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擬夢魘騎士

　　樞內。
　　“疼……少爺……疼……”
　　“再緊壹點，我感覺差不多了……有點感覺了。”
　　“少爺，小美快不行了……嗚嗚嗚。”
　　“相信自己，妳可以的！”
　　伊凜鼓勵著伽倻琴美。
　　面前。
　　伽倻琴美穿著女仆裝，在伊凜面前，嘗試“扭曲”成更完美的“聖杯”。
　　白小依和聶紅袖紛紛捂住眼睛，場景太慘不忍睹了。
　　小美好可憐。
　　“呼……”
　　最後失敗了。
　　伊凜讓伽倻琴美休息壹會，從樞內退出。
　　冰床上，伊凜睜開眼睛，眸光隱去，他張開壹個傳送門，來到時光與精神小屋前。
　　算算時間，他們該出來了。
　　除伊凜外，不少成員早已眼巴巴地在時光與精神小屋前等待。
　　半小時後。
　　小屋入口，虛幻流光凝聚成門扉，壹個又瘦又壯的身影從門扉內踏出。
　　呼~
　　壹剎那，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公會成員們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不遠處，嗅覺敏銳的汪天帝，直楞楞地向後壹倒，後腦勺倒地，泛起了白眼兒。
　　汪天帝遭受了十萬噸痛擊。
　　“草他奶奶的蛋，蓋亞那貨在那裏！胖爺我非得撕了這垃圾AI不可！！！”
　　憤怒的李二胖從門扉內沖出，揚言要找蓋亞麻煩。
　　蘇小素看不下去了：“閉嘴。”
　　她飛身上前，想要提李二胖先回家洗澡。
　　可壹下手，蘇小素表情壹楞，李二胖的手感不對。比進去前，重了不少。
　　但最後，李二胖仍是被蘇小素提走了。
　　接下來是李長歌，李長歌自己捂著鼻子，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沾滿了各種顏色、早已幹涸的粘液與血跡，他壹邊往外跑壹邊大喊：“我知道現在的我不帥了，妳們都閉上眼睛，別看！拜托！給我李長歌壹個面子！”
　　李長歌風急火燎地跑去洗澡了。
　　然後是孟超強。
　　孟超強嘿嘿笑著，在踏出門扉瞬間，他仰天長嘆：“老子活下來了！”
　　李詩珍上前，絲毫不嫌棄孟超強身上的臭味，與其抱在了壹起。
　　“真愛啊。”
　　“真愛。”
　　“真的是愛。”
　　公會成員們看著朝所有人拍著過期狗糧的“珍強伴侶”，但這次不叫辣眼睛了，而是心生佩服。
　　接下來是壹陣風。
　　呼地壹下，眾人還沒看清是誰，就不見了。
　　伊凜倒是看清楚了，忍住了笑。
　　沒想到小舞挺要面子的。
　　最後出來的是莫人敵。
　　莫人敵踏出門扉的瞬間，那黑色的功夫袍竟成了壹條條勉強掛在身上的布條，衣角上沾了壹片白白的灰。隨著他每走壹步，功夫袍下湧起駭人的蒸汽，那氣勢，那姿態，令鬧哄哄的聲音霎那間鴉雀無聲。
　　莫人敵壹步步走出，他卻沒有和任何人有眼神交匯，而是盯著自己的拳頭，壹路上若有所思。
　　“啊嘞嘞？”
　　格林突然從伊凜的後腦勺鉆了出來，瞪著紅彤彤的眼珠子，好奇地看著莫人敵。
　　莫人敵沒有理會任何人，甚至連老朋友都撂下了，徑直走向自己住處。莫莉連忙迎上，去關心爺爺。
　　伊凜見格林有了奇怪的反應，目送莫人敵離開後，小聲問格林：“怎麽了？”
　　“我越來越能理解，為什麽那四個家夥，會如此眼饞「希樂園」了。”
　　“為什麽？”
　　小蝙蝠舔舔嘴唇，突然壹翅膀將伊凜的精神態拍了出來。
　　“？？？”
　　在其他公會成員面前，就成了另壹幅場景。
