入昏迷……”
　　聶雲苦笑壹聲：“我這個爹也算做得夠狠了……這樣吧，這件事還是妳和她解釋吧，畢竟，她現在的心思，已經轉移到妳身上了，我這個老爹，估計都想不起來了……哈哈，我暫時就不出現了，躲避上壹段時間再說，不然，真怕她鬧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這位如此不靠譜的老爹，面皮壹抽，張懸只好答應：“好吧……”
　　不答應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兒……
　　“天道圖書館，是我壹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妳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說明了能力和潛力，將來前途無量，我女兒能和妳在壹起，做父親的，也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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