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極限歌謠祭(三)
這個明星來自地球 by 關烏鴉
2019-5-20 14:32
“普什麽修斯應該是個外國名字吧。”
“普羅米修斯。有沒有可能是外國人”
“又或者,是壹個叫作的人,在尋覓壹個叫作的人,所以是樸羅覓休思”
“嘖,這麽老的笑話,我只有小時候剛學會上網沖浪的那會兒見過。”
那位叫作的音樂人尚未登臺,坐在位置上的主持人們也沒閑著。僅僅那麽幾秒鐘,他們也要見縫插針地找笑點,嘴巴壹刻不停地說著,相當敬業。
然而等到這位被攙扶著出現了,眾人的註意力壹下子就被歌手的造型給吸引了去。
“唔哇,好嚇人”
主持人對著大呼小叫,現場壹片驚呼。
主持人在主持節目的時候,為了節目效果,往往需要把緒放大,他們驚呼是正常的,但是是攝像機後面那些彩排時不在的工作人員,此時第壹次見到,也驚呼出了聲,就完全是正常的反應了。
章依曼也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地瞧著那張猙獰的面具,也終於知道為什麽會聽到有人勸誡此人不要嚇人。
章依曼掩著嘴在心裏大喊,十分嫌棄這個造型。
的面具是壹個頭型類似橢圓形的怪物腦袋,呈暗灰色。沒有眼睛、鼻子和耳朵這樣的五官,只張開著壹口滿是尖牙的嘴巴,看起來不僅僅是不友好,而且十分惡心,用來嚇人的話也確實能夠把人嚇到。
憤怒的小浣熊雖然很兇,但是和眼前這個怪物面具比,那絕對是狠狠落了下風。
章依曼看著這個的面具,就很挫敗,認為自己輸了,覺得小浣熊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章依曼心想。
然而想到壹次韓覺,就要想到他很多次。
章依曼認為不僅自己要遠離這樣的人,也要讓韓覺遠離。這樣的面具最好還是不要給韓覺看見。
工作人員把安然送到舞臺之後,給遞了個話筒,就留他在舞臺上站定,開始表演了。
舞臺周圍開始亮起了其他顏色的燈光。
無論主持人們此刻有多少話想詢問,有多少吐槽想講,但都只能忍著,得等歌曲演唱完畢再問。
伴奏響了起來。先是鋼琴聲零零碎碎,然後是薩克斯悠長惆悵。眾人的心緒壹下子安靜了下來,仔細聆聽,便猶如置於淩晨無人的街,並且還是雨天。
很有意境。
然而主持人們定神往舞臺壹看,心又變得十分糟糕。
那個穿著灰色的大衣,戴著灰色的手,把話筒像冰淇淋或壹樣塞進了那張猙獰的嘴裏。
正當主持人們想說這樣根本沒法好好聽歌的時候,開口演唱了
醇厚而華貴的聲音和他那猙獰的面具形成了劇烈的反差,壹開口就讓現場所有人眼前壹亮。
“雞皮疙瘩雞皮疙瘩真的有”羅沛齊挽著袖子,給旁邊的張子商看,而張子商也是壹臉的感嘆地看著。
和後興奮的主持人們不同,坐在前排的評審團成員,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仿佛又壹次地遇上了職業生涯的挑戰。
宛如景再現壹般,評審員們先是面面相覷壹番,用眼神互相交流著、,然後閉上眼睛,側過耳朵仔細傾聽。
章依曼也是壹臉凝重地看著。章依曼對聲音異常敏感,幾乎過耳不忘,此時卻也聽不出來這聲音是屬於哪位前輩的。
淚,慢慢流,慢慢收
慢慢變成了朋友
寂寞的夜,獨自承受
,不能久,不能夠
不能太容易擁有
傷人的,不堪回首
