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暫時性蒙在鼓裏
新世紀的德魯伊 by 芭蕉師太
2022-10-7 22:29
“呵呵,我還是第壹次聽說,有人專門來馬會會所是為了吃東西?”薇瑪裴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抱著胳膊出言譏笑,她臉上那種英國式的傲慢,明顯得瞎子都能看出來。再配合她措辭極不含蓄的嗤笑,任誰來了,也能看出來她對白晃的刻意針對。
“唉喲,出門就碰上掃把星,真是不吉利。”白晃盡管有些意外,但嘴巴卻壹點兒都不閑著。
英國妞的眉頭,頓時出現了壹個明顯的皺緊狀態,眼裏也開始噴射火焰。
看得出來,可能她不壹定理解“掃把星”的意思,但對於後面那個“不吉利”,還是能夠聽懂的。
“阿晃,她們是誰?”就在白晃嘆了口氣,有些不爽地想要閃人時,身邊女記者不幹了。雖然後者跟白晃單獨相處時,總愛擺出壹副“人家才不喜歡妳呢,現在只是無聊而已”的傲嬌模樣,但此時壹看有另外的女人出現,立馬就顯得緊張起來,讓人不由自主就聯想到了保衛領地的母獅子。
她現在做出這種樣子,目的只有壹個——表現自己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壹面,更好地抓住白晃。
接下來不管是毫不猶豫地出賣掉他,又或者傍上這個小闊佬,做富豪太太,那都是不錯的選擇。
我們都知道,當壹個心機深沈的女人,刻意演起戲來的時候,那是相當恐怖的。她們不僅能騙觀眾,而且還能連自己都騙過去,或者稱之為入戲太深。艾梅此時此刻的模樣,就跟壹個警惕心發作,冒出酸味來的小女人壹樣,表情動作各種到位。
她對面的江珞苒不禁暗贊壹聲,給艾梅的表演,打了五分好評,然後也不甘寂寞地跳了出來:“白先生,我該說壹聲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嗎?壹個月前,您在上海用奧運馬術冠軍的身份,哄騙我這個無知小女子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預料到,我們會在這裏重逢呢?”
相比薇瑪裴娜那種自以為是的無腦仇恨,艾梅為了金錢配合下套,江珞苒的毒婦屬性,顯然要更加明顯壹些。
就連現在擠兌人,也充滿了無中生有的中傷,完全就是往人身上潑糞了。
江珞苒的聲音不算小,而且這裏也不是什麽渺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而是壹個國際大都市裏的名流會所。
如此壹來,她這壹番指責中夾雜譏誚的翻老本,頓時就引發了壹個效果——被圍觀。
當然,會所裏的服務生們,不管是前臺接待小姐,還是等候在旁邊的應侍小弟,都掌握著眼觀鼻鼻觀心的技能,可以很好地做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該聽的堅決聽不到。但無論他們有多職業,這種職業素養始終都是後天訓練而成的,作為人,還有壹種名為“好奇心”的天性。
這種天性,讓款客大廳裏的壹眾接待人員,下意識就多看了白晃兩眼。
要是換了其他場合,白晃現在肯定不會搭理對方,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和女人爭辯,只有壹個結果——被認為是狡辯,翻臉不認賬。
給腦補能力強悍壹點兒的人,說不定還能冒出“拔鳥無情”的猜測。
但問題是,白晃並不知道,身邊這三個女人是早就串通好,現在來演戲給他看,德魯伊此時擔心的,只有壹個問題——艾梅這小妞會不會誤解自己。
所以他立馬睜大眼睛,用很是委屈的表情癟嘴道:“這不能怪我啊珞苒,那時我對妳是真心的,可妳那個幹爹不同意啊。妳都不知道,他背後派人威脅過我,說不跟妳分手就要找我家裏人的麻煩……如果只恐嚇我壹個就算了,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愛情,就連累家裏人吧?”
江珞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比她還無恥?還毒辣?
美女蛇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這種表情,壹般只會出現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比如被人倒打壹耙。
而白晃的雙眼飽含痛苦,還在繼續絮絮叨叨:“妳那個幹爹有權有勢,我雖然是個奧運冠軍,可那又有什麽用?就連妳的親生父親都默認了,我還有什麽可說的?”
