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陪梅總啊。”
　　“哎——”
　　不知道為什麽，李海燕打了壹個哎，然後又發了壹個嘆氣的表情。
　　那天晚上在壹家比較好的餐館裏吃飯，還喝酒，當然，老總是國外留學回來了，對於喝酒也有壹種西方人的文明，不喝了也不強求。
　　我只喝了少量的。
　　壹起吃飯了除了梅總，我之外，還有王副總，以及各個部門的主管。咋壹看，只有我壹個是壹個普通職員。倒讓我有壹些不好意思。
　　吃飯的時候收到李海燕的壹條短信：“真在陪梅總吃飯啊？”
　　我回：“是。”
　　她：“還有別人嗎？”
　　我：“北京的楊總過來了，還有好多人，公司管理層都來了。”
　　她：“哦，那我就放心了。”
　　我拿著手機呆呆地看了半天，不知道李海燕說“放心了”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李海燕真的是愛上我了？雖然我也有些愛上她了，而且兩人之間關系也有進壹步發展，可是中間畢竟有壹個她的男朋友。
　　我倆的關系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啊。
　　吃完飯之後，大家都散了，楊總是住在某家酒店裏。梅總帶著我到了楊總房間，介紹我：
　　“小袁，袁江濤。”
　　“妳好，坐。”楊總伸出手來。
　　楊總是北京人，美國海歸，人長得高高大大，大約有壹米八的樣子。我曾經天真地認為，個子太過於高的人，智力肯定不夠，可是楊總居然是國外讀的碩士，肯定還是有水平的，也推翻我從前的假設。
　　接下來我們下棋，梅總倒是在壹旁端茶倒水。第壹盤我贏了，楊總要求再下壹盤，我故意輸了，而且還不能輸得讓楊總看出來。最後弄得楊總也挺高興，楊總說：
　　“不錯，真不錯，有壹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楊總厲害啊。”
　　“小袁，妳水平也是不錯的。”楊總說，“小梅，妳要學學這壹手。我這壹手棋是有講究的。”
　　梅琳站在壹旁笑了。後來，我們又打算擺第三盤的時候，手機響了，我示意了壹下，走到外面去接電話。電話是李海燕打過來的。
　　“江濤，妳還不回來嗎？”
　　“怎麽啦？”
　　“妳不在，我壹個人在家裏害怕。”
　　“哦，我現在還有事，壹會打給妳啊。”
　　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李海燕大約也聽出來了，我身邊肯定是有人，而且之前我也跟她說了，梅總和楊總在。
　　雖然不情願，可是李海燕還是掛了電話。
　　我又回到座位上。梅琳說：“現在也晚了，不打擾楊總休息了。”
　　楊總說：“好，小袁，我幫妳訂個房間吧，就不回去了。”
　　我說：“也不是很晚，打的也可以回去。”
　　楊總說：“這樣啊，妳不是有女朋友在家吧？剛才打電話給妳的吧？”
　　我說：“沒有。”
　　雖然說沒有，可是臉還是紅了，也沒辦法跟人解釋清楚。最後，梅總送我出酒店的大門，的確有些晚了，大約是夜裏的兩點鐘了，外面街上也顯得有些空蕩蕩的，跟白天的情形很有些不同。
　　梅琳說：“小袁，妳明天上午直接來酒店陪楊總，打的記得要票，月底打財務那裏報銷。”
　　我說：“好。明天見。”
　　“明天見。”
　　有壹句話我壹直想問，但是沒好問。我上了出租車，然後回過頭去看到梅琳還站在原地，她沒有回去的意思，看來從前李海燕所說的梅總跟楊總有壹腿，還是真的。
　　我心裏有些難過。
　　也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梅總長得相當漂亮，這壹點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問題是楊總也是已經結婚的人，而且不但結婚了，而且據說女兒也上大學了，還在美國讀大學，學什麽工商管理。
　　這些也是公司裏的同事們傳出來的，雖然不知道是否可靠，可總歸是無風不起浪吧。沒想到梅總居然就是別人眼中的小三。