這首歌聽到這裏,主持人們竊竊私語地交流壹番,發現誰都沒聽過這首歌。但這不是什麽事兒。全華夏每年出現的新歌就是壹個天文數字,有名的沒名的,地上的地下的,反正他們的重點是靠聲音猜歌手。
但是他們發現,這聲音跟這首歌壹樣完全陌生,這樣根本沒法猜啊。
慢慢慢慢沒有感覺,慢慢慢慢我被忽略
妳何忍看我憔悴,沒有壹點點安慰
慢慢慢慢心變成鐵,慢慢慢慢我被拒絕
妳何忍遠走高飛,要我如何收拾這的殘缺
感受著強大的舞臺感染力,那些壹心想要搞笑,想要把猜出來的主持人們,也不收斂了心神,認認真真地打算先把這首歌給聽完。
聽到快結束的時候,意猶未盡的眾人,竟然還想把之前沒認真聽的前半段,給再聽壹遍。
但是此時顯然不是時候,工作還是不能忘記的。
“是誰呢”回過神來的眾人,壹個比壹個憂愁。
強大的演唱技巧,恰如其分的感表達,特別是飽含歌手習慣的咬字和顫音,成熟的個人風格,這完全就是把壹個歌手的所有密碼都告訴了大家。
然而大家就是不知道。
這樣的唱功和個人特色,要說是無名小輩那簡直是對樂壇的嘲諷。如果說他是野生的民間高手,那也不對。先不說野生歌手有沒有資格上極限男人,就憑臺風,以及那千錘百煉打磨地寒光凜凜的技巧,就註定這聲音是經歷過聲音的廝殺的。
而根據這些線索,他們竟然連個能聯想的歌手都找不到壹個。
演唱完畢,伴奏壹停,沒等黃進到舞臺上,沈賀就受不了了。
“我說這壹次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壹個兩個的都這樣讓人猜不到到底想不想錄節目了”
沈賀站起來原本想指章依曼,但是最後手指壹轉,變成了指著舞臺上的大聲指責。
然而這次沈賀的問責,竟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我們這裏是極限男人啊,壹個個有必要這麽認真嗎”王松捷抱著腦袋很累。
“連續兩次都毫無頭緒,我覺得我有必要補習壹下音樂圈的知識了。”何列抱著自己黯然神傷。
評審們也苦中作樂“幸虧是在極限男人遇到這樣的聲音啊,如果是在蒙面歌王遇到,我們為專業人士,當著觀眾的面猜不出來,那就真的很丟臉了。”
張子商歪著頭,持續著懵圈狀態。
被圍攻的則相當淡定,雙手不為所動。
“看來大家都沒什麽頭緒啊,”黃進似乎很開心,“那我們先來和聊壹聊,首先從面具開始問好了。”
壹說到面具的事,主持人們就想起來最開始想要問的問題了。
“妳這個面具是怎麽回事和那個什麽普羅米修斯有什麽關系”
舉起話筒,用著經過了後期處理的聲音,說“這是我夢裏出現過的怪物,現在有這個機會,就拿出來和大家分享壹下。我給這個怪物取名叫,原本也打算用這個名字唱歌的,但是導演說至少要滿五個字,最後就改成了。”
“是什麽意思”
“這是壹個希臘的神話人物。”說。
然而眾人等了好幾秒,也不見繼續說,何列就急了“不是,妳這樣等於什麽也沒說啊,妳至少得介紹壹下這個希臘神話人物啊。”
“我講了啊,這是希臘神話人物,”用面具朝著主持人挨個看過去,“妳們得到了關鍵詞,就可以搜索了啊。”
主持人聽了壹個個癱倒在位置上,感覺十分荒唐。
“妳總得讓觀眾知道吧”沈賀不能容忍在錄制極限男人的現場有人比他還狂,“快講給觀眾聽”
“妳平時不怎麽看綜藝節目的嗎壹般這種況,後期制作的時候會在屏幕上寫出故事的。用說的方式效率太低,會被剪掉的。”伸出手,在腦袋邊上框出壹個方框,意思是節目播出後這個地方會出現關於希臘普羅米修斯的故事。