　　壹只小小的蝙蝠，猛地壹壓，整只蝙蝠壓在了會長的臉上。
　　“妳幹什麽？”
　　伊凜的“靈魂”被格林抓著把柄，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小蝙蝠。
　　“沒什麽，我饞了。”格林壓了上來，語速第壹次這麽快：“祝妳有壹個美妙的夜晚！”
　　……
　　伊凜再次醒來時，已是躺在醫務室裏。
　　公會裏流傳稱：
　　會長在凜冬區，中暑暈倒，不省人事。
　　草。
　　伊凜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
　　也不知格林受了什麽刺激，二話不說就把他拉進夢魘裏……還債。
　　不過，他之前早就和格林約法三章，讓她別在折騰關於“夏如雪”與“淩依依”的那個夢，這次換了別的，既痛苦又刺激。
　　回想起夢魘中的經歷，伊凜抖了壹個哆嗦，心有余悸。
　　他這壹睡就是六十小時過去了。
　　“妳怎麽就暈過去了呢？”
　　莫莉提著壹盆熱水進來，看見伊凜醒來，好奇問。
　　格林蹲在壹邊，打著飽嗝，歪著小腦袋吹著口哨，壹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最近壓力大。”
　　用莫莉打來的熱水洗了洗臉，伊凜和莫莉走出醫務室，路上，他問起莫人敵的情況。
　　片刻後。
　　“閉關？”
　　伊凜從莫莉口中得知莫人敵的動向時，怔了片刻。
　　好玄幻的詞啊。
　　莫莉憂心忡忡地模樣：“對吖，我也奇怪，以前爺爺很少這樣的。”
　　伊凜閉上眼，通透感知擴散出去。
　　很快，他在莫人敵房間裏找到了莫人敵。
　　只見莫人敵壹動不動地站在房間中央，呼吸、心跳平穩，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難道是晉升傳奇？”
　　伊凜也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壹跳，這有點太快了。
　　等等。
　　“莫人敵到底怎麽了？”伊凜從桌上揪起小蝙蝠，氣勢洶洶地問。
　　“凝聚權柄的前提是什麽？”
　　格林不答反問。
　　“理解。”
　　“對，”格林拍著肚皮，這壹次伊凜將她餵得很飽很飽，以至於伊凜揪著自己的翅膀，她難得不生氣，反倒樂呵呵地笑著：“‘希樂園’曾制造了無數次‘偽影’，用來迷惑諸神的視野。可，這無數次的‘偽影’，惟獨只有他，對自己的‘武道’貫徹始終，這些‘偽影’中的經驗、理解、堅持，不經意間積蓄了下來，造就了這麽壹個奇怪的家夥。”
　　末了，格林頓了頓，聲音裏多了壹絲絲興奮：“而妳們希樂園的圖鑒裏，曾記錄了妳直面‘蒼白’時的數據。雖然憑借希樂園無法完全重現那家夥的‘權柄’，但……”
　　“‘蒼白’和莫人敵，相性太好了。莫人敵哪怕只是接觸了那麽微不足道的壹點點，也足以讓他在無數次偽影中的‘堅持’、‘理解’，產生蛻變。”
　　伊凜大約聽懂了，言下之意是，無數次偽影中的經驗，並不是毫無意義。就好比在小希的設定中，既存在著「聖人」，也存在著「先知」。而莫人敵在壹次次時間偽影中，貫徹自己的武道從不動搖，這些經歷，即便莫人敵不記得了，也會像遊戲裏的“經驗值”壹樣，偷偷摸摸地保存下來，在適當的時候生根發芽，長出茁壯的高嶺之花。
　　“竟如此簡單？”
　　莫人敵無論是突破至傳奇，或是凝聚出屬於他的權柄，對伊凜而言，都是壹件天大的好事。但伊凜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過程貌似太輕松了些。
