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有喜:冥夫求放過

吞鬼的女孩

靈異推理


我叫姜琳,是學美術的,可惜我大三那年父親得了重病,錢花了,人也沒治好,為了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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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進入地獄第壹層

開棺有喜:冥夫求放過 by 吞鬼的女孩

2019-3-17 19:10

  
  
  “混賬!混賬!”他尖聲大叫,手壹伸,本命結晶飛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想要過來繼續刺殺我,卻非常畏懼我的額頭,猶豫了壹陣,他始終沒有勇氣沖上來。
  他好不容易從地獄出來,以投胎轉世的方式存活於凡間,他還處於虛弱期,實力十不存壹,他不敢賭。
  他冷笑壹聲,那張骷髏壹般的臉做出笑容,看起來更加恐怖:“妳就永遠留在這個山洞裏吧,妳投胎轉世得很徹底,這個身體就跟人類壹樣脆弱,把妳關在這裏,幾天之內妳就會死。餓死、渴死、凍死,妳會死得非常淒慘。”
  他退出了山洞,然後舉起刀,在山洞頂上壹劃,巨大的冰塊和雪塊滾落下來,將洞口封了個嚴嚴實實。
  我覺得手腳壹輕,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倒在地上,額頭依然很滾燙,我身上被割的傷口裏,那些觸手壹樣細小的東西開始壹根根掉落,在地上蠕動了兩下,就燒成了焦炭,不再動彈。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壹大口血,裏面還夾雜著被我咬碎的舌頭。
  我緩了好壹陣才爬起來,苦笑了壹聲,舌頭少了壹截,雖然沒死,但以後說話就說不清楚了。
  我看了看四周,洞壁上也結了冰,有些冰塊很光滑,能夠照見人影,我走過去,用手抹了壹下,冰塊上映出了我的影子。
  在我的額頭上,有壹顆拇指大小的菱形石頭,是金色的,牢牢地鑲嵌在肌膚之中,但我用手去摸,卻什麽都摸不到。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壹直在懷疑自己的額頭上到底藏了什麽,我甚至懷疑過,我額頭上是不是也長了壹張嘴巴,那畫面想起來都太驚悚了。
  我照著冰鏡,仔細看那顆石頭,看著看著,眼前突然出現了壹個戴著頭盔,身穿鎧甲的女人。
  我驚了壹下,後退了壹步,冰鏡裏的鎧甲女人也跟著後退了壹步。
  這是……我?
  我有些不敢置信,冰鏡裏的女人長得非常美,但是那種美,並不是柔弱的美,而是英姿颯爽的美,自有壹種難以言說的威嚴,讓人無法與之對視,不由自主地便低下了頭。
  我忍不住喃喃問道:“妳是誰?”
  因為舌頭沒了壹截,我有點口齒不清,忽然,身後傳來壹個熟悉的聲音:“那是前世的妳。”
  我壹驚,回過頭壹看,居然是德信師父。
  此時的德信,依然穿著那件灰色的,臟兮兮的僧袍,雙手合十,手上掛著壹串佛珠,微笑著看我。
  那壹刻,我覺得站在面前的,是壹尊佛陀。
  “德信師父,您怎麽會在這裏?”我模糊不清地說,壹開口,血就往外流淌。
  德信走過來,在我喉嚨上輕輕壹點,我的舌頭壹下子便止血了,只是肉還沒有長出來。
  德信微笑道:“只要有佛心的地方,就有我。姜施主,妳有壹顆佛心,我便能隨時來到妳的面前,進到妳的心中。”
  我苦笑了壹聲,說:“佛心?德信師父,我是個怪物,不久之前,我才發狂,殺死了我的好朋友。”
  德信師父微笑,笑容中仿佛蘊藏著無數的佛理。
  “妳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嗎?”他問。
  我連忙點頭。
  他雙手合十,念了壹句佛號,說:“妳前世身處地獄,妳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只能回到地獄去。”
  我深吸了壹口氣,說:“我這麽粗淺的修為,去地獄,恐怕不能活著回來吧?”
  “這個女施主不必擔心。”德信師父取下那串佛珠,往地上壹扔,佛珠在地上圈成壹個圓圈,圓圈之中,出現了壹條黑色的通道,通道之內,傳來無數尖銳的嘶吼,仿佛成千上萬的厲鬼在號哭。
  我後背壹陣發涼,在之前城西精神病院事件中,我曾用家族秘法打開地獄之門,雖然僅僅壹次,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從地獄裏傳來的那些痛苦吼叫。
  這通道的下面,就是地獄。
  德信師父走上前來,將壹顆念珠遞給我,說:“將它含在口中,記住,妳只有壹個小時的時間,壹個小時之後,必須回來。在這期間,妳壹定不能說話,妳需要回來時,就將這顆念珠捏碎。”
  我含住念珠,德信師父說:“這通道的下面,是地獄的第壹層,都是些罪行比較輕的鬼魂,妳不必懼怕。記住,找到答案之後,盡快回來。”