沈賀瞪圓了眼睛,撫著脖子,簡直被氣到了,神癲狂地拉著邊同僚的手,說“哈哈我主持綜藝十二年,頭壹次有人質疑我不懂綜藝哈哈哈”
其他主持們看到沈賀罕見地吃了癟,簡直喜聞樂見。他們壹個個拍著手,歡慶,哈哈大笑。
沈賀惱羞成怒道“我不會選妳的我就是壹個人壹組也不會選妳的”
聽了這樣的羞辱也不氣惱,只是側過頭,小聲地和黃進交流了壹番什麽。
黃進聽完就樂了。
黃進拿著話筒邊笑邊說“剛才問我,沈賀這個人信譽怎麽樣,會不會反悔。我讓他放心,節目組已經記住他那句話了。然後我就聽到大大地松了壹口氣,透過面具都能聽到。然後他很開心地說,。哈哈哈哈”
沈賀簡直要站不穩了,他坐在位置上扯著衣領子不斷給自己扇風。
邊上的主持們也都不打算安慰沈賀,鬧鬧的,簡直開心的跟過節壹樣。
羅沛齊還在沈賀耳邊十分欠打地大喊好幾聲。沈賀揉著耳朵都想打羅沛齊了。
只有章依曼看著可憐的沈賀,竟然莫名有壹種感同受的憋屈。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壹番吵鬧過後,就要繼續猜的份了。
然而無論怎麽猜,大家都沒什麽方向。主要是因為王松捷說了,讓大家覺得言之有理,帶歪了方向。
然後評審們都把隱退的歌手拿出來講了,但還是沒中。
直到黃進問章依曼有沒有什麽想法。
章依曼試探地對著問“大叔”
“這種技術,肯定是有壹定年紀的。”其他人表示肯定。
然而章依曼盯著不聲不響的,語氣稍微肯定了壹些,問道“大叔”
“這不是問過了麽”羅沛齊不解。
“妳是大叔吧”章依曼雙手壹拍,很開心,越想越覺得猜中了,“聲音陌生但是技巧足夠,臺風穩健,主要是氣人的本事壹流。我認識的人裏只有壹個能對得上號那就是我家大叔”
其他主持人十分吃驚地聽著章依曼的分析,才知道章依曼的專指壹個人。
“韓覺”他們看著舞臺上那個面目可怖的怪物面具。
韓覺最近的動作他們還是知道的。作為我們戀吧的招牌,他們作為綜藝界的前輩,也是留意過韓覺的綜藝風格,聽過韓覺的英文歌。
但是聽過英文歌也不代表熟悉韓覺唱華夏歌時候的唱法。目前韓覺所演唱的華夏歌曲,除了說唱就是民謠,像今天這樣的抒歌曲他們沒聽過。在韓覺換了壹種唱法之後,他們就更認不出來了。
現在章依曼這麽壹說,於是他們就相信章依曼的判斷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人選了,紛紛喊著就是韓覺。
黃進壹看事已至此,便宣布揭面了“那麽就有請揭面”
揭面之後,轉過來的人真的就是韓覺。
“韓覺”即便看到了真人,但主持們還是驚訝地指著韓覺。因為誰都沒想過,節目組會請來韓覺。
“大家好。”韓覺淡定地和大家打著招呼。
大家給予韓覺掌聲,表示歡迎。
“大叔”章依曼十分開心地沖韓覺招手,這不僅是因為看到了韓覺,也是因為全場只有她猜中了韓覺的份。這種的感覺,讓章依曼十分開心。
韓覺看到了開心的傻妞,他那淡定的面孔瞬間融化了,沖著章依曼笑了笑。
“哎呀哎呀繼歌手之後,這對侶把魔爪伸向了我們極限男人”何列壹臉的神,看看章依曼再看看韓覺,最後決定閉上眼睛。
其他主持人也紛紛警告章依曼和韓覺兩人不可將恩秀得太過分了,畢竟他們極限男人的觀眾需要精心呵護的。
然而章依曼才不管呢,她就是要,要秀,要轟轟烈烈
極限男人的粉嫩新人張子商,久聞韓覺大名,此時第壹次看到韓覺。他看著韓覺就跟看著悍匪進了銀行壹樣,特別不知所措。
“所以剛才那首歌是妳原創的”羅沛齊問。
“對,”韓覺點點頭,“叫慢慢。”
