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還願

　　對於章依曼的要求，林雨自然是同意的。
　　畢竟這可是章依曼，就算章依曼說她想扮演壹只蘑菇，林雨也無法拒絕。
　　章依曼帶著林雨和攝像師來到了制作室。
　　張子商正在彈琴，姜綺正在彈吉他，兩個人彈的是同壹支曲子，但不像合奏，而像鬥琴誰也不讓誰。
　　“先停壹下。”
　　章依曼拍拍手。
　　張子商和姜綺停下了演奏。
　　“妳們是要去找大叔問【期中考試】的事情吧？”
　　章依曼問他們。
　　張子商和姜綺點頭。
　　“好。”
　　章依曼說：“那現在先進行【隨堂測驗】！”
　　“什麽？”
　　張子商和姜綺壹楞。
　　“妳們通過【隨堂測試】之後，才可以從我這裏得到情報去找大叔，不然……”
　　張子商和姜綺對視壹眼，在心裏不以為然地哂笑。
　　不然什麽？
　　不然就不告訴我們韓覺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
　　沒關系！
　　因為我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真的要找到韓老師問【期中考試】！
　　“不然就把妳逐出師門。”
　　章依曼指著張子商說。
　　張子商壹下從凳子上滑下來。
　　“再把妳開除【章氏民宿】，下壹季《民宿小屋》不叫妳。”
　　章依曼轉頭跟姜綺說。
　　姜綺滑得更徹底，壹個地板動作後，壹下滑到章依曼的腿上，抱著大喊：“我壹定通過【隨堂測試】！”
　　張子商也爬起來大喊：“我最喜歡考試了！
　　【隨堂測試】而已，來壹百個都沒問題！”
　　節目組笑著圍觀，已經進入了觀眾模式。
　　“章老師！
　　不！
　　章董事長！
　　請問【隨堂測試】考什麽？”
　　姜綺入戲很快，舉手發言，仿佛真的在課堂上壹樣。
　　“既然我們都是音樂人，”章依曼看了壹圈制作室裏的各種設備，說，“那就來壹場音樂人之間的較量吧！”
　　張子商和姜綺頓時緊張起來。
　　【比樂器嗎？
　　】 他們對於樂器都還沒達到精通，肯定不如從小就跟著名師學習的章依曼。
　　【還是比唱功？
　　】 比唱功就更沒勝算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可是華夏樂壇史上最年輕的【天後】，也是出道後最快成為【天後】的歌手。
　　【公平起見，應該是比創作吧？
　　】 他們倆都是主攻音樂制作和創作，壹個科班出身，壹個拜入名師，讓他們比創作和制作，他們倆還算是有些自信。
　　【但這是綜藝，很有可能註重趣味性，比如隨機聽壹秒鐘的伴奏然後猜歌名……】 “我們來比誰跑得快！”
　　章依曼大聲說。
　　“嗯？！”
　　張子商心裏準備好的【不公平！
　　】三個字堵在喉嚨裏，差點就喊出來了。
　　“什麽？！”
　　姜綺正在熱身的手指差點被自己掰斷。
　　“音樂人經常埋頭創作壹坐就是半天，缺乏鍛煉，所以要比跑步，目的是提醒不要缺乏鍛煉。”
　　章依曼刁鉆的角度說完了，再說正常的角度，“而且妳們都是歌手，唱跳歌手，體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比跑步很公平吧？”
　　張子商和姜綺壹想，還真的挺公平。
　　“妳們兩個，只要有壹個贏過我，就算是妳們贏。
　　我給妳們提供大叔的情報。”
　　章依曼說。
　　章依曼都這樣說了，張子商和姜綺真的沒有理由再拒絕了。
　　壹夥兒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外面。
　　“我們就比五十米。”
　　章依曼指了指隔壁房子到他們家大門的距離，說這差不多五十米了。