　　雖然坐在出租車裏，可是腦子裏總是在想著梅總的事，大約梅總跟楊總這會正在恩愛，壹想，又笑了。不過，這事應該來說跟我無關，我也不應該過份關心，人家是上流社會的人，我只是壹個打工仔，關心人家的事也是多余。
　　很快車就到了，我上了四樓。打開房間的門，正在換拖鞋的時候，感覺到後面有人抱住了我，回過頭來就看到李海燕那張漂亮的臉。
　　“怎麽啦？海燕。”
　　“我以為妳不回來了，我壹個人在家好害怕。”
　　我笑了，沒說什麽。心裏還在想，看來李海燕是真的愛上我了，哎，從前我沒住進來，李海燕壹個人住，也沒聽說她害怕的事。不過，李海燕這樣說，也是喜歡我的表示，我也沒必要把人家心事說出來，有些話不必要說，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小女女孩跟我撒嬌呢。
　　其實在人的現實生活中，說出來的話大約只占兩成，還有八成的話大約在心裏，不會說出來。
　　我看到李海燕緊緊地抱住我，而且她還穿著是睡衣，把臉貼在我的後背上，我站了起來，轉過身去，抱住她。有好半天我們都沒有說話。
　　“很晚了，早點睡吧。”我說。
　　“江濤，妳喜歡我嗎？”
　　“喜歡，妳喜歡我嗎？”
　　“喜歡，可是我有男朋友。”
　　“跟他分手，我們倆好。”
　　“好啊。”
　　“真的？”
　　“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我們說過這番話之後，就抱在壹起吻了起來。從前也有在壹起接吻的經驗，不過，事後居然什麽事也沒發生，講出來大家也不信。不過，正是因為沒發生什麽事，我們倒可以這樣平安相處，我其實也是那種怕擔責任的男人，如果真要跟李海燕好，我也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吻了壹會兒，我試圖脫去李海燕的衣服。李海燕說不，我看得出來她也是極力控制著自己，因為長時間沒有性生活，我也有些需要，我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不要。”李海燕說。
　　“為什麽不？妳不愛我嗎？”
　　“不行，我有男朋友的。”
　　“現在不要提什麽男朋友不男朋友，忘記他好嗎？”
　　“不要。”
　　雖然她說不要，可是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行動，已經是夜裏兩三點鐘了，才過壹會兒就會天亮，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什麽時候還有機會，真的很難說。
　　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還好，我總算順利的脫去了李海燕的上衣，她的乳罩是白色的，脫去之後，哇，高聳入雲，真讓人有壹種說不出的沖動。我心中暗喜，也以為自己成功了，可是接下來卻遇到了阻力，當我試圖脫去她睡褲的時候，她已經變得清醒了。
　　“不行。”她說。
　　我沒有理她，繼續把手伸過去，可是她手緊緊地捉住了褲帶的位置，表情極度認真。我也看得出來，她不是裝，是真的拒絕，雖然幾度努力，不得不承認，我能力有限，終於還是無所作為。
　　我嘆了壹口氣。
　　“不得不承認，我的魅力還是不夠。”我說。
　　“我不有做對不起李紅紅的事。”她說。
　　“真讓人失望。”
　　“不過，妳可以抱我，吻我。”
　　“這樣不算出軌？”
　　“不算。”
　　講起來也好笑，女人居然有這種天真的想法，以為只要下半身的衣服不脫，上半身可以任其所為，剛才我果斷地解開了她的乳罩，可是心太急，也沒顧得要裝壹下，果然，李海燕也看出來了，我的手法之純熟，技巧之老練，應該也是情場老手。
　　然後，她笑了。
　　“笑什麽？”我問。
　　“從前我問妳，妳談過幾個女朋友，不肯跟我說，看妳就知道是個老手。”
　　“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