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驚喜
史上第壹混亂 by 張小花
2025-2-12 17:53
司機等我們上來以後就緩緩發動了車子,我真的是很想跟他交流壹下駕駛經驗,開著這麽個長蟲精,就像包子說的那樣,三環以內好掉頭嗎?不過這司機大概也受過很好的訓練,除了聽從命令和沖妳微笑以外,絕不會像的哥那麽和妳侃大山,我這才作罷。
不過我壹個人確實挺無聊的,就看著包子睡覺,包子瞇了壹會以後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猛的睜開眼睛,好象也清醒多了,她揉了揉眼睛說:“回新房嗎?”
我看著她,微笑道:“嗯。”
“哇,加長車耶。”包子徹底明白了,她興奮地扒著窗戶向外看著,不禁大呼小叫起來。而且這時終於發現了問題,“路不對呀,這是去哪?”
“新房。”我仍舊微笑著告訴她。
在經歷了這壹整天意外之後,包子好象已經有了壹點免疫力,她小心地問道:“不是回當鋪嗎?”
我說:“不是。”
車慢慢接近了清水家園別墅區,老遠就看到小區門上掛起的橫幅:恭喜蕭先生項小姐新婚快樂並喬遷之喜。
這回可不是王羲之寫的了,事實上我也沒想到在這裏會出現這麽壹幅字,看口氣應該是清水家園為業主量身定做的,再想壹步那也就是說是陳可嬌吩咐下來的,我心裏壹陣暖和,我和這個女人雖然都是業務上的聯系,但此刻我的事她畢竟上心了。
包子也看到那幅字了,她使勁往外看著,說:“喬遷之喜?我們搬家了嗎,我怎麽不知道?”
勞斯萊斯慢慢駛過草坪,遠處的人工湖在秋色裏波光粼粼,包子忽然沈默了壹會,然後她使勁抓著我的肩膀說:“這裏有我們的房子嗎,這裏有我們的房子嗎?”
“快到了快到了——”我就納悶了,女人見到大房子怎麽都這麽興奮?
司機把車停在我的別墅門口,走下來為我們打開車門,溫文爾雅地沖我們施了壹禮說:“祝太太和先生新婚快樂。”
“謝謝。”我像個紳士壹樣還了壹禮,把胳膊支給包子,包子乖巧地挽住我下了車。
司機走後,我開始各個兜找鑰匙……
包子現在徹底清醒了,在她的眼睛裏閃爍著無盡的光芒,而且很難得地沒有發問,也沒有繞著房子撒歡跑幾圈,她很願意和我享受這壹刻。
……問題是,鑰匙哪去了?
娘的,喝太多了,我明明記得裝了的。
包子本性暴露,暗中掐了我壹把說:“妳不會是逗我窮開心呢吧?”
這時我終於找到了鑰匙,打開門把包子甩了進去。
包子驚訝地捂住了嘴,在我們對面,是我和她的結婚照,結婚照的旁邊是房產證——我知道這要出現在電影裏絕對破壞美感,但是想讓包子徹底安心,我想這也不失為壹種浪漫。
果然,包子最先沖向的就是房產證,當她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時,終於歡呼著撲進我的懷裏,我抱著她轉了兩圈,然後把她放下說:“走,我帶妳四處看看,妳肯定喜歡咱們的家庭影院和小陽臺。”
“呀?”包子看著壹個角落裏的小型兒童樂園,驚訝地叫了壹聲。
那個是我特意囑咐李雲買來的,記得有壹次我們上街包子對這個東西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所以我就買來了,反正也不占多少地方。
包子慢慢走過去,看得有些發傻,我扶著她的肩膀說:“餵,妳不會當初只是說說而已吧,其實妳不喜歡?人家可不會退貨的。”
包子忽然再壹次緊緊抱住我,我很快就感覺到胸前濕了壹片,她哭了。
送壹個女人大房子,固然會贏得她的喜歡,可記住她說的每壹句話並付諸於行動,這不是喜歡所能說明白的了,包子就那樣依偎著我,把壹堆小旱遊泳和小滑梯看了好半天。
我說:“現在可以妳玩,等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妳就帶著他玩……”說著我在包子耳邊輕聲道,“說到孩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努力了,我帶妳去看看我們的床吧……”
包子使勁捏我腰上的肉。
結果她就壹直靠在我肩膀上由我帶著參觀了全部房間,這座別墅裏曾接待過受傷的張順和秦檜還有蘇侯爺,所以他們走了以後我不但找人大收拾了壹次,還換了壹部分家具,現在不但煥然壹新,而且已經有了人氣,它的壹樓由三間臥室和壹間儲物倉還有餐廳組成,二樓有四間臥室,可以用來當書房、健身房或者棋牌室,樓頂的小陽臺正好是壹個籃球場那麽大,正如白蓮花所說,等我兒子長大了我可以和他在這打籃球,不過現在我還沒想好用來做什麽。
包子看得很澎湃,具體表現是壹言不發,她只有特別開心的時候才這樣。
最後我們回到了我們的臥室,我別有用心地告訴她:“這間隔音最好!”