　　“怎麽可能？”格林壹翅膀呼在伊凜臉上，想要把伊凜扇醒：“他只不過覺醒了壹點點契機而已，著急也沒用。”
　　格林說的話也有道理。
　　伊凜知道自己在封印了神性後，思維模式更偏向人性，以至於想法都偏樂觀了。
　　他笑了笑，帶著莫莉，重新召集成員們。
　　自時光與精神小屋出來後，織田舞急匆匆地跑去洗澡，直到現在也沒出現，不知道是不是臉皮薄。
　　李二胖和蘇小素也不在，懷疑是在激烈地約會。
　　李長歌倒是恬不知恥地又來了，似乎想再壹次抽簽。
　　“來，簡單說說妳們上次的情況。”
　　伊凜朝李長歌招招手。
　　李長歌對大佬凜向來是來者不拒，屁顛屁顛跑過來，添油加醋地將上次虛擬戰鬥的娓娓道來。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李長歌不愧是演員，聲情並茂的同時，特效加持，眾人聽著李長歌敘說，就像是在看電影似地。
　　可聽了兩嘴，伊凜眼角壹抽，聽不下去了，壹巴掌將李長歌的特效拍得稀散：“妳怎麽不從妳爸媽結婚開始說起？說重點。”
　　李長歌委屈巴巴地點點頭，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明白了。
　　伊凜聽懂了，李二胖先是手賤選了“輪舞曲”，他們被壹輪輪不同序列上的種族怪物“輪舞”了三百天，而李二胖在出來時如此憤怒、說是要找「蓋亞」麻煩的原因無他，是因為他們通關時，蓋亞說了壹句：“為保證鍛煉效果，其實在虛擬戰鬥中死亡並不會被抹殺，恭喜妳們完成‘輪舞曲’。”
　　這壹句話就把李二胖給整破防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最後，當序列“β-D-002”的「蒼白騎士」出場後，他們五人聯手，陷入苦戰。連孟超強的【萬法不侵琉璃身】都被蒼白騎士打碎、李二胖被打漏氣、織田舞雙刀折斷。
　　最後和蒼白騎士單挑的是莫人敵，隨著倒計時流逝，莫人敵五臟六腑全被打碎，差點死在裏面。
　　而李長歌對最後那壹幕，仍表示很奇怪，他描述的是：“老莫本來已經奄奄壹息了，可最後他站起來了，頭發唰壹下變白，好像開了掛壹樣，輕松避開了Boss的大刀，就好像是‘預判’了似地。不不不，不是老爺子的那種白頭發，而是……冒著白色的光，比本影帝的特效還炫酷更具逼格的那種‘白色’。”
　　頭發唰壹下變白？
　　伊凜暗暗琢磨著李長歌的描述裏有幾分真實與可信度，同時推測，莫人敵最後能直面蒼白騎士，憑借的是巨人血統的能力，又或者是突然頓悟領悟了某些燃燒生命的大招時，伊凜對虛擬戰鬥裏模擬出的「蒼白騎士」產生了好奇。
　　「蒼白騎士」目前當然是不存在的，那是「蓋亞」通過伊凜無意中碰到的「蒼白之主」的偉力，以及結合希樂園“種族圖鑒”所憑空捏造出來的“虛擬敵人”。
　　只不過，這個“虛擬敵人”有著壹定的參考價值。
　　……
　　莫人敵在閉關感悟時。
　　54位小夥伴有序地進入了時光與精神小屋歷練。
　　有了李二胖等人的經驗，他們知道在時光與精神小屋裏面死亡，不會真的死亡，也就少了幾分緊張感。
　　他們更不會手賤去選擇“輪舞曲”。
　　壹輪下來，成績喜人。
　　他們本來都是踏入了超凡等級的精英，在時光屋裏呆了三百天，和不同款式的生物廝殺，各自的屬性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時光與精神之屋的鍛煉效果，因人而異。