“妳……妳……”
江珞苒氣得直發抖,壹時間,某種羞惱憋屈到極點的情緒,堵得她頭昏眼花胸口發脹。她忽然發現,在對面這個家夥面前,自己的壹切挑釁,都跟小孩子過家家沒啥兩樣。對方用更惡劣的方式,把壹只綠頭蒼蠅直接桑塞進了她的嘴巴裏——還是剛剛在粑粑上趴過的那種蒼蠅。
而唯壹興奮的,只有雙魚河會所的這些接待人員了。
tvb的豪門悲喜劇,大家倒是都看過,可看電視哪有看實況直播來的過癮?
幹爹,威脅,親生父親,默認……
這幾個關鍵詞,讓他們剎那間腦補了無數畫面,恨不得仰天大呼過癮。有些性子急的女生,已經忍不住盤算起來,自己下班後,要怎麽樣跟閨蜜八卦壹番了。
“阿晃,這是怎麽回事?”
見自己的主顧被氣得不行,艾梅心裏嗤笑兩聲,給了壹個戰5渣的評價後,還是站了出來準備打圓場。
見艾梅並沒有疑神疑鬼,當場鬧得不可開交,白日光心裏還挺慶幸,覺得自己眼光不錯,找到了壹個通情達理的妞兒。於是撇撇嘴,斜眼看著江珞苒笑了兩聲:“沒什麽,壹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而已,妳要想知道的話,我慢慢講給妳聽。”
艾梅眨了眨眼睛,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她倒不關心白晃的解釋,而是在給薇瑪裴娜和江珞苒制造機會,發難的機會。
果然,英國妞見白晃想走,立即咬牙切齒地攔住了去路:“您還真是有夠紳士的,先是奧運會上用無恥的手段贏了我,現在又惡意中傷壹個女孩。”
唉喲我去,這鳥女人還真夠不要臉的啊!
奧運會上用無恥的手段?
好吧,惡意中傷什麽的,白晃覺得這不算汙蔑,可前面那句話就太惡心了,實在是沒有節操,沒有下限!這就跟明明是自己吃屎,被人發現後卻倒打壹耙“哎呀妳居然吃屎”壹樣,非常讓人痛恨。
當然,對於這種女人的這種行為,德魯伊認為也可以理解。
沒辦法啊,壹個女人要是喜歡壹個男人,哪怕他在摳鼻屎,都會覺得姿勢美如畫太萌了麽麽噠。可要是痛恨對方,估計就算別人在打高爾夫,也跟鏟屎沒啥兩樣了。
如果換了其他的地方,身邊沒有艾梅跟著,白晃壹定會很誠懇地順著她的話頭,說壹句“不好意思,這都被妳看穿了……嗯,要不妳來咬我鳥?”什麽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身邊有艾梅這個小妞兒,自己可是難得看對眼壹回,怎麽能讓好事就這麽被攪和了呢?
所以他立馬板起臉,表情冷峻,目光中還帶著“妳敢不敢再說壹遍”的不良鼓勵:“薇瑪裴娜小姐,妳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啊不,還記得溫莎馬場的小多利麽?”
小多利?
什麽小多利?溫莎馬場可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科學怪人實驗室,那裏不產多利羊。
英國大妞在腦海裏急速回憶了壹遍,正當她的臉色壹點壹點變青,逐漸產生出了壹種把對方撕成碎片的沖動時,她的腦海裏面,忽然冒出了名叫“回憶”和“理智”的因素——多利,溫莎馬場的那個小馬童,就是在他的幫助下,自己才能接近白晃的參賽賽馬,才能在韁繩和馬鞍上做手腳。
薇瑪裴娜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強撐著站住不動:“我不明白妳想說什麽!”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毫無疑問,薇瑪裴娜就是有證的人。
但遺憾的是,白日光和她雖然不同國籍不同膚色,但顯然很有共同語言,同樣也是有證的人。而且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德魯伊的卑鄙證,比英國大妞的證件要高壹個等級:“妳真的不知道啊?真是麻煩,給人科普也是個力氣活兒啊。不過看在妳誠心誠意問了的份兒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妳吧……那個小多利啊,在英鎊和不起訴聲明的雙重攻勢下,透露了壹些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shut up!you are the……”英國大妞頓時急了眼,瞬間蹦出壹連串的鳥語。
“啥?麻煩妳說中文好不,俺的英語四級買答案都沒過,妳是不是故意揭我短啊!”白晃勃然大怒,壹副妳不要欺人太甚的委屈樣子。
“妳,妳!”
