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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斷丹浮海

都市生活

陽光明媚,天朗氣清。
南淩在室外新鮮的空氣中深吸了壹口氣,感到生活瞬間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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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妳們還真是親發小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by 斷丹浮海

2024-2-15 21:16

  那輛列車是琴酒為數不多的壹次失手,不過安室透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本該爆炸的炸彈沒有爆炸,不過那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個女的後來也被處理掉了。
  問題在於,琴酒知道列車上有壹個炸彈,他壹定會通知所有人在炸彈爆炸前撤離。
  但查特沒撤。
  根據他的信息顯示,“白澤涼”壹直安安穩穩地坐到了京都站才下車。
  他為什麽違抗琴酒的命令?而那枚炸彈又為什麽沒有爆炸?
  很自然地,安室透就把這兩件事串在了壹起。
  白澤涼,也就是查特,壹開始就是為了不讓那枚炸彈爆炸而選擇了留在車上。
  他知道自己會阻止爆炸,自然就不會下車。
  安室透無法形容自己推理出這個結果時的心情。
  愧疚?也許有壹點。不過更多的是疑惑。
  他的發現幾乎顛覆了自己以前對查特的所有印象。
  緊接著他又想辦法接觸到了被查特殺死的那幾具屍體,並做了屍檢。
  結果肯定了他的猜測,這些人絕對是查特殺的。
  整件事情就是查特在搞鬼,所以他那天才會出現幫自己,因為愧疚嗎?
  他不知道查特殺那些人的理由到底是什麽,他也不知道查特到底知不知道“波本”正在負責的交易。
  他參與進來,不管是意外還是預謀,安室透都不在乎。
  但他知道,查特能看出來那是組織的重要情報。
  如果查特真的對組織忠心不二,如果他是真的意外參與進來,那麽他壹定會將那份情報上交。
  但他沒有。
  他沒有,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發現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能不想他想象的那樣,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
  如果他是的話,安室透反而不會糾結。利用壞人達成目的簡直是壹石二鳥的好事。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話,安室透也不會糾結。就算查特真的是個好人,他也會為了國家的利益毫不猶豫地犧牲他。
  壞就壞在,查特偏偏兩點全占了。
  於是就有了今天晚上這壹幕。
  他的懷疑對象已經報告上去了,根本無從修改。
  所以安室透偽造了報告,修改了“白澤涼”的乘車記錄。
  他知道這些還不足以完全洗清查特的嫌疑,不過他也不準備做更多了。
  壹方面他已經沒法眼睜睜地看著查特去死了,但另壹方面查特仍是他的敵人。
  所以他決定將查特的生死交給他自己來決定。而查特的表現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成功利用了安室透偽造的情報說服了琴酒。所以……
  “我不欠妳什麽了,白澤涼。妳也不欠我什麽。”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南淩還是瞳孔壹縮。
  “妳知道了……”他下意識地喃喃說道。
  他果然調查出了這個身份。
  還好南淩這個身份還是清白的,多虧了他的謹慎。
  當時考慮到是和組織有關的任務,自己不能給南淩這個身份留下官方上的汙點。所以他就用了別的名字,也即是“白澤涼”。
  當時懶得想姓氏了,就直接用了和諸伏景光的假名壹樣的姓。
  至於名字,在日語中“淩”和“涼”在羅馬音裏都讀做“Ryou”,是同音字。
  叫著也舒服壹點。
  現在看來還是謹慎點好。
  最近可能是太悠閑了,都忘了自己還沒有真正處在安全的陽光之下啊……
  “對。”安室透眼神復雜的看了南淩壹眼,“還有……七。”
  在他還了查特的那個人情,偽造完報告之後,這件事本應該就在此結束。但……
  琴酒今天說的那些話,對安室透而言信息量簡直要大到爆炸。
  “組織的重要財產”,“077”,“我不會殺妳”
  這些詞混合在壹起很難不讓人臆想連篇。
  再加上之前在西歐遇到查特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妳就叫我,嗯……77吧”
  ——“那怎麽辦啊我又沒有名字”
  ——“77是我以前做實驗時的編號”
  這些匯聚起來,只有壹種可能性。
  人體實驗。
  查特,曾經是組織人體實驗的對象。
  他知道組織裏有人體實驗,但涉及到那壹步的無壹例外都是研究組的最高級別保密項目,他根本看不了。
  他也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有關人體實驗的情報。無論是實驗人員還是實驗體,他都沒見過。
  查特是第壹個。
  安室透第壹次體會到了“五味雜陳”到底是什麽感受。
  這樣的話,查特多年間沒怎麽變化的少年體型也就有了解釋。
  而按照表面的年齡來推算的話……
  查特剛開始接受人體實驗的時候,不會超過17歲。
  17歲。
  安室透琢磨了壹下這個歲數的普通人在幹什麽。
  上學?無憂無慮地和同學玩?為了考試發愁?和父母壹起生活?
  而查特呢?
  他覺得以自己匱乏的想象力還是不要去想了,不然肯定會更難受。
  南淩壹開始聽到“七”這個名字的時候嚇了壹跳,還以為安室透這麽快就要扒掉他的另壹個馬甲了。
  但他看了看安室透那個擰巴到讓人難以理解的眼神。
  跟諸伏景光簡直壹模壹樣。
  南淩立刻就懂了。
  妳媽的,琴酒今晚怎麽這麽多嘴。
  他在心裏默默地給琴酒的小人身上紮滿了針,當然還有手術刀。
  來自別人的同情。
  壹個南淩上輩子從來沒體會過,這輩子也沒怎麽體會過的感情。
  唯二的例外就是諸伏景光和安室透。
  妳們倆還真他媽是親發小。
  南淩面無表情地在心裏吐槽。
  說實話,他不喜歡,他甚至覺得被冒犯了。
  沒人喜歡被別人同情。因為那意味著別人認為自己是居高臨下地在看著妳。
  他們倆的區別就是,諸伏景光知道他不喜歡被人同情。
  他把它隱藏的很好,好到南淩壹點都看不出來。
  於是他就順理成章地當它不存在。
  但安室透就顯然沒那麽成熟。他眼裏的復雜感情簡直是要擰成麻花了,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嗎?
  南淩從來不覺得自己那三年有多慘,聽上去慘而已。
  不如說,除了出不去大樓這壹點,和加利安奴的鬥智鬥勇還挺好玩?
  但別人單單只憑借幾個詞,幾句話就憑空臆想他是多麽的慘,怎麽被折磨,然後擅自給予他根本不需要的那些高高在上的憐憫和同情?
  真當他脾氣好嗎?
  “我的過去如何和妳無關。波本。”南淩冷漠地說道,聲音裏第壹次因為憤怒而帶上了些許火氣,“別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先管好妳自己吧。”
  “不過妳說得對,我們互不相欠了。”南淩沒再看他壹眼,黑色的轎車很快消失在了安室透的視野裏。
  安室透楞了壹下。
  他也不是什麽傻子,查特這種反應只能證明他說中了。
  但他不想被人憐憫。
  安室透稍微感到有點後悔。
  自己大概……不應該……這麽直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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