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新年守夜B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那會兒還沒有什麽KTV,也沒有什麽時髦的量販式,唱歌的地方壹色的老土,要麽在墻上畫上音樂的字符表示是卡拉OK,要麽就全都寫上:戀歌房。反正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吃完飯,阿瑟帶著大家去了壹家戀歌房,房間挺大的。我坐在舒服的沙發上上下晃悠著,小麥被阿瑟追的滿房間的跑,不知道為了什麽事兒,最後小麥跑到我身邊,氣喘籲籲的拽著我的胳膊:十八,十八,救命,阿瑟他欺負我。
我奇怪的看著阿瑟:又怎麽了?阿瑟,怎麽壹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幾乎天天都看見妳欺負小麥?
阿瑟坐到小麥身邊,嗤笑:十八,妳是不知道,這小子借了我的錢,到年底了也不還,大爺我最近錢緊,我也不是非要他給我還錢,小麥,今晚妳還非得賣唱還債不可了,賣壹首抵債500塊,妳痛快還完了事。
小麥扁著嘴看著我:十八,我不會唱歌啊?阿瑟非逼著我唱,不就借了他壹千塊嗎?這麽往死了逼我……
阿瑟壞笑的看著我:小麥,要不妳和十八合唱壹首也行,我算妳賣壹首抵壹千塊,這樣夠實惠的吧?
小麥直勾勾的盯著我:十八,壹首抵壹千塊!!!我們男女對唱吧,我再分妳500塊。
我騰的從小麥身邊跳開:免談!!我寧肯倒找500塊我也不唱。
佐佐木摻合著喝的晃晃悠悠的小淫進了包房,小淫迷蒙著眼神四處張望了好幾下,象壹只喝醉酒的加菲貓,才邁著晃悠的貓步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我想笑,但沒笑出來。
小淫拽著我的手臂直接坐倒在我前面的沙發,我費勁兒的掰著小淫的手臂,小淫仰靠著舒服的沙發,看著我的手在掰他的手,小淫微閉著眼睛,笑:恩,這下找到妳了,這下放心了,十八,妳老實點兒,在我身邊坐會兒。
小麥被阿瑟逼得不行,妥協的商量著:那,那我就唱壹首行了吧,分期付款。
阿瑟翻著眼睛:好,另外壹首晚上咱倆在被窩裏,妳再唱給我聽,我夠給妳面子了吧?不讓別人聽見,就唱給我聽就行。
小麥將信將疑:真的賣唱抵債?壹千塊妳不會反悔吧?
阿瑟嗤笑:反悔我是妳孫子。
小麥甕聲甕氣的說:我才不要妳這麽大的孫子呢,我還沒結婚呢?我爺爺也不幹。
阿瑟最後重復了壹句:記得啊,晚上妳還得單獨給我唱壹首,妳要是反悔了,得給我2千塊。
佐佐木拿了杯水走過來,開始搖晃小淫:小淫,妳起來先喝點兒水。
小淫只是瞇著眼睛不吭聲,佐佐木又搖晃了小淫兩下,小淫壹甩手,佐佐木手裏的水杯灑了,灑了小淫和佐佐木壹身,佐佐木皺了皺眉頭,站起身,拿著水杯走了。我搖晃著小淫,小淫沒有反應的躺著,襯衫上水陰濕了很大壹塊地方,小淫的手還是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不放。
佐佐木拿著壹包面巾紙走回來,開始擦小淫襯衫濕著的地方,小淫的手勁兒好像松了壹些,我使勁兒掰小淫的手,小淫忽然使勁兒往他身體的方向壹帶,我猝不及防的倒在小淫的側面身體上,我能很清晰的看見小淫的喉結、下巴的輪廓,還有有些胡子碴兒的嘴角。
小淫瞇著眼睛挑釁的斜睨了我壹下,低聲說:十八,妳親我壹下我就松手,恩?
佐佐木裝著沒聽見似的低著頭壹個勁兒給小淫擦著濕漉漉的襯衫,我有些惱火的瞪著小淫:妳有病啊……
然後身後傳來小麥被麥克風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唱歌聲音:……小麽小兒郎啊,背著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刮……
而且這個聲音還沒有音樂伴奏,然後,我聽見平K和大雄笑得不成樣子聲音,佐佐木也是撲哧壹笑,我聽見阿瑟火大的聲音:哎,哎,誰讓妳唱個歌了??
