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早退

　　“葉麟同學，妳這是嫌棄我嗎？還是說，故意不理我，對我進行放置PLAY呢？”
　　我靠，才看了十頁妳就學會放置PLAY這個詞了啊！再看十頁妳就可以在黃段子的領域裏加冕稱王了！
　　“在課堂上做這種事……我會被看見吧？壹定會被看見吧？已經被眼睛好的同學看見了吧？”
　　我心頭壹驚，趕往望向班長的方向，幸好班長在認真地在記筆記，沒有看小芹這邊。
　　“葉麟同學，雖然害羞，但我會壹直配合妳的愛好的……我只要壹個要求……”
　　“……能不能只玩弄我，不要玩弄班裏的其他同學好不好？”
　　接近哀泣的語調。
　　“妳別說了，我都替妳不好意思了！”
　　我終於意識到必須盡快阻止她。
　　“嗯，葉麟同學說得對。像我這種要什麽沒什麽的女孩子，妄圖用壹個人就滿足葉麟同學的所有變態欲求，實在是太自不量力，太讓人笑掉大牙了……”
　　幹嘛把我的變態欲望說得很厲害的樣子。
　　“可是我不希望葉麟同學成為罪犯啊！”
　　“如果只玩弄我還不夠，非要向其他同學伸手的話，壹定會有人報警的！”
　　不，不需要出動警察，如果我真的對女同學們做了這種事的話，班長直接就會對我動用私刑了。
　　下課鈴響了。
　　小芹急忙把自己的拉鏈拉了回去。
　　“葉麟同學，對不起，我還沒有做好在人來人往的時候也讓妳玩弄的心理準備，請讓我今晚回家多想壹想吧。”
　　壹副很對不起我的樣子。
　　“還有，那本葉麟同學很喜歡的漫畫書，能借給我回家研究壹下嗎？”
　　“不行！”
　　我嚴詞拒絕，要是讓人知道我把H漫借給女同學，該怎樣揣測我的居心啊？
　　“可、可是我不會麻煩葉麟同學的！如果有什麽地方沒看懂，我會請教其他人的！”
　　“啊？妳打算請教誰？”
　　“班裏的其他女生吧……她們做女孩子的時間比我久，懂的應該會比我多……對了！班長好像很有見識的樣子——”
　　“不行！不準向她們請教！尤其不能跟班長說！”
　　“不行嗎？”
　　小芹失望地低下了頭。
　　“那……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只好等媽媽不太忙的時候，問媽媽好了。”
　　不準問任阿姨啊！如果任阿姨知道我借H漫給她女兒，就會用奪得國際散打冠軍的那壹記淩空踢腿，將我踢成兩截吧！
　　我決定逃掉下午的另外兩節課，直接帶著這本H漫回家。
　　雖然可能會被老爸多問兩句，但總比死在淩空飛踢或者獵槍子彈下面要好。
　　說幹就幹。
　　趁小芹還因為世界觀崩壞心神不寧的時候快走。現在不走，說不定壹會就走不脫了。
　　抓起書包就朝外面走，小芹在後面說什麽我也沒聽見。
　　教室後門雖然離得很近，但那裏正好也是班長舒莎的座位。
　　“妳幹什麽去？”
　　班長正坐著和化學課代表討論事情，見我背著單肩包，壹副想要逃學的樣子，不可能裝作看不見。
　　“我牙疼，要早退去看牙！”
　　隨便扯了個謊。
　　“忍著！男子漢連牙疼這點小事都忍不了，將來能有什麽出息！”
　　舒莎壹邊把壹疊訂好的講義遞給課代表，壹邊側過身來，坐姿像個發號施令的女總統。
　　幹嘛壹副教訓妳弟弟的口吻啊？妳又不是我姐！
　　“忍不了，我非走不行！”
　　說著我就要闖門。
　　舒莎面色壹沈，居然伸出壹條腿來絆我。
　　挺長的壹條腿，以45°角擋在我面前，要是我不註意的話，真的會被絆個嘴啃泥。
　　尼瑪真敢下絆啊！要是被妳絆倒了摔在地上臉部著地的話，說不定就真得去看牙醫了！
　　還好兄弟我還練過，我縱身壹跳，從班長的長腿上面蹦了過去，安全落地。
　　班長氣得直咬嘴唇。
　　落地後我正好和班主任於老師撞了個滿懷。
　　我這樣子隨便誰看都知道是要逃學，可是怕事的於老師壹看見是我，眼神就躲躲閃閃的，好像我隨時會給他來上壹拳似的。
　　妳啥時候能像舒莎壹樣硬氣壹點啊？
　　雖然我直接就這麽走也無不可，但是總覺得壹個老師，我應該給他留點面子。
　　可能因為老爸以前也是老師的關系吧。
　　於是我稍微向於老師彎了壹下腰。
　　“老師，我牙疼，下午想請假去看壹下牙醫。”
　　於老師聽我這麽客氣地跟他講話，臉上壹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別聽他胡說！”舒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明明是想找個借口逃學！”
　　“欸？我的牙又不是妳的牙，妳幹嘛說得那麽肯定啊？”
　　“中午妳在食堂吃得又多又快，不可能是牙疼！”
　　舒莎跟人爭論壹向有理有據，很讓旁人信服。
　　“欸？妳閑著沒事還監視我吃飯啊？我因為疼所以才要趕快吃呢！”
　　“扯謊！”
　　“妳才不講道理呢！”
　　“沒出息！”
　　“啊？我有沒有出息跟妳有啥關系啊？”
　　於老師夾在我倆中間，壹時間不知怎麽辦才好。
　　“我、我說，妳倆先別吵，聽老師說壹句。”
　　他好不容易裝出了幾分老師的威嚴。