　　張子商和姜綺沒有意見，兩個人已經躍躍欲試開始熱身了。
　　就算章依曼體力驚人，但這比的也不是長跑，而是比爆發力的短跑。
　　比爆發力，他們不覺得自己會輸。
　　林雨作為“兩朝元老”，不偏向任何壹方，由她來讀表，大家都很放心。
　　更重要的是，有攝像機在終點拍著。
　　章依曼、張子商和姜綺在遠處的起點站好，活動幾下，就站到了各自的賽道上。
　　“各就各位！”林雨大喊：“預備——————” 張子商和姜綺都想壓槍起跑，身子往前傾斜得厲害，結果林雨“預備”了半天，遲遲不喊後面的字。
　　張子商和姜綺搖晃兩下，失去平衡，手都撐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林雨才大喊了聲“跑！”，章依曼就跟拉滿的箭壹樣躥了出去。
　　張子商和姜綺在後面壹臉的慌張和著急，壹路喊著“啊啊啊！”、“等下！”、“不公平！”跑了下來。
　　“章老師勝出！”林雨舉著沖過終點線的章依曼的手。
　　工作人員們拼命鼓掌，熱烈慶祝。
　　章依曼身披國旗壹樣雙手高舉，跑到大家的面前鞠躬感謝，飛吻。
　　“我們都沒準備好！
　　林導妳喊得太慢了！”
　　張子商和姜綺圍著林雨。
　　“妳們以為【隨堂測試】單純測的是妳們的跑步速度嗎？
　　錯！
　　測的是妳們的耐心！”
　　章依曼壹臉嚴肅。
　　“章老師妳變了！”
　　張子商抱著腦袋難以接受。
　　“章董事長~~”
　　姜綺也不廢話，只是抱著章依曼的大腿，把唾沫抹在眼角，假哭著要求再比壹次。
　　“那就再比壹次好了。”
　　章依曼說著，回到了起點。
　　這些林雨沒有耍什麽花招。
　　“預備——跑！” 結果這壹次，章依曼用實打實的速度勝過了張子商和姜綺，搞得他倆實在無話可說。
　　章依曼覺得壹個遊戲施加的壓力還小了點，於是提議：“那再給妳們壹個機會吧。”
　　然後帶著大家來到了院子裏。
　　章依曼先進到屋子裏，擡出了燒烤架，然後又從畫室拿來兩塊畫板，在燒烤架上壹拼，壹搭，就成了壹個簡易的桌子。
　　之後她又從屋子裏拿了壹個玩具氣錘，和壹個腦袋大小的不銹鋼鍋。
　　“很簡單，”林雨還是裁判，進行規則講解，“石頭剪子布，贏的人拿氣錘敲對方，輸的人拿鐵鍋防禦。
　　防到了就繼續石頭剪子布，氣錘敲到腦袋才算分出勝負。
　　三局兩勝……”
　　“等等，這又是比什麽啊？”
　　張子商舉手高喊：“這和音樂人之間的較量又有什麽關系啊？”
　　“這是比運氣和反應能力！”
　　章依曼站出來說：“我們做歌手的，能不能遇到好歌，完全靠運氣。
　　而遇到好歌，也不壹定能立馬拿到，這還需要反應快才行。
　　這個說法妳們接不接受？”
　　張子商和姜綺跟厭學的小孩壹樣，睜著死魚眼，拖著長音說：“接——受——” 他們作為偶像，參加的綜藝節目很多，經常在節目裏有玩到這個小遊戲。
　　所以還算有信心。
　　比賽開始。
　　章依曼和姜綺先來。
　　“石頭、剪子、布！”
　　章依曼贏了。
　　她把氣錘壹抄，往姜綺頭上壹砸，動作快得幾乎拖出了殘影。
　　“嘭！” 姜綺被敲到了腦袋，壹下子楞在了原地。
　　此時她的手才剛剛碰到鍋具，舉都沒舉起來。
　　“章老師勝！”林雨大喊。
　　章依曼舉著氣錘朝天擺出非常帥氣地姿勢。
　　邊上的工作人員又哄然歡呼，拼命鼓掌。
　　“沒事沒事！”張子商拍拍姜綺的背，鼓勵她調整好心態，準備下壹場奪回比分。
　　第二場開始。
　　“嘭！” “章老師勝！” 毫無懸念，三局兩勝，姜綺敗北。
　　“小姜啊，妳還未夠水準啊。”
　　章依曼轉身開心地跟工作人員們擊掌慶祝。
　　張子商和姜綺都覺得他們成為了反派。
　　姜綺痛苦得跪倒在地，揪住小草，咬牙切齒，壹副【我的夏天結束了】的悔恨表情。
