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淑媛

小米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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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簾如織,水柱斜飛。
雨滴落入地上壹汪汪積水中,濺起水花陣陣。
這場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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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做客(五)

將門淑媛 by 小米辣

2024-3-4 20:28

  宋國公夫人、武定伯夫人告辭後,其余各人也紛紛到姜氏和文夫人跟前辭別。
  不到壹炷香的時間,花棚中只剩下蘭家和文家的女眷。
  文夫人笑著與趙夫人、吳夫人道:“逛了好壹陣,想來二弟妹、三弟妹也累了,不如先回皓月廳吃壹杯茶暖暖再回去,也好趁機歇歇腳,左右離家不遠,兩刻鐘就能到家。”
  趙夫人受了半日冷落,早就歸心似箭,此刻便沈默不語。
  吳夫人淡笑著去看姜氏,待姜氏留客,她才嫣然壹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妯娌三人,有兩人同意留下,趙夫人不好再拒絕。
  蘭芮也隨著去了皓月廳飲茶。她料到文夫人如此安排,是有話要與姜氏說。
  “三妹妹,方才幾個小姐都在時,妳去哪兒了,怎麽不過來與大家說說話?”蘭茉笑嘻嘻的湊到蘭芮跟前。
  不待蘭芮回答,壹旁的蘭蕓撅了撅嘴:“二姐姐,三姐姐在妳身邊立了很久,只是妳忙著與宋國公府的二小姐說話,沒瞧見她罷了。”
  蘭茉長袖善舞,在壹圈小姐中左右逢源,又怎麽會留意得到呢?蘭芮笑笑,她此刻既擔心玉桂的傷情,又記掛著男賓那邊的事情,實在沒心情在這些小事上與蘭茉爭辯。
  蘭茉臉上有些掛不住,尷尬的笑著:“三妹妹不說話,我壹時就沒留意到她……”
  “人多,二姐姐壹時沒留意到也正常……”蘭芮應付著,眼角的余光卻留意著姜氏和文夫人那邊,姜氏借口要摘幾朵花讓文夫人帶回去給老太太插瓶,讓文夫人去參詳,兩人壹前壹後的出了皓月廳。
  兩人去了旁邊的次間,壹坐下,姜氏就道:“四姑奶奶,林姨娘那裏又添了新癥候,妳要不要去看看?”
  林姨娘是文夫人的生母,生她時落下病癥,十天裏有七八天需在**躺著,三十年下來,全靠苦藥湯子吊著命。
  文夫人心煩意亂,嘴角噙著壹個冷笑,“看不看有什麽打緊,左不過就是那樣子罷了。倒是大哥大嫂,明知道我這邊安排六房相看,卻請那許多閑人來賞花……這不,三丫頭的婢女讓安陸侯世子給打了,大嫂倒說說,這不是讓我在孩子面前沒臉麽!”
  文夫人是庶出,出家後又為了林姨娘,在姜氏這個長嫂跟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如今卻是這樣的態度……姜氏氣惱,哂笑道:“四姑奶奶,難不成在三丫頭心中,妳這個娘親還抵不上身邊的壹個婢女?”
  文夫人壹張臉鐵青,有些話,卻不能說的太深。
  姜氏繼續道:“不是我說姑奶奶,在孩子跟前,就該拿出母親的威嚴來,三丫頭是妳的心頭肉,我不便多說,可蘭淵呢,妳瞧瞧……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和侯爺還怎麽在族中長輩跟前擡頭,壹會兒啊,侯爺還得去給六房陪不是……”
  提起這事,無異於在文夫人心中加了壹把火,她吸了壹口氣,道:“我主張這門親事,還不是為著家中著想,蘭淵大嫂也是見過的,長房嫡子且不說,文韜武略的哪壹樣拿不出手,以後必定成大器……”
  姜氏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夫人,“四姑奶奶可別這樣說,成不成大器的,與我和侯爺有什麽關系?六房的書呆子可與侯爺隔著幾輩了。”
  文夫人如何聽不出姜氏話裏的意思?可若是依著姜氏的意思選了文婷,家中老太太還好說,蘭千乘那裏肯定過不去,因此她只當作沒聽懂,左顧右盼起來:“男賓那邊怎麽樣了?”