包子盤腿坐在床上,顛了顛屁股說:“現在說吧,這壹切是怎麽弄的——我們到底得還多少年貸款?”
我失笑道:“難道妳現在還沒看出來嗎,妳男人我是個有錢人啦。”我坐在她身邊,說,“這都是我給妳的驚喜,最大的驚喜是:妳老公現在不但沒有欠錢,而且好象還是壹個千萬富翁。”
包子睜著眼睛問:“怎麽弄的?”
什麽話嘛,什麽叫怎麽弄的呀?
我摟著她說:“故事得從壹開始說起……”可是從哪說起呢?我現在並沒有打算告訴她我接待客戶的事,那麽拋去這些不說,我的第壹桶金是怎麽來的呢?聽風瓶?酒吧?我理了壹下思路是這樣告訴她的:話說壹個人有壹只價值200萬的聽風瓶,摔碎以後當垃圾扔了,正好我識貨於是撿了回來,而我又恰好有壹個朋友會瓷器修復,於是我把它修好以後賣了錢盤了壹個酒吧,然後我的另壹個朋友正好會壹種釀酒方法,於是我把他的酒引進酒吧代賣,就是時下最熱銷的五星杜松酒,最後我把五星杜松送上了生產線,於是乎,壹個嶄新的富翁誕生了……
我這麽壹盤算才發現,實際來講我是壹點力也沒出啊,當然,真正的啟動資金是救金少炎那500萬,可是聽風瓶和五星杜松酒也真的沒少幫忙,救金少炎並沒有多少技術含量不說了,那只瓶子是李師師幫我看的貨,這才使它當時脫離了郝老板的視線,摔碎以後是金大堅幫著補好的,那酒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因為和四大天王決鬥的事得了何天竇壹把助力也是真的。我硬是沒頭蒼蠅壹樣亂撞撞出今天的壹片天地來,我容易嗎我——其實是挺容易的,我就那麽說說。
好在我編出來糊弄包子的壹番話還是非常嚴絲合縫的,而且其中的細節我也說得有聲有色,騙包子這樣智力的女人都富裕。
包子聽得壹驚壹乍,時而眉飛色舞,最後她終於發現了壹個致命的漏洞:“不對呀,妳現在富成這個樣子,當初幫過妳那些朋友怎麽壹個也沒露臉?”
厚道啊!這就是厚道啊!茍富貴無相忘,壹般女人有這樣的思想境界嗎?不過包子懷疑的對,她憨,可並不傻,現代人為了錢絞盡腦汁地算計別人,哪有甘願為他人做嫁衣裳的?就說那200萬的瓶子補好,起碼得給修補那人壹半吧,還有酒,對方出秘方我出設備,至少得給人分幹的吧?這些商業上最基本的法則對我的客戶都沒用啊,妳說金大堅和杜興要錢幹什麽?
我只得敷衍道:“他們現在也都有錢了,今天還來了呢,我是沒顧上給妳介紹。”
包子半信半疑地看了我壹眼,這時,鬧新房的人來了,大家特意留了壹段時間給我和包子,現在終於追殺上門。
門鈴響了以後,包子還是呆呆地看著我,我拍了拍她的屁股說:“看什麽呢,去開門呀,妳現在是這裏的女主人。”
我們剛走到樓下就聽方鎮江壹個勁喊:“快點開門,幹什麽磨磨蹭蹭的?”佟媛小聲說:“倆人是不是在親熱呢?”