“厲害。”羅沛齊鼓掌。
“謝謝。”
極限男人的節目組邀請韓覺的時候,沒有規定不能用原創曲目,於是工作室的小夥伴們就建議韓覺用原創曲目去唱。旨在抓住壹切展現才華的機會。用作品告訴華夏的觀眾,韓覺的才華在美利堅有用,回到了華夏也會很有用。
“那首歌真好,很適合靜下來欣賞。我還想呢,這麽好聽的歌我之前竟然聽都沒聽過,簡直太失敗了。”何列說。
何列的這句話收獲了很多的贊同。就連被韓覺氣到的沈賀也表示慢慢是首好歌。他雖然還沒原諒韓覺,但歌曲是無辜且沒得黑的。
王松捷問了“妳擅長創作什麽類型的音樂我比較喜歡舞曲,妳如果只會抒歌曲的創作,我就不選妳了。”
“什麽都擅長。”韓覺語氣平淡地回答。
眾人只覺得韓覺這比裝得真厲害。
又對答了壹會兒之後,韓覺就要坐到高臺上去了。
章依曼已經迫不及待地拍著邊上的空位,讓韓覺趕緊過去了。
“誒誒誒,妳等會兒”黃進突然抓著了韓覺的手,不讓走。
韓覺留步,表示困惑。
“剛才那首慢慢裏面,妳用的該不會是章依曼的吧”黃進壹臉地激動,然後還唱了出來,“曼曼,曼曼沒有感覺曼曼,曼曼我被忽略妳們兩個怎麽了”
韓覺沒想到黃進這麽敏銳,這麽能想,於是只能說“湊巧湊巧,這是壹首很久以前的作品了。”
“不許詛咒我們”章依曼聽不得所有非祝福的話語,於是忿忿地瞪著黃進。
黃進趕緊告饒。
但是,歌詞裏到底是還是就只有韓覺知道了。
“大叔”韓覺剛壹坐到章依曼的邊上,章依曼就挽住了韓覺的胳膊,整個人貼了上去,“好想妳呀”
韓覺笑著拍了拍章依曼的腦袋,章依曼就像小狗壹樣,貼著韓覺的胳膊,哼哼唧唧地表示舒坦。
韓覺感受著周遭若有若無探究的視線,聽著似有似無的咋舌或感嘆,雖然有點難為,但珍惜每壹次見面的他,也不是特別在意旁人的眼光了。
過了壹會兒,黃進站到舞臺上開始介紹下壹位音樂人,韓覺就歪過頭去,用腦袋輕輕撞了撞章依曼的腦袋,說“聽歌了。”
“噢”章依曼十分乖巧地端坐好。但是整個人精氣神和之前完全不壹樣了。
章依曼在心裏歡呼。
原本通過我們戀吧壹個月大概只能見韓覺壹次的章依曼,這下開心了。因為極限男人的每壹次差不多需要拍攝五期,壹個多月,而這壹個多月裏,她可以經常見到她的大叔,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章依曼美滋滋地想。
但是,章依曼突然覺得剛才這個想法隱約有不對勁的地方。
只是幾秒鐘,章依曼稍微動了動她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子,就立馬醒悟過來了。
她的大叔參加,這就意味著他們是競爭的關系,不是她原先設想的那般她和壹位主持人組成搭檔,然後她去找韓覺來給她們助陣,在這過程中,她雖然會認真錄節目,但她還可以抽空談談戀,充充電,用親親獎勵大叔的辛苦。
現在
她還能從她的大叔那裏拿到很好的曲子,共同奪冠麽
不能了。
那他們還能在創作期間,親密相處,並且有機會隨意親親麽
沒機會了。
章依曼不僅這次參加的底氣徹底煙消雲散,而且還要和男朋友成為競爭關系,談著十分克制的異地戀。
章依曼感到十分痛苦
章依曼在心裏哀嚎了壹聲。
韓覺突然從被傻妞抱著的胳膊上,感覺到了壹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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