  姜氏記掛著正事,也無意在這上面糾纏,敷衍了兩句,便壹臉為難的道:“家中建了三座玻璃花棚,花了不少銀子,壹時錯不開手,四姑奶奶妳看……”見文夫人神色不虞,笑了笑,“林姨娘那裏,侯爺請了家中相熟的區太醫診過脈,區太醫說不是大病,只需好生養著就是了,只是開的方子裏,百年的老參就有兩棵,四姑奶奶也知道,有年頭的老參不好尋,侯爺也是托了好多人才買來的,光人情銀子就搭進去不少……”
  姜氏絮絮叨叨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捏著林姨娘這條軟肋問文夫人要錢,這樣的事,每年總有幾次,因此文夫人心中明鏡似的,不等姜氏說完,道:“大嫂,我有多少底子妳是清楚的……”
  姜氏往東邊看了看,而後笑看著文夫人,壹言不發。
  東邊的後院,住著林姨娘。
  想著躺在病**奄奄壹息的林姨娘,文夫人咬了咬牙,“我將首飾拿出去當,至多能湊出壹千兩銀子來。”
  姜氏端起青花茶盅,氣定神閑的吃起茶來。
  文夫人只覺的壹口氣堵在胸前,今年前前後後她已經拿出五千兩銀子了,“大嫂,遠哥十二了?”
  文家雖有爵位,但無官職,而且文思東在京城名聲不佳,她就不信,姜氏不為自己兒子打算打算。
  姜氏沈吟,只要林姨娘不死,文夫人就飛不出她的手掌心……可將她逼的狠了,難保林姨娘死後她不翻臉……她笑了起來,“是啊,壹眨眼,遠哥都十二了……時間真是快。”
  這是同意了,文夫人松了壹口氣,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立刻告辭。
  姜氏也不攔著,打了個手勢,壹個小丫頭提了壹籃子開的正艷的花進來,臨出門,自言自語似的,“要是能得到內務府的瓷器生意,咱們都不用為難了。”
  文夫人腳下壹頓,這可不是她能辦到的,蘭千乘出面奔走或者還有壹兩成的把握……想到那張冷硬如冰的臉,心底那壹點點才冒出來的想頭,慢慢的冷了下去。
  壹個窮奢極**,壹個貪得無厭……文夫人咬了咬牙。
  文夫人半天沒有反應,姜氏很失望,轉而壹想,掌著內務府幾項賺錢生意的人家,各有各的來頭,壹般的人根本插進手去,還不如把著文夫人這棵搖錢樹,因此按下不再提。
  蘭家女眷在二門登車,會合了蘭淵和蘭波,壹路家去。
  文夫人神情疲憊,登車後就閉目養神。蘭茉興高采烈的講著方才賞花的趣事,蘭芮偶爾答壹兩句,但壹直留神註意車外的動靜,她總覺的,蘭淵今日行事太過反常。
  胡思亂想時,車停了。
  文夫人不悅的睜眼,隔簾問車夫,“怎麽回事?”