包子臉紅紅的把門打開,眾人都笑瞇瞇地盯著我們看,來的人裏包括壹部分好漢,金少炎和老虎,還有二胖他們。
佟媛壹進來就嘆道:“哇,好漂亮的房子。”然後拉方鎮江,“什麽時候咱也買壹套,不用別墅,有這麽壹層大就行。”
我笑道:“快了,在學校外頭正給妳們蓋職工錯層呢,比這小不了多少,到時候壹人分壹套。”
佟媛和秀秀驚喜道:“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
反正現在我們有的是地,起幾棟小二樓的錢跟育才的建設比起來那就是九牛壹毛,好漢們雖然用不著,但留下來的四大天王和方鎮江花榮他們那可是國寶級的人物,搞點福利也是應該的。
我把秀秀拉在壹邊道:“毛遂呢?”
花榮插口道:“別提了,那人太能侃了,別看剛來什麽也不懂,照樣侃得人壹楞壹楞的,也不知道被誰拉去喝酒了,總之丟不了。”
吳用擺手道:“那可不是瞎侃,每壹句話都能說到點子上,當年憑三言兩語就說得楚王發兵救趙,那是壹般胡吹嗎?”吳用說著讓人提著海大兩只箱子過來,“這是今天收的禮錢,名單都在裏面。”
我見蔣門紳也來了,沖他招招手說:“兄弟,妳來。”
“啥事?”
我說:“這回飯錢是無論如何也得給妳報了,我是沒想到能去那麽多人,可不是故意想把妳吃回70年代去。”
蔣門紳笑道:“強哥妳這麽說就見外了,吃飯才能花幾個錢?”
我說:“別爭了,我知道不是幾個錢的事,2000多人胡吃海塞,每桌都是高規格,這頓飯沒有幾十萬下不來。”
吳三桂道:“自己人就別說錢的事了,我見拉去的酒還有壹半,留到小蔣那賣不就行了?”
我問吳用:“咱們今天喝了多少酒?”
吳用道:“拉去10噸,喝了5噸多。”
我:“……”
杜興原來提出的那個建議根本就不可行,他才從地裏刨出幾十壇子的精釀來,那點酒剛夠他們梁山那些人每人喝個臉兒紅,所以最後還是直接從酒廠的流水線上搬來10噸五星杜松,這也好幾十萬呢。
蔣門紳道:“那就這樣吧,酒我留下,錢別提了。”
我指著那兩個大皮箱說:“我的意思妳再拿幾摞走。”
眾人都笑:“小強現在可是財大氣粗了。”
我拉著老虎說:“以後妳跟蔣兄弟多親近,他可是真正的‘散打王’。”確實該多親近,壹個老虎壹個蔣門神,都被武松打過嘛,西門大官人再來了就齊活了。
蔣門紳道:“別臊我了,早想把獎杯和證書給妳送過來了,事壹忙給忘了。”
包子壹直在忙著給大家沏茶倒水,秀秀摟著她說:“包子姐可真幸福,我小強哥文武雙全的。”
眾人齊愕然:“文武雙全?小強?”
我見扈三娘不在,就叉著腰得意地笑了壹個。呂布也被咱幹倒過,難道我還不雙全嗎?
這時候電話響,我壹看是個陌生的外地號,接起來壹聽,對面壹個寬厚略帶滄桑的聲音說:“小強,新婚大喜啊。”
我怔了壹下,驚喜道:“二哥?妳怎麽知道我結婚的?”
關羽笑道:“妳送我那天告訴過我,我還答應去看妳,可惜二哥現在回不去,這可失信於人了。”
我小聲問:“找到周倉了?”
眾人聽我這麽壹說,知道是關二爺來電,壹個個興奮得直往前湊合,只聽對面又壹個粗豪的聲音道:“小強,我是周倉,早生貴子啊。”
我躲閃著伸過來的無數手,掙紮著道:“二哥,壹大幫人搶著要跟妳匯報工作呢——”
關羽笑道:“先不說了,過幾天我就回去看大家。”
二胖忽然越眾而出:“我跟二哥說幾句……”說著他拿走我的電話,“二哥,是我……我是二……呃,呂布。”
我們壹起納悶:他倆有什麽說的?再打起來。
只見二胖坐在門口,先跟關羽客套了幾句,然後就小聲聊了起來,我們斷斷續續可以聽到小禪……赤兔……等等的名字,大概是他在問詢當年他死以後發生的事情,關羽和呂布雖無大仇,但素有罅隙,不過此時此刻兩個人到是都保持了平心靜氣的語調,在這個時代,他們這些人想找個能好好聊聊的夥伴可不容易了,到最後,胖子簡直說得傷感起來,就差和二哥互訴衷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