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對鏡自憐

　　我掩上門要走，舒哲又期期艾艾地問：
　　“葉麟哥，能給我壹本黃書嗎？H漫也行，我幹擼擼不出來……”
　　妳妹的！上次不還說擼管是屌絲才做的事，妳有女朋友所以不做嗎？原來是經驗頗豐啊！我皇恩浩蕩允許妳在我家幹擼，妳還不過癮，難道還想玩花式擼管嗎！咱們倆的關系，還沒有好到可以共享黃色書刊的程度啊！
　　於是我粗暴地拒絕了他，並且指著大衣櫃的穿衣鏡說：
　　“妳不是穿了很性感的女裝嗎？還缺什麽啊？就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擼吧！”
　　說完以後，我“砰”的壹聲關上了門，對欲火焚身的舒哲進行了放置PLAY.
　　其實大屋裏有不少成人用品，肯在箱子裏翻壹下的話，光看外包裝就足以助興了。但是此時的舒哲嘴唇發幹，眼神迷離，既不敢輕舉妄動，又擔心我會隨時闖過來，就在各種緊張的心態驅使下，他把丁字褲褪到膝蓋的位置，對著鏡子裏那個上半身完全是少女的人，又羞又怕地自瀆起來。
　　什麽？妳說我扒著門縫偷瞧？我才沒有哩！只是聽聲音加上腦補而已，腦補有益健康妳不知道嗎？
　　舒哲衣料摩擦的聲音輕而又輕，像是蠶食桑葉，刻意壓低的喘息聲，又像是落入蛛網的蝴蝶在拼命扇動翅膀。
　　過了不到兩分鐘，我就聽見了壹聲滿足的哀嘆，我又等了壹分鐘，才推門進去，發現床頭櫃上多了壹團揉皺的面巾紙，而舒哲已經重新穿上了丁字褲，坐在床上魂不守舍的樣子。
　　在我的強迫之下，他不得已又擺姿勢讓我拍了壹圈，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擼過管以後，他的動作和姿勢更有女人味了，就連表情都是壹副桃目含春的賤樣。
　　壹直忙活到臨近8點，我覺得再不放他回去，班長該著急了，於是向他宣布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舒哲立即像散了架壹樣癱倒在床上。
　　隔了好壹會，仍舊做美少女打扮的舒哲，坐在床上，懶洋洋地向我伸出了手：
　　“今天的工資，還有打車費，都給我吧！”
　　誒？還真是鉆錢眼裏了啊！如果來個性轉換，舒哲絕對是那種被強奸以後不哭不鬧，先伸手要補償費的姑娘啊！這情景要是被第三者看見了，絕對會懷疑我和女孩子搞援交啊！
　　本來打算壹分錢也不給他的，轉念壹想，做老大的應該講究恩威並施，把舒哲欺負得太急，他萬壹把那段視頻給班長看，我也撈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於是從錢包裏抽出三百元給他，相較於他今天的羞恥度和工作量，遠遠少於他應得的。
　　“怎麽這麽少！”他皺眉道，“妳至少應該給我五百元吧！連我和小麗去買禮物的事，都被妳耽誤了！”
　　我指了指相機和筆記本電腦，他才不吭聲了。
　　“今天扣減妳的工資，是為了對妳的叛逆行為加以懲罰！”我沈下面孔，“別不知足，這已經非常寬宏大量了！還不是看妳姐姐的面子！”
　　舒哲沒有辦法，先對著日光燈驗了驗人民幣的真假，再想把這三百元收起來時，才發現身穿豹紋緊身衣的自己，沒有放錢的地方。虧他想得出來，竟然跟外國的脫衣舞娘壹樣，把三百元夾在丁字褲的側邊上。
　　難道還怕我搶回來嗎！要搶回那三百元，就必須把手伸進妳的丁字褲裏嗎？妳倒是做好了絕對防禦啊！
　　仿佛被資本家剝削的打工妹，舒哲抱住膝蓋，嘟著嘴生氣了悶氣。
　　員工如此情緒低落，我這個老板必須對他諄諄善誘。
　　“嗯……舒哲，只要妳以後聽姐姐的話，也不違抗我，工資還會恢復到正常水平，過年過節也會給妳各種福利的！”
　　“還有，今天綁架妳的那五個人，綽號叫刑部五虎，是青姿學園的學生，雖然腦子有點進水，倒都是我的朋友。妳好好表現的話，他們也許會把奔馳車加上司機都借給妳，讓妳在小麗面前好好裝壹次逼啊！”
　　聽我壹連說出這麽多好消息，舒哲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大概是完全忘了自己尿褲子那檔事，起身便問我要他的夏季校服，打算穿上以後就馬上回家。
　　“還有臉說呢！”我諷刺道，“妳在人家的奔馳車上尿了褲子，衣服全臟的不能穿了，現在都在我的洗腳盆裏泡著呢！”
　　舒哲驚叫起來：“尿褲子？洗腳盆？我……沒有衣服，我該怎麽回家啊！？”
　　我半開玩笑地說：“妳穿女裝不是挺合身的嗎？幹脆換上前次穿過的護士服，就這麽扭著屁股回家好了！”
　　舒哲壹張臉登時變成了紫茄子色，滿心恐懼地在身前絞著手指，以為我是說真格的。
　　其實那件護士服早就被網店顧客，壹個ID是“大力水手”的人給買走了，還發來好評說“不愧是和模特小姐的肌膚接觸過，到處散發著誘人的幽香啊！”
　　我見嚇唬舒哲嚇唬的也差不多了，就從衣櫃深處找出兩件我小學時的舊衣服，遞給了他。
　　沒給他內褲，因為我沒留以前的內褲，現在的內褲他又穿不了。就讓他真空著吧。
　　背過身去把衣服換好以後，舒哲挑剔道：
　　“這衣服真土！還有這邊的袖子都磨破了！葉麟哥妳怎麽還留著它呀？”
　　別心比天高了！有些山區的苦孩子還穿不上這樣的衣服呢！妳不知道中國是發展中國家嗎！我要是不留著這件舊衣服，妳今天可就要裸奔回家了！
　　把自己的手機也要回去以後，舒哲恢復了壹部分自信（雖然沒穿內褲），他對我說：
　　“如果我姐姐問起來，我就說自己不小心摔進了水坑，剛好遇見妳，就來妳家換了身衣服——咱們要統壹口徑，知道嗎？”
　　我見他轉眼間又開始沒大沒小，就給了他兩個栗鑿，並且強逼著他把洗腳盆裏混著尿水的衣服沖幹凈，又指揮他放進了洗衣機，這才放他離開。
　　“不下雨的話，明天衣服就會幹，妳明晚過來取吧，說不定我還有工作給妳。”
　　盡管心中對我各種怨恨，舒哲也只能有氣無力地跟我告別：“葉麟哥再見……”
　　其實在舒哲被迫洗衣服的時候，我用鑷子夾著含有他體液的那團手紙，悄悄地放進了他的書包裏，這也算物歸原主，孩子歸媽，就等他回家要寫作業的時候，就嚇他壹跳吧！
　　星期二剛壹到校，我就發現鄰座的小芹有點奇怪，她似乎心情好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