小麥委屈的聲音:我就會唱這個啊?
阿瑟嚷著:妳,妳至少也得給我唱個郎呀郎什麽的吧,妳就拿這種歌來賣唱!!妳糊弄洋鬼子啊妳?我的錢怎麽也不值這個破歌吧?妳給我換歌!!
小淫仰著頭,沙啞著聲音:十八,妳最近都忙什麽?我都找不到妳,妳真夠狠心的妳。
我皺著眉頭:期末了,我忙著復習考試……
小淫吃吃笑著打斷我:妳這個可惡的丫頭真是過河拆橋,這學期不用我補習了?
我掰了小淫的手兩下:這學期沒有妳幫得上的科目啊,妳放手了,手腕都要被妳掐青了。
小淫不滿的瞪著我:計算機不是我會的科目嗎?
小淫搖晃了壹下我的手腕,壓低聲音:那妳親我壹下,我就松手,我還唱歌給妳聽……
佐佐木扔了面巾紙,瞪了小淫壹眼:受不了妳了,妳自己擦吧。
阿瑟騰的坐到我身邊:十八,左手手機號多少,真是的,大過年的找個唱歌的都找不到,小麥的唱法真是夠殘忍的,讓左手來!!
我脫口而出:左手不回來的……
阿瑟和小淫幾乎同時回問我:妳怎麽知道左手不來??
小淫瞇著眼睛朝我吹了壹口氣:妳怎麽知道他不來?妳跟他很熟嗎?我就看不上那小子,陰陽怪氣的,有什麽可牛的?
阿瑟朝小淫打了個響指:嘿,哥們兒,我還就喜歡那小子的寸勁兒,夠爺們兒,十八,說左手的手機號,我給他打,他要是敢不來,下次見到我就親他,看他怕不怕?
我說了左手的手機號,阿瑟壹邊撥,壹邊坐到小淫的另壹側,色迷迷的表情看著小淫:小淫,妳就別磨嘰十八了,妳不就是想別人親妳嗎?十八不親我親啊,來,讓我親壹個。
說著阿瑟竟然真的俯身沖著小淫的嘴唇就奔了過去,小淫推著阿瑟的上身:滾!妳別煩我!
好像電話接通了,阿瑟壹邊朝小淫努著嘴唇壹邊笑嘻嘻的說:哎,左手啊,我是阿瑟,壹起過來唱歌唄?得了,妳別跟我扯東扯西的了,大過年的,我們這兒連個能把歌兒唱成正常調兒的人都沒有,我能不想到妳嗎?過來吧,我還等著跟妳壹起喝酒呢?
小淫厭惡的嚷了壹句:不過來拉倒!裝什麽燈啊?
阿瑟瞪了壹下眼,用手指頭彈了小淫的腦門壹下:哦,妳這麽愛擺譜兒,我們這邊當然有人說妳了,妳要是不服氣過來刷刷刷的唱他幾首歌,還有誰敢說妳啊?過來吧!
小淫黏黏糊糊的看著我,竟然是那種撒嬌的語氣:十八,妳就親我壹下了,我給妳唱歌好不好?咱倆相處那麽久了,妳就那麽心狠?
阿瑟對著電話咯咯笑:春天到了,有人要發春兒了,哎,左手,今晚的酒水錢算妳的哦。
阿瑟掛了電話,踢了小淫的腿壹下,看著我笑:十八,不用親他,妳就用舌頭舔小淫,用口水舔死他,小淫,不是我說妳,看妳那點兒小心眼吧妳……
我轉臉盯著小淫:妳幹嘛喝那麽多酒?喝了酒就發瘋。
小淫直楞楞的看著我:妳說呢?我心裏悶啊,悶的厲害。
我沒好氣的轉過臉:我怎麽知道?都跟妳說了,要妳好好的準備畢業,妳每天都胡思亂想的……
小淫打斷我:我是可以準備畢業啊?可是我畢業了,妳怎麽辦?
我不解的看著小淫:妳畢業了,我還要接著讀書啊?有什麽怎麽辦的……
左手帶著深冬的寒意,推門走了進來,我下意識的想站起身去跟左手說句話,小淫壹把拉住我:妳老實的呆著,他是妳什麽人啊?妳這麽積極,對我妳怎麽沒這麽積極過。
左手冷淡的看了我壹眼,阿瑟摟著的肩膀邪邪的笑:來啊,兄弟,親壹下。
左手壹把推開阿瑟:妳什麽毛病啊妳?