　　“不要放棄！”張子商壹把拽起姜綺，“我們還沒有輸！”
　　姜綺似乎被熱情感染了，舉手和張子商擊掌，傳遞戰鬥意誌：“加油！！”
　　輪到張子商和章依曼比了。
　　張子商不愧是練舞的，動作也快，章依曼第壹次進攻差點被他防了下來，但半個氣錘依然落到了張子商的腦袋上，所以判他輸。
　　“很好很好！
　　差壹點就防住了！”
　　姜綺捏這張子商的肩膀，像教練壹樣指導隊員。
　　張子商深呼吸，背水壹戰。
　　第二輪開始，張子商超水平發揮，真的防住了章依曼的進攻，等到又壹次石頭剪子布的時候，他出剪刀勝出，快速用氣錘敲中章依曼的腦袋。
　　壹比壹平，到達了賽點。
　　張子商和姜綺相擁著慶祝，仿佛他們已經贏了。
　　章依曼笑瞇瞇地看著兩個年輕人，眼神慈祥，這就是她想看到的畫面啊。
　　看著他們，章依曼這壹次觸景生情就很自然，很順利。
　　她想到了以前自己和大叔在遊樂園的那次，他們第壹次擁抱。
　　她至今還記得那時用心臟感受心臟的體驗。
　　章依曼十分感動，然後打定主意拿出百分之壹百二十的勁頭，贏下這場比賽。
　　到了最後壹個回合。
　　章依曼和張子商嚴肅地把雙手藏於身側。
　　現場圍觀人員屏住了呼吸，心跳很快，準備見證歷史。
　　“石頭、剪子、布！”
　　兩人壹起喊。
　　章依曼出的是布。
　　而張子商出的是剪刀。
　　張子商狂喜，但是當他把手伸向氣錘的時候，眼前的氣錘突然被別人拿走了。
　　只見章依曼把氣錘壹拿，迅速敲了張子商的腦袋壹下。
　　“嘭！” 張子商懵圈了。
　　贏的明明是我才對啊，我怎麽被錘了…… “啊，我以為是我贏了。”
　　章依曼憨笑壹聲，把氣錘壹放，重新拿起了不銹鋼鍋。
　　林雨點頭表示情有可原，手壹揮宣布：“這局不算！” 張子商用顫抖的嘴唇呢喃道：“太臟了……太卑鄙了……”
　　張子商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當又壹局開始的時候，張子商輸了之後，也不管不顧地把手伸向了氣錘。
　　“呯！” 張子商看了看手裏的氣錘，魂不守舍地摸了摸腦袋。
　　只見眼前章依曼拿著不銹鋼鍋，憨笑著說：“氣錘被妳拿走，所以就不小心順手用鍋敲妳了。”
　　兩人各記技術犯規壹次，進行最後的對決。
　　然而此時張子商已經心態全無，他不知道下壹秒會被眼前的哪個敲到腦袋，於是理所當然地輸掉了賽點。
　　所有人都歡呼著章依曼的勝利，張子商和姜綺可憐兮兮地湊在壹起，壹臉迷茫。
　　章依曼終究是不可能真的把張子商逐出師門、把姜綺開除“集團”的，而且兩個遊戲之後，她感覺才剛熱身結束，現在狀態正好，“再給妳們壹次機會好了。”
　　張子商和姜綺喜出望外，手牽著手戰友壹樣攙扶著起來，發誓要打最後壹場戰。
　　結果這【最後壹場】壹比就是三場，什麽妳畫我猜，什麽蒙眼套圈，什麽壹邊規定時間內回答問題壹邊踢毽子，比得張子商和姜綺心力憔悴，毫無招架之力，自尊心碎了壹地。
　　“我累了，妳們快點贏我啊。”
　　“比完這壹場我要去吃飯了。”
　　“算了算了，就讓妳們贏好了。”
　　章依曼這樣催著張子商和姜綺趕緊贏她，結果她每次又都在遊戲裏竭盡全力，不肯輸掉。
　　“啊啊啊！”張子商和姜綺算是看出來了，原來被玩弄的不是遊戲，而是他們倆。
　　他們放棄了，往草地上壹坐不肯玩了。
　　“太殘忍了！
　　太殘忍了！”，“完全沒有大人的樣子！”，“壹點都不知道要讓著晚輩！”
　　眼看天色已經黃昏了，章依曼滿足了勝負欲，使兩個年輕人變親近的目的也達到了，接下來也不打算留他們吃飯，就想著是該結束了，“今天玩得很開心，有機會再繼續。”
　　張子商和姜綺理都不理章依曼，跟小孩子賭氣壹樣。
　　“等下帶妳們去找大叔哇。”
　　章依曼笑瞇瞇的，巴掌打完後又給了粒棗。
　　張子商和姜綺有些意動，但忍住了沒說。