薇瑪裴娜那嫩蔥壹樣的纖纖手指,狠狠戳向白晃的腦門,壹張飽含異域風情的性感小臉兒憋了個通紅,胸口急劇起伏勒了好半天,卻硬是沒能“妳”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薇瑪裴娜和江珞苒的雙美女蛇組合,沒能在白晃面前討到啥好處,實在是兩個戰5渣。在壹旁看了半天好戲的艾梅,覺得這簡直就不能忍啊,只好主動站出來打圓場:“算了啦阿白,別跟這些人壹般見識。現在的女人啊,拼了命地想辦法倒貼,妳可不許上她們的當。”
白晃雖然還想跟薇瑪裴娜好好理論壹番,但記者小妞都發話了,也只好暫且放過她們。
其他還好說,萬壹讓艾梅誤會,以為他是想要和這兩個腦殘女人,發生點兒什麽超越友誼的關系,那就不太有趣了。而且退壹步說,艾梅的這壹番話,很滿足他的虛榮心,他也覺得非常有道理。
所以在小美女記者的勸解下,白晃很紳士地彎起胳膊,任由對方挽住,然後悠悠然轉身離開。
至於那兩個傻x女人……
壹想起薇瑪裴娜恨人都恨在臉上,心理活動與實際行動高同步的操行,白晃就不由得為她感到悲哀。這種人,簡直連被自己鄙視的資格都沒有,找個機會變成觸手怪,直接把她玩壞掉得了,也不算多大個事兒。
……
壹整個上午,在款客事務部人員的指引下,德魯伊可算見識了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而艾梅也表現地十分開心,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另外兩個女人的影響。
“餵餵,阿白,說好的教我騎馬呢!”
雙魚河會所那壹望無際的緩步馬場上,小美女記者騎著壹匹高頭大馬,顛顛兒地湊到了白晃身邊——後者對騎馬這項活動早就膩味了,正在壹邊欣賞著小美女的優美身姿呢。
“妳不是會騎麽?瞧妳的姿勢,多麽標準啊!不,準確點兒說,還多了壹種教科書上沒有的優雅,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要是妳稍微訓練壹下,肯定能參加盛裝舞步的比賽……”白晃嚴肅地眨眨眼睛,可從他的嘴裏,各種馬屁卻超市大派送壹樣往外冒,簡直連伊拉克的井噴油田都望塵莫及。
“噗!”艾梅被逗得嬌笑連連,好不容易才矜持下來,沖白晃皺了皺鼻子後,又神氣活現地策馬走開了:“不教人家就算了,好小氣的啦,以後妳想教我騎也不讓!”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河蟹,有望朝打情罵俏這個方向發展時,遠處的馬舍方向,忽然沖過來壹匹棕色綢緞般的純血馬。白晃看清楚了馬背上的騎師後,眉頭立即緊皺起來,因為來者不是別人,就是不久前跟他起過沖突的薇瑪裴娜。
但是很可惜,雙魚河鄉村會所裏的馬匹,就算不是現役賽級馬,也是曾經的賽級馬,別看艾梅騎得不快,但實際上,小美女記者已經離德魯伊有些距離了。
哥哥我現在沒空鳥妳,妳還蹬鼻子上臉了?
難道這賊潑婦是大姨媽來了,導致腦部供血不足,以至於無法正常思考?
白日光很生氣,他覺得有必要弄點兒嚴重的後果出來,讓那個英國女人知道什麽叫恐懼。
但是沒等他想好,到底要怎麽樣對付那女人的時候,兩匹馬忽然同時慢了下來,然後薇瑪裴娜冷笑著扭過頭去,似乎沖艾梅說了些什麽。
小美女記者起先還皺了下眉,下意識微微後仰身子,仿佛躲蒼蠅壹樣,但片刻之後,她的臉色就變得緋紅。
再然後,艾梅幹脆壹拉馬韁停在原地,然後冷著臉死死盯住薇瑪裴娜。
媽蛋,敢欺負哥哥的女人?我生氣發自真心!
從看臺的太陽椅上站起來,白晃往兩個女人對峙的那邊走去。
而與此同時,薇瑪裴娜也給艾梅遞了壹個眼神:“壹定要讓他帶著妳騎,還有,盡量讓他面對別墅方向,珞苒在那裏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