  車夫只知前面的車停了,並不知是怎麽回事,回了文夫人壹句,跳下車到前面去打探之後才來回文夫人,“回大太太,安陸侯世子和胡二少爺在前面,騎馬先行的大少爺正與他們說話。”
  文夫人聞言坐直身子,側頭看了看蘭芮,待見蘭芮神色不變,似乎對車夫的話置若罔聞的樣子,才對外面的車夫說了聲“知道了”,而後又閉上了眼。
  方才文夫人眼中的警惕和防備,讓蘭芮忍不住就想嘆氣,到底還是不相信她?只是,她心中並非表現出的那般平靜,她並非聖賢,對於壹個害她跌傷腿,又踢傷玉桂的人,她心中不可能沒有壹點的憤怒。
  蘭茉悄悄的撩了繡著荷塘月色的車窗簾子的壹角,極目往外看。
  “咦?那便是安陸侯世子啊?我還以為他長得壹副窮兇極惡的模樣呢!”語調輕快,又有壹種好奇,在蘭芮聽來,就像是她前世讀書時與同桌評價窗外路過的某個男生壹樣。不過這畢竟不是前世,她不置可否,專心的聽車外的動靜,只可惜離得太遠,壹句也沒聽清。
  “妳在做什麽!”文夫人斥道,嚇的蘭茉撩簾子的手壹抖,滿是委屈的看著文夫人,“娘……人家只是好奇嘛!”
  文夫人壹改往日對女兒的寵溺,怒視這蘭茉:“妳在家裏胡鬧也就罷了,到了外面,還這樣不知輕重,要是傳出去,妳還有臉做人!女兒家最重要的是什麽,是名聲!”
  蘭茉撅著嘴,泫然**泣,見不能打動文夫人,又側頭去看蘭芮。
  蘭芮想了想,輕聲道:“娘,妳先別生氣,有什麽話回去再,車夫還在外面呢。”
  文夫人瞪了蘭茉壹眼,到底沒再說,她方才怒極才壹時忘了場合,蘭芮壹提,她立刻就意識到了場合不對。
  得、得、得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且還不止壹匹,先是只蘭芮壹人聽見,轉瞬,文夫人與蘭茉也聽見了。
  少壹時,車外傳來壹個沈悶的男聲,“蘭伯母,今日小侄不小心傷了府上的丫頭,特地來跟伯母賠罪,還望伯母見諒。明日小侄就命人將那丫頭的賣身銀子送來府上,再送十個丫頭來作為賠償。”
  蘭茉不知玉桂受傷,詫異的望著文夫人。
  文夫人壹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蘭芮,“壹個丫頭而已,世子爺不用放在心上。”
  蘭芮垂首冷笑,說著賠罪的話,可話裏卻讓人感覺不到壹絲壹毫的誠意。
  “這怎麽行?我們侯府可做不做這等仗勢欺人的事情。”
  仗勢欺人……
  話裏話外的全是瞧不起蘭家。
  文夫人臉色沈了沈,不及開口,隨後趕來的蘭淵已經接口道:“如果世子爺想送,那便送,我們蘭家再不濟,也不缺十來個下人的吃食。”
  胡延聞言冷冷壹笑,壹雙眼睛直盯著車廂,“還有那個受傷的丫頭,我明日也使人接回去,免得伯母再出藥錢。”
  蘭芮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錦帕,她壹再忍讓,不願鬧起來讓大家為難,可胡延卻步步緊逼,似乎就是沖著她來的!
  文夫人輕輕的摁住她的手。
  車外蘭淵已是冷哼壹聲:“世子爺,妳若擔心咱們家出不起湯藥錢,送婢女是壹並將銀子送來就是;妳若擔心無人照料玉桂,再多送壹個婢女來就是;妳若擔心多壹個婢女蘭家無房給她住,妳出銀子再建壹間房就是了。”
  蘭芮忍不住嘴角翹了翹。
  蘭茉笑出了聲。
  就是文夫人,眼中也有了笑意。
  胡延面色鐵青,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馬鞭。
  壹直未出聲的胡愈適時開了口:“大哥,父親今日回家,估計這會兒該到了,讓他老人家久等總不好。”
  “知道了,誰要妳多嘴!”胡延不耐的嗬斥道,但已經掄起壹半的馬鞭到底放了下去,“蘭伯母,得罪了!”說著,壹提韁繩,當先離去。
  胡愈沖車中施了壹禮,又沖蘭淵拱了拱手:“還請蘭伯母、蘭少爺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伸手不打笑臉人,蘭淵還了壹禮,“二少爺放心,母親與我都不是那等小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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