　　舒莎很符合班幹部身份地先住了嘴，把忿恨憋在臉上，狠狠地瞪著我。
　　我雙手抱住胸前，壹副“誰認識妳啊”的流氓樣。
　　“嗯，舒莎同學，這就是妳的不對了……”
　　於老師字斟句酌地說道。
　　舒莎壹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相信於老師居然會替我這種壞學生說話。
　　“老師，他……”
　　於老師伸出雙手示意舒莎先別說話。
　　“都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葉麟同學牙疼的話，就算勉強留下來聽課，也學不進去東西吧？”
　　“是啊是啊！”
　　我連聲附和。
　　這絕不是平時我的樣子，現在的我看起來有點像是平日裏跟在老師屁股後面，壹邊打小報告，壹邊溜須拍馬的那種人。
　　演成這樣主要是為了氣舒莎。
　　於老師對我這種反應非常滿意，我看他都高興地想拍拍我的頭了。
　　當然沒敢真拍，怕我揍他。
　　“葉麟同學不是無故早退，還跟我這個班主任請假，程序上沒什麽問題。”
　　舒莎氣得發抖。
　　“所以呢，舒莎同學，妳就放葉麟同學走好不好？”
　　商量的口吻，好像舒莎才是真正的班主任似的。
　　舒莎沈默了好壹會，我看見她的右手緊緊地擰住了校服褲線上的布料。
　　好像那麽擰就能把我擰死似的。
　　最後她終於向班主任低了低頭。
　　“於老師，是我錯了，既然葉麟他牙疼，就讓他早退好了。”
　　我點頭向於老師和舒莎表示謝意，於老師笑呵呵地擺手回應，舒莎咬著嘴唇沒理我。
　　我又補上壹句：
　　“謝謝老師！”
　　於老師臉上笑開了花。
　　再補上壹句：
　　“謝謝班長！”
　　舒莎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來了。
　　心情真好。
　　我回家沒走前門，而是跑到了後門。
　　不是中午和放學時間的話，後門的兩扇小鐵門，是會被大鎖頭鎖上的。
　　不過這難不倒我，我後退幾步，壹個助跑抓住了鐵門頂端的尖頭欄桿，沒費多少功夫，就翻過了鐵門，跳落到校門外去了。
　　剛壹落地，就發現有五個學生模樣的人在不遠處抽煙。
　　看我突然從天而降，他們驚訝地往後壹退，但是沒有逃跑。
　　其中壹個臉上有不少麻子的人，反而沖我迎了上來。
　　“哎！這不是葉大哥嗎！”
　　其他四人也圍了上來。
　　“好久沒見了啊葉大哥！”
　　“我們可想死妳了！”
　　原來是他們。
　　青姿學園的五個二貨。
　　幾乎每天都要逃課，雙手插著兜在街上閑逛。
　　明明家境都很好，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卻非要學那些小混混的樣子，在其他中學門口劫錢玩。
　　門衛大叔說他們是為了尋求刺激，我說他們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曹公公以前也被他們劫過。
　　不過那回我沒看見。他們第壹次被我揍，是因為劫了壹個戴眼鏡紮辮子的女生，好像就是那個曾經在食堂裏被我嚇到過的學習委員。
　　他們沒搶錢，而是把人圍起來，笑嘻嘻讓那個女生叫他們大哥，不叫不讓走。
　　當時我正打算去買兩個煎餅果子當午飯，結果聽到小巷裏傳出女生的哭聲。
　　我走過去壹看，學習委員站在五個男生中間抹著眼淚，五個男生壹臉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的表情。
　　自從被小霸王欺負以來，我的脾氣就越來越不好，而且見不得別人欺負人。
　　我看見那個女生穿著我們校的校服，五個男生臉孔很生，打扮得像是從港臺影視劇裏走出來的（當然臉不行）。
　　我上去不由分說，壹把揪住了領頭那個麻子臉，照著他的小腹給了壹拳。
　　三成力，他就跪到墻角那裏吐酸水去了。
　　其他四人喊著“敢打咱們大哥”，就向我圍了過來。
　　我側身壹撞，用肩膀把他們都撞到了小巷的土墻上。
　　他們被撞飛出去的那個姿勢，跟憤怒的小鳥似的。
　　真不禁打。
　　沒從見過這麽差勁的小混混。
　　看他們穿得那麽好，也不太像。
　　我警告他們以後不準再來二十八中敲詐勒索，不然我看見壹次打壹次。
　　這五個人妳看看我，我看看妳，互相攙扶著，從仍然大哭不止的學習委員身旁溜走了。
　　學習委員哭得天昏地暗，壹副誰也安慰不了的樣子。
　　我想讓她趕緊走，省了再招惹其他的小混混過來。我可不能老在這看著她，我還要去買煎餅果子呢。
　　好不容易盼來她的兩個同學，都是女的，我說妳們趕快把她拉走，我還要吃飯。
　　她的兩個女同學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我把人欺負哭的。
　　好像就是從那回開始，班長舒莎對我的態度越來越不好了，以前似乎還打算拯救拯救我這個壞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