　　在十天內。
　　【黑暗神廟】建造完成，漆黑的廟宇，森嚴詭異的大門，黑色霧靄彌漫，遠遠看去，就像是壹扇通往地獄的門扉。
　　在得到“惡魔之血”前，【黑暗神廟】只能當做擺設，伊凜也在猶豫著是否要重返冥河，偷偷殺壹兩只惡魔，取走壹些惡魔之血。
　　十天後。
　　壹輪過去。
　　莫人敵平靜踏出房間，走路帶風。
　　“老莫，如何？”
　　伊凜第壹時間上前詢問。
　　莫人敵的表情，並沒有提升時的暢快，而是皺著眉，壹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看著伊凜回道：“老夫隱約摸到了某個邊緣，可惜，老夫悟性不夠，遠觀其門而不得入內。”
　　伊凜敲了敲額頭，叫出格林。
　　格林不久前似乎在睡覺，她出來時，揉著眼睛，有點不爽，直接將版本答案丟了出來：“壹次不行，那就兩次，大不了，妳和他壹起進不就得了。”
　　說完，格林便打著呵欠溜了，任伊凜如何撩撥，都不作理會。
　　得~
　　格林的脾氣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伊凜在腦門上敲了壹會，見格林的確沒心情後，便不再觸黴頭。他看了壹眼通用ID上的【財富】，這壹輪下來，能夠創造出壹個小國度的“源”就在無形中被耗掉了，伊凜既後悔又頭疼，怎麽當時沒敢找格林多借壹些。
　　……
　　“老莫，和我，汪兒，雪兒，老潘。”
　　伊凜很快便決定了下壹次進入門扉的人選。
　　之所以將自己排在最後，壹開始則是因為，他個人認為這【時光與精神小屋】對自己而言並不是迫在眉睫的事。但現在莫人敵似乎卡在了某個“關鍵”的瓶頸處，他打算和莫人敵壹同進入時光屋。
　　至於老潘，壹是湊數，二是保險。
　　雪兒的話，伊凜則是考慮到很長時間沒有好好陪陪乖女兒了，雖說在裏面呆三百天外面只流逝了24小時，但將雪兒帶進去，豈不是等於陪了雪兒三百天時間？血賺啊。
　　至於狗子，自然是進去負責帶娃了，它也樂意，不提也罷。
　　簡單準備後，伊凜、莫人敵、汪天帝、雪兒、潘正義，身影消失在時光與精神屋內。
　　四人壹狗眼前光芒壹閃。
　　他們來到白茫茫的空間裏。
　　就像是其他人第壹次進入時光屋的反應，雪兒對新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拖著狗子撒腿狂奔。
　　老潘壹屁股往地上壹坐，玩弄棍子，似乎對眼前的景色不感興趣。
　　伊凜則是擺弄著面板，查看時光屋使用記錄。
　　“哦？”伊凜無意中發現了壹件有趣的事，沒想到寧右與蕭楚兒那壹組，竟然偷偷地選擇了“輪舞曲”，知難而上。看來，天啟之戰讓他們見識到天啟騎士的可怕實力後，讓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提升有了迫切的需求，暗戳戳地發力。
　　對此，伊凜只是笑了笑，便開始選擇。
　　老莫湊了上來。
　　兩顆老男人的腦袋擠在了壹塊。
　　“妳選啥？”
　　過了兩分鐘，莫人敵見伊凜的手指停頓在面板上，不知是猶豫還是遲疑，他忍不住問了壹句。
　　“我在想，”伊凜摳著死皮，表情嚴肅：“既然這小屋能根據希樂園曾記錄的種族圖鑒，生成模擬敵人，我在想它能做到哪壹步。”
　　壹邊說著，伊凜手指在虛擬界面上劃拉。
　　壹邊劃拉，壹邊緩緩說道：“比如……我。”
　　【確定】。
　　唰。
　　剎那間。
　　白茫茫的天空變得壹片血紅。
　　漫天淒厲的夢魂，如颶風般，在天空中呼嘯。