　　“他這次是去唱歌的咧。”
　　章依曼說。
　　這下不僅是張子商和姜綺咬到了棗上，林雨也興奮起來。
　　“師父不是退出歌壇了嗎？”
　　張子商驚訝地問道。
　　“是呀。”
　　章依曼點頭。
　　“那他……” “妳等下跟我去就知道了。”
　　章依曼也不解釋，只是帶著畫板，就回到了屋子裏，然後洗了個澡。
　　當章依曼準備好壹切再出來的時候，整個節目組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賈倫斯拿著寶貝劇本已經回去了，應該是去公司糾纏夏原了。
　　章依曼和張子商姜綺坐到了壹輛車裏。
　　章依曼喜歡開車，就把張子商趕到了後面，自己坐進了駕駛位。
　　車子往市中心開去。
　　大概是之前的遊戲玩累了，大家聊了壹會兒之後，車裏漸漸的就安靜下來。
　　張子商和姜綺實在太困了，先後入睡。
　　章依曼不怎麽困，但壹個人開車難免寂寞。
　　她緩慢行駛著，隨手打開手機，把車內音響連接到自己的歌單，隨機放出壹首，恰好就是《夕陽之歌》。
　　車外，遠處的斜陽正在慢慢沈下去。
　　車子跑在路上，就像是徒勞地在追趕著黃昏。
　　難得欣賞的晚霞讓人沈醉。
　　章依曼每分鐘都被標註了價值之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註意過夕陽了。
　　但兩個多月前退休後，她跟著韓覺經過了很多地方，看過了很多風景，她才終於感受到，單純讓時間流走而不感到焦急的日子，有多美好。
　　“【漫長路驟覺光陰退減，歡欣總短暫未再返，哪個看透我夢想，是平淡~~】”音響裏這樣唱著。
　　章依曼輕輕跟著哼起了這首《夕陽之歌》。
　　平淡的日子她已經試過了，感覺很好。
　　只要是和她的大叔壹起的話，以後就算再過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
　　章依曼這樣想著，掛著笑容，把車子開得更慢更穩了。
　　壹路安穩地到達目的地。
　　章依曼把姜綺和張子商喚醒，跟他們說到了。
　　張子商揉著眼睛往窗外看，他們停在了壹家酒店的露天停車場。
　　酒店的規模只能說還好，不是魔都最豪華的那種。
　　林雨帶了幾個人先去跟酒店的經理進行交涉，獲得拍攝許可之後，才帶著保安回來，保護著章依曼他們從車上下來。
　　“師父在這裏？”
　　面對張子商他們的疑惑，章依曼這才開口，慢慢地說著為什麽要來這裏找韓覺：“前年的時候，我跟大叔在瓊省遇到了《姜餐廳》，在那裏遇到了壹個大叔的粉絲。”
　　然而章依曼只是提了個開頭，作為韓覺的頭號粉絲的姜綺，立馬就想到了後面的內容。
　　她清楚記得，節目裏的那個粉絲向韓覺討要簽名，那個粉絲很不喜歡學習，但被韓覺叮囑了要好好學習，說是，如果考上重點大學的話…… “師父說，如果那小姑娘考上重點大學的話，他就滿足壹個願望！”
　　張子商驚訝開口，顯然他也記得這茬。
　　“好羨慕啊！”姜綺是真實的感到羨慕了。
　　林雨也握著拳頭，壹陣羨慕嫉妒恨。
　　她心想今晚之後，這小姑娘絕對要成為韓覺粉絲群裏的“公敵”了。
　　把偶像請來升學宴唱歌，這多有牌面啊，喜上加喜，簡直可以說今晚就是人生裏的高光時刻了。
　　“不是噢。”
　　章依曼突然轉頭對大家說了壹句：“那小姑娘的願望還沒有使用。”
　　“沒有使用？？？
　　那……”
　　“大叔他壹直有關註那個小姑娘的學習情況，打聽到高考成績後，他就自己過來了。
　　那小姑娘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章依曼笑著皺了皺鼻子，說：“所以妳們總覺得大叔對粉絲冷漠，不會寵粉，其實不對噢。