  說罷,他按住我的肩膀,壹推,我便跳進了通道之中,下面的尖叫聲越來越大,震耳欲聾,讓我的腦子壹陣陣抽搐,生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發現,自己站在壹條河流前,河流邊盛開著壹朵朵鮮紅色的彼岸花,如同火焰和鮮血壹般,壹直燃燒到了天際。
  我擡頭看了看天空,整個天空都是壹團漆黑,不分日夜。
  這裏就是地獄了嗎?
  這條河流,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忘川?
  這時,我看到壹個個魂靈憑空出現在忘川邊上,整齊地排著隊伍,在河岸上行走。
  那些鬼魂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有的穿金戴銀,壹副有錢人的模樣,有些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還打著補丁,全都苦著壹張臉。
  而在隊伍邊上,有些身穿古代盔甲的武士,手中拿著古老的武器,在驅趕著這些鬼魂。
  他們來到忘川的渡口,壹艘艘小船出現在忘川之上,每艘船上都有壹個劃槳的人。
  小船停在岸邊,鬼魂們爭先恐後地朝著渡船跑去,從懷裏取出壹把把厚厚的冥幣,遞給了船工。
  那些穿金戴銀的有錢人很快就上船了,而且都坐到了很好的位置,而那些沒錢的,只能擠在壹個很偏僻很危險的位置,而那些完全拿不出錢的,船工根本不允許他們上船。
  我也連忙跳了起來,跑過去想要搭船,但船工壹船蒿擋在我的面前,面無表情地朝我伸出手。
  我懵了,在身上摸了半晌,也摸不出什麽來,船工將船蒿壹劃,就要開走,我咬了咬牙,從兜裏摸出了壹顆紅寶石紐扣。
  這顆紅寶石紐扣,是上次周禹浩帶我去珠寶店,讓我隨便挑的時候,我所選中的。算起來,是他送給我的第壹件禮物,我之前壹直珍藏著,現在也不得不拿出來了。
  我將紐扣遞給了船工,船工拿在手中摩挲了壹陣,說:“上船吧。”
  他的聲音冰冷,非常沙啞,像勺子在陶罐裏刮似的。
  我上了船,旁邊坐的是壹個長相有些猥瑣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似乎是個成功人士。
  他滿眼色瞇瞇地盯著我,還悄悄伸出鹹豬手來摸我的大腿,我壹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冷著臉壹用力,他便嘶聲叫喚起來。
  我將他的鹹豬手用力甩開,冷冷地哼了壹聲,他似乎被我嚇到了,驚恐地躲開了壹些,我在心中冷笑,這種好色又沒膽的人,怪不得會被罰下地獄。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喊:“食血鳥來了!”
  所有的渡船都騷亂起來,我擡起頭,看見遙遠的天際出現壹大片血紅色,等飛得近了,才看清,那居然是壹大群紅色的鳥。
  這種鳥模樣怪異,長著鳥的身體,卻有壹雙蝙蝠壹般的翅膀,長長的喙鋒利無比,閃動著恐怖的寒光。
  食血鳥壹個俯沖,便朝著我們這些渡船襲來,鋪天蓋地,恐怖至極。
  壹個個鬼魂被它們啄破腦袋,吸食裏面的魂髓,鬼魂們驚慌失措地躲避著,有的壹個不小心,就落入了忘川之中,在水中掙紮了幾下,就沈了下去。
  傳說,忘川和弱水壹樣,連壹片羽毛都浮不起,壹旦落水,必死無疑。
  “啊!”身邊忽然傳來壹聲尖叫,我轉頭壹看,原來是之前用鹹豬手摸我的男人,正抓過旁邊壹個小男孩,擋在自己的身前。
  壹只食血鳥正瘋狂地攻擊他,這下子,攻擊對象就變成了小男孩,小男孩嚇得哇哇大叫,直喊要找媽媽。
  我看得心軟,用牽引之力將食血鳥控制住,然後往旁邊壹扔,便扔進了忘川之中。
  小男孩還在苦鬧,我連忙抱住他,輕輕地拍打他的背心,意思是讓他不要擔心,我在保護他呢。
  忽然,壹只食血鳥從天而降,朝著我們直撲過來,小男孩被嚇懵了,慘叫壹聲,便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往食血鳥的喙下壹推。
  我不敢相信,剛剛才被我救了的小男孩,居然會襲擊我。
  我正好撞在食血鳥的喙上,被啄去了壹大塊血肉,因為重心不穩,渡船狠狠壹歪,我便從船上失足跌落了下去。
  嘩啦。
  壹聲巨響,忘川的水從四面八方朝我湧了過來,將我淹沒,我看見那個小男孩正壹臉慶幸和幸災樂禍地看著我,那眼神仿佛在說:“傻逼,誰叫妳要救我的。”
  我這才想起,這些鬼魂,全都是犯了罪的人,雖然罪行都不是很重,但他們都不是好人。
  “可惡!”壹種被玩弄於鼓掌的感覺從我心底冒出來,我極為憤怒,大吼了壹聲,不知為何,我居然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就這麽硬生生地飛出了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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