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貓鼠遊戲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by 斷丹浮海
2024-2-15 21:16
組織定下來的會合地點在東京郊外的壹座小山坡上。
南淩到達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安室透也在。
南淩:“?”
這到底是什麽任務啊這麽興師動眾的?
不過他想了想上次追殺赤井秀壹的難度。
將近十個代號成員壹起出手都沒把他留下來,雖然有幾個摸魚的……還有他這個內鬼。
又想了想這次任務的等級,頓時就理解了。
但他沒註意到安室透看向他的眼神有點復雜。
“喲波本。”南淩下了車靠在車邊,“好久不見哦。”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露出壹個不知道算不算笑容的表情。
南淩再次感到了疑惑。
按理來說,這種級別的任務,還是琴酒親自發布的,應該人挺多才對啊。
至少,琴酒應該在吧?
“好久不見?”南淩剛想到琴酒,就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只不過這次他的聲音裏帶上了陌生的冷意,還有更讓南淩感到陌生的玩味。
“妳們不是幾天前才在京都見過面嗎?”
南淩:“……”
他默默地舉起了雙手。
沒辦法,不慫不行啊。
琴酒的槍都已經貼他後腦勺上了。
南淩是背對著月光站的,他的影子本該在自己身前才對。
但琴酒至少比他高10厘米,站在他身後的話,足夠把南淩的影子遮得嚴嚴實實。
南淩盯著腳下琴酒的影子發呆。
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
根本就沒有什麽緊急任務。這就是個套。是專門為了把他引過來的陷阱。
大概是安室透把上次的鍋甩在他身上了吧。
他本應該在看到安室透的時候就反應過來的……可惡。
南淩看了壹眼波本。
那人暗藍色的雙眸正直直地看向他,眼底看不到壹點猶豫。
沒想到安室透妳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
是因為他的紅方身份所以自己才放松了警惕嗎?還是以為壹個人情就能讓安室透不針對他?
大意了啊……沒想到自己居然翻車翻在知道劇情這壹點上。
想必在對方看來,自己這種純粹的黑方就算是幫了他壹把也抵不上他做過的惡事吧。
不過想想倒也合理……就算是紅方,那也是個隸屬於日本黑暗機關,做事不擇手段的人。
只要結果正義,即使過程不能見光也無所謂。這種人要是會因為個人情感而放棄國家得失,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原著中,即使是赤井秀壹這樣的FBI,正牌紅方,安室透都想出賣他的情報來換取組織的信任。
既然遇上了這麽好的機會,又怎麽會對“查特”這種人手下留情?
呵……
安室透的事情以後再想。現在的重點是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
南淩萬分確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組織的懷疑應該也只是懷疑罷了。
不然琴酒就應該直接開槍,不會在這跟他廢話。
而且自己去過京都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壹查就能查出來,沒法否認……
現在只能咬死這件事是徹底的巧合了。
“我不否認這壹點,琴酒。”南淩冷淡地說道,“但組織應該不會幹涉成員的私人行程才對。”
“除非妳的‘私人行程’會對組織造成威脅。”琴酒陰沈地強調了那幾個字。
“妳不會是想讓我自證清白吧?”南淩嗤笑壹聲,“我們都知道那有多蠢。”
“所以組織已經做過調查了。”琴酒的槍移到了南淩的後脖頸上,語氣戲謔,“說說看,自己也被人指著這裏的感覺如何?”
南淩的心臟壹突。
琴酒的殺意幾乎是不加掩飾地撲過來,南淩只覺得自己手腳已經開始發冷。
他深吸了壹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腦子清醒過來。
現在可是生死壹線間,不知道哪句話說不好琴酒就會壹槍崩了他。
“我要看調查報告。”他平靜地要求。
“波本。”琴酒冷冷的命令道。
安室透看了南淩壹眼。
愧疚?痛恨?還是厭惡?
什麽都沒有。南淩從他那雙眼裏什麽都看不出來。
可惡……安室透究竟是怎麽想的?
南淩斂眉從他手裏接過那幾張紙,但還沒等他翻開——
——“這份調查報告上最讓我想不明白的……”琴酒低低地笑了兩聲。
南淩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有什麽他絕對不願意聽到的東西。
“就是妳乘坐的新幹線……”
壞了!
琴酒這話壹出口南淩就知道不好。
他那天是坐的新幹線從東京去的京都。
本來這也沒什麽,但是……
那天的那列新幹線,可是組織用來交易的那壹列!
琴酒親自負責,而且炸彈最後沒炸的時候,琴酒還來問過他到底在那壹站下的車。
當時自己還不知道諸伏景光有事要拜托自己,他到京都本來也只是隨便玩玩,所以就直接說了在名古屋下。
但他最後確實坐到了京都。
後來發生的壹連串事情,從諸伏景光的委托到波本的介入,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琴酒問起來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沒法解釋。
自己為什麽沒有提前下車?難道是提前知道了炸彈不會爆炸嗎?怎麽知道的?妳是不是阻礙了炸彈爆炸?
這麽壹串問下來,自己最次也得是個不遵守命令,最多嘛……
那肯定就是背叛了。
必死無疑。
南淩感覺冷汗已經浸濕了自己的衣領。
東京的冬天很冷,風壹陣陣地刮著。吹過領口的時候就格外冷。
南淩打了個哆嗦。
他再次擡頭看了壹眼安室透。
安室透平靜地回視他。
呵……
他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不能做好事啊……
他不是什麽好人,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做過的好事屈指可數,做過的壞事倒是壹大堆。
哪成想,最後害死自己的竟然是壹時沖動做下的好事呢?
他閉上了眼,對自己的死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妳去京都時乘坐的新幹線,恰好是那天交易列車之後的那壹列。”
不對?
南淩猛地睜開眼。
不出意外地對上了安室透那雙霧藍色的眼睛。
嗯……原來是這樣?
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南淩舔了舔嘴唇,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平靜下來。
琴酒還在不緊不慢地述說:“妳那天會去坐新幹線是組織的任務。命令是讓妳提前下車。但妳下車之後立刻就乘坐了下壹列去往京都的列車。我很好奇,是否有某種特別的原因……讓妳那天壹定要去京都呢?”
琴酒的聲音仍然是貓戲老鼠般的隨意,但南淩已經不再覺得自己是那只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