阿瑟嘿嘿笑:大過年的,這不親的順嘴了嗎?妳總算來了,我們這兒就沒幾個能唱歌的,小麥剛才那麽吼了壹嗓子,妳知道吼的是啥不,人家唱的是小麽小兒郎,哇靠,沒把我嚇死……
小淫邪氣的盯著我:十八,要是咱倆壹起畢業就好了,我就算拿繩子捆著妳也得把妳捆走了,妳那麽氣我,我非讓妳給我當填房的丫頭不可,我們老家就興這個。
我冷冷的盯著小淫:妳想的到美,妳那填房的丫頭,家裏早給妳準備好了,妳是準備娶柳菲菲還是萬小玫?要不把之前的江美琪也算上??
小淫壹把拉住我,我的臉和小淫的臉相距的很近,我都能感覺到小淫呼吸的聲音,小淫咬著嘴唇盯著我:十八,妳別刺激我,阿瑟說我不會當男人,那是放屁,誰不會當男人啊,不就是我不知道怎麽跟女生說拒絕嗎?捏了我的短處就不放是不是,妳放心,我學得會!
小淫壹把推開我,站起身開始嚷嚷著:麥克風呢?我要唱歌!
小淫成了那天晚上的麥霸,不讓任何人唱歌,就他壹個人在哪兒唱歌,開始翻來覆去的唱張學友的《壹路上有妳》、《壹千個傷心的理由》、《我等到花兒也謝了》,後來是劉德華的《纏綿》和《來生緣》,扯著脖子來回的唱。中間平K想唱壹首周華健的《風雨無阻》,小淫死活不讓麥克,小麥舉著可樂,佐佐木拎著啤酒瓶子,小淫每唱完壹首,兩個人就象看足球賽似的站起身拍著手說:好!好啊!
佐佐木問小麥:哎,比妳那個小麽小兒郎唱的好吧?
小麥點頭:那是,可是小兒郎那個歌是我爺爺教我的啊,教我唱了多少年了都。
左手坐在阿瑟身邊,阿瑟給左手和自己都點了壹支煙:哎,我老看見妳背著吉他,晚上還回來挺晚的,幹什麽去了?
左手吐著煙:閑呆著無聊,去酒吧唱歌了,也算給自己混晚飯吃。
阿瑟嗤笑:得了吧,說的妳自己慘兮兮的,我還不知道妳?哎,我有幾個哥們兒在後海哪兒開了酒吧,有時間妳去幫著捧捧場吧,他們總說找不到好的歌手,不是長的太那個就是唱的不行,要不就是穿的太土了,那兒總有不少小姑娘,都不滿意之前唱歌的歌手。
左手皺著眉頭:哎,我是賣唱不賣笑,妳哥們兒那什麽酒吧,怎麽都是小姑娘?
阿瑟壞壞的笑:行了,知道妳就賣唱,熊樣兒吧,到時候酒吧的小姑娘肯定是迷戀妳迷戀的主動對著妳賣笑,妳得多幸福啊?
左手冷笑:妳以為我是小淫?笑話!!
我也點頭:就是,左手才不跟小淫似的。
阿瑟看著我呵呵笑:妳也知道?小淫這人吧,就是磨嘰了點兒,人是好人,心也是好心,所以人家是大眾情人,妳是孤家寡人啊,笨!小淫啊,做不了柳下惠的……
還壹直唱歌的小淫突然停了下來,我們都是壹楞,順著小淫的方向看了過去,小淫冷著臉拎著麥克風奔著我就走了過來,我楞楞的,不知道小淫什麽意思,小淫拽著我的手臂就往他剛才唱歌的地方走去,我被小淫拖的壹個踉蹌,我聽見阿瑟說:得,又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瘋了。
我惱火的掰著小淫的手:妳發什麽神經啊?
小淫恨恨的看著我:我在哪兒唱歌給妳聽,妳倒是有閑心,跟左手聊的那個熱乎,不行!過來聽我唱歌,我給妳唱我最喜歡的歌兒,妳要認認真真的聽著,我要是畢業了,誰閑著沒事兒給妳唱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