　　大叔是很溫柔的，他只是不喜歡表達出來而已。”
　　別說姜綺和林雨了，節目組和酒店的工作人員此時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受不了了，想立刻入韓覺的粉籍，也想這樣被偶像寵粉。
　　章依曼壹夥人被保安和工作人員掩護著走進了樓道，壹路上還布置戰術——《我戀》節目組的人先在小包廂待定，等到韓覺登臺演唱了，他們再進去拍攝，以免打草驚蛇。
　　至於章依曼和張子商姜綺，等會兒就跟林雨幾個工作人員壹起，帶手持攝像機先進去拍攝，在角落新布置出來的壹桌坐下，偽裝成客人。
　　章依曼和張子商他們經過簡單的喬裝之後，開門進到裏面，沒引起多大的註意力，坐下就開始吃，好像真的客人壹樣。
　　計劃開展得很順利。
　　當然，這壹桌的費用是節目組自己出錢的。
　　宴會廳的前方有個舞臺。
　　如果辦的是婚宴，就會有新娘和新郎在上面舉行儀式。
　　但今天辦的是升學宴，所以舞臺空空的，也沒經過裝扮和布置。
　　正當宴會廳裏的各位吃得心情愉快，相當放松時，壹個司儀壹樣的人突然走到了舞臺上。
　　舉行婚禮儀式時才用到的聚光燈，打在司儀的身上。
　　章依曼他們知道即將發生了，壹個個連忙停下筷子。
　　廳裏的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壹個個覺得莫名其妙。
　　“歡迎大家前來參加李清瑤同學的升學宴。”
　　司儀在舞臺上，面色發紅，雙腿哆哆嗦嗦在顫抖，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緊張感了。
　　他原本是樓上婚禮的司儀，但人新娘沒來，他覺得這壹天過於倒黴的時候，酒店突然找到了他，給他介紹了另壹個工作。
　　當他在後臺見到那壹位的時候，他覺得今天其實是自己的幸運日，職業生涯的巔峰莫過於今晚了。
　　壹通開場詞之後，司儀很快進入正題。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清瑤同學去瓊省的時候，錄了壹檔綜藝節目。”
　　司儀壹說，臺下很多人都笑了起來。
　　當時節目播出後，今晚升學宴的主人公李清瑤立馬成為了學校名人，校外的人都專門來看她，就她的時候都叫【那個跟韓覺打賭考重點的】。
　　李清瑤捂著臉，問壹旁父母，怎麽安排這樣壹個環節。
　　然而李清瑤的父母也搖頭，說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根本沒準備過這個環節。
　　臺上司儀還在繼續。
　　“當時清瑤同學跟韓覺打了個賭，賭自己能考上重點大學。
　　現在雖然還沒拿到錄取通知，但分數已經出來，進重點綽綽有余。
　　他完成了賭約，兩年時間，從成績倒數的厭學少女考入重點大學，實在是了不起！”
　　廳內響起壹陣掌聲。
　　“我不知道清瑤同學還記不記得這個賭約，但有個人，壹直記得這個賭約。
　　這個人這兩年壹直有關註著清瑤同學的學習情況，得知高考成績足夠進入理想的大學，他很是開心。
　　聽到清瑤同學要辦升學宴，他今天也來到了現場，想要問問看妳的願望是什麽，希望早點還願。”
　　現場突然四面八方傳來各種驚疑不定的“不會吧！”、“不是吧”、“真的假的”、“不可能的啦”…… 李清瑤也預感到了什麽，十分激動，捂著嘴站了起來，滿眼的難以置信。
　　她感覺聽到高考成績的那壹刻，都沒有現在這樣讓人激動緊張。
　　她看向司儀的眼神裏，滿是【妳最好別是在耍我】的警告。
　　司儀感覺有點怕怕，但轉念壹想，根本不慌。
　　他笑著把手壹揚，說：“對，這個人就是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