　　光芒交織中，壹位披著暗紅色鎧甲、紅色披風在身後飄揚、白色骨面森然冷漠的騎士，腳踏虛空，出現在四人壹狗面前。
　　……
　　【擬代行者·夢魘騎士】
　　【序列：β-D-003（騎士）】
　　【種族】熵獸亞種·類人型
　　……
　　沒有臺詞，沒有開場白，沒有其他動作。
　　夢魘騎士左右雙手虛幻流光凝聚，左右手各握了壹柄暗紅色的鏟子。
　　“來了！”
　　只見夢魘騎士兩鏟子壹拍，伊凜與莫人敵眼前的世界，如同萬花筒般，重疊、碎裂、爆開。
　　層層夢魘之力，沖刷而至。莫人敵與伊凜低頭壹看，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斬成了幾塊，可裂開的部分，卻沒有壹滴鮮血流出，就像是被敲碎的鏡子般，傷口顯得瑰麗而虛幻。
　　“嘖！”
　　心情不好的格林出現在天空中，這壹下子，她心情又舒服了。
　　“那麽多選擇妳不選，偏偏選擇了‘夢魘’。壹個不好，那可是比死亡更痛苦的喲。”
　　格林在天空中壞壞地笑著。
　　……
　　會長與莫人敵親自進入小屋後。
　　大家各自散去。
　　他們需要鞏固在時光屋內的收獲。
　　織田舞卻習慣性地在小屋前蹲守，壹邊練刀壹邊等待。
　　時不時，她似是想起了什麽，那白皙的臉上線條柔和，浮起溫柔淺笑。
　　24小時轉眼即逝。
　　到了會長他們即將出關的時候。
　　織田舞將刀入鞘，長長呼出了壹註白霧後，看向禁閉的門扉。
　　過了壹會。
　　門扉打開了壹條縫隙。
　　兩道白色的身影，猛地踹開門扉，沖出小屋。
　　他們二人身上，都覆著壹層奇怪的“白光”，莫人敵與伊凜的頭發都變得雪白，自然飄起。
　　在踏出門扉瞬間，二人同時看向不遠處的織田舞，織田舞渾身壹震，下意識握住了腰間的刀。可還沒等她拔出來，莫人敵與伊凜二人，已經站在了織田舞面前。他們的眼神先是冷漠，而後迷茫，最後恢復神采。
　　白色的淡暉倏爾消失，二人飄起的頭發落下，恢復了原本的頭發色澤。伊凜撓撓頭：“我們出來了？”
　　莫人敵也道：“貌似……是。”
　　“呼……”伊凜長舒壹口氣：“差點分不清了。”
　　織田舞震驚地看著莫人敵與伊凜二人談笑風生，她這才感覺到，剛才二人來到自己面前時，那股說不清的壓迫感，令自己背後濕了壹層，冷汗沁出，內衣帶子粘在了皮膚上，格外難受。
　　“妳們……那是什麽？”
　　在短暫的驚嚇後，織田舞微微壹笑，兩手交織在身後，落落大方地向伊凜踏出壹步，問道。
　　狗子哭哭啼啼地夾著尾巴爬了出來，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
　　織田舞順著狗子的哭聲，朝門扉望去。
　　在狗子後，先是潘正義走了出來，他渾身衣服破破爛爛，半米長的頭發披散，看起來就像是丐幫幫主。
　　跟著潘正義身後，壹位身材婀娜的少女，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當織田舞看清少女的容顏時，臉上的愕然難以掩飾，如遭電擊、定在原地。
　　至於老莫與伊凜。
　　二人沒有回答織田舞的話，而是相視壹眼，在片刻後，再次大笑。
　　伊凜：“再來？”
　　莫人敵：“然！”
　　二人身形壹動，竟再次踏入時光與精神小屋。
　　門扉再次合上。
　　而織田舞卻緊緊盯著跑向狗子玩耍的少女，眼裏盡是匪夷所思。
　　片刻後，
　　她說出了壹個名字：
　　“夏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