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大結局

　　次日，凱文帶著壹眾學生準備回國，壹如來時的壹樣，拖著行李排著長隊。沒有人對這個地方有什麽不舍，倒是都很歸鄉心切。他們在這裏幹了壹番大事，都很急切的想回去說給其他同學聽，那可是和安全局和情報局直接過招的經歷，壹般人這輩子都沒有。
　　帝國學院裏沒什麽人來送，甚至請凱文過來的那位教授也沒有來，倒是來了壹些帝國學生。學生之間的友情往往更加存粹，他們也交到了不錯的朋友。這會兒倒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覺。
　　再外面的馬路上，壹群反凱文的遊行者正在狂歡。在他們看來，把凱文趕走仿佛是他們的功勞。
　　不過有壹個人的出現讓凱文比較意外，那就是那位狗頭軍師居然也來相送。此時的他仍然是輿論的中心，貿然接近凱文其實是不妥的。
　　“無所謂了，”狗頭軍師回答，“再過段時間，我也打算回國了。”
　　凱文隨口問：“球隊沒有前途了麽？不過也確實，妳們的球隊有宣傳黑暗的元素，但帝國近期仍不打算普及亡靈法術，妳們的定位其實很尷尬。”
　　“這其實是次要的，”狗頭軍師回答，“民眾隔三天就忘得差不多了。不過球隊確實沒有多少前途，地位再高也不過是別人的提線木偶罷了。”
　　凱文沈默片刻：“妳應該早有這個打算了吧？難怪妳對獎杯並不在意，能直接砸出去讓別人留個紀念。”
　　“那個……”狗頭軍師有些不好意思，“那不過是對某位英雄拙劣的模仿。猶記得當年公主和我們講故事，壹個又壹個都是何等蕩氣回腸，令人羨慕。我們沒有那些英雄強大的力量，但至少我們記住了他們的臺詞。”
　　“妳也是英雄了。”凱文贊許。
　　狗頭軍師卻急忙擺手：“別別別，棉被王才是英雄，我不過是個出逃的懦夫罷了。”
　　“其實我壹直很奇怪，妳怎麽就只剩下壹個人了，其他狗頭人呢？”凱文問。
　　“都散了，”狗頭軍師回答，“沒有任何壹個國家，會直接放任讓幾萬個狗頭人隨意進入，還是呈有組織的團體形態。只能不斷的解散，看見有地方招工就擠進去幾個，看見山頭就進去幾個，有的人搶劫被打死，有的人扮狗然後壹夜暴富……壹旦人散了，我這個什麽勇者也沒什麽意義了。有時候看見滑人街還是很有感觸的，我們就弄不成壹個狗頭街出來。”
　　“我走的最遠，壹直來到了帝國。帝國是最強國度，自由而繁榮，來到這裏之後也確實如此，至少餓不死，翻垃圾桶都可以吃飽。”狗頭軍師不免自嘲的笑了笑。
　　凱文嘆息壹聲，沒有接話。
　　“原本跟著我壹起來帝國的也有好幾個，那天運氣不錯，我們遇到了萬國球隊的招人，我們狗頭人的形象和他們萬國這個理念吻合。但他們只要壹個，他們認為這種噱頭太多就不稀奇了，於是趕走了其他人。”
　　凱文問壹句：“妳們還有聯系麽？”
　　“拿什麽聯系？”狗頭軍師問，“好多年沒有聯系了，也許是死了。”
　　凱文嘆息壹聲。
　　“其實我覺得可能我做的不對，或許我當時應該拒絕這個球隊邀請，或許我應該力薦其他人，而我跟著其他幾個繼續流浪。畢竟我作為光明勇者，應該對他們負責。但……”狗頭軍師長嘆壹聲，“所以我覺得我早已經不是什麽勇者，也不是什麽英雄。”
　　凱文換了個話題：“回國準備做點什麽？”
　　“我打算試著遊說他們，普及亡靈法術。”狗頭軍師說這話的時候，特地換成狗頭語，而且還是鄉音很重的方言。要不是凱文曾經和他們在壹個地方待過很長時間，就是狗頭人都不壹定能聽懂。
　　凱文當然明白，不論大國小國，技術的革新都是發展的必須，落後國家想要實現彎道超車，眼下對亡靈法術的普及可以說是絕好的機會，這種機會可能以後都不壹定會有了。
　　“光明勇者，”凱文開口，“先別急著否認，勇者這個頭銜不是自己能戴上的，也不是自己能隨便摘下的。”
　　“好吧。”光明勇者點點頭。
　　說話間，候機廳外壹陣喧鬧聲由遠而近，眾人紛紛側目，就見壹大堆人簇擁著壹個衣著正式，氣度不凡的男人進來，定神壹看，那人皮膚黝黑，正是巴拉克。
　　“大家看好了，這壹位就是凱文！”巴拉克朗聲說道。
　　身邊幾個畫師拿著繪板運筆如飛，瘋狂速寫。身邊其他人則已經口號似的吶喊：“趕走凱文！趕走凱文！”
　　凱文則略感茫然，他當然認識巴拉克，當初這狗頭人那邊就見過，但後來和他確認時，他居然不承認。眼下的他正值競選帝國法帝，原本外界也不怎麽看好他，和凱文也沒什麽交集。
　　“就是這個人，他擾亂我們的信仰，詆毀我們的神明，宣揚邪惡的理念，意圖達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沒有關系，經過我們不懈努力，凱文終於這今日將被驅逐出帝國！”巴拉克大聲演講。
　　“好！”身邊人歡呼。
　　“但還不夠！”巴拉克回答，“僅僅是驅逐，難以贖清他的罪孽，僅僅是驅逐，難以抵消他所造成的影響。今天，我還要狠狠踢他的屁股！”
　　“好！”身邊人激動萬分。
　　然後，巴拉克大步走來，凱文則壹臉驚訝的站了起來，突然感覺壹陣緊張，全身居然都無法動彈。聖階幻術高手出手，自己依然走不過壹個回合。
　　而巴拉克則緩步走到凱文身後，轉身確認了壹圈，在所有目光都聚集這他身上之後，他飛其壹腳。還用上了巧勁，凱文竟被踢上了半空。
　　“這壹腳，是為了光明！”巴拉克朗聲開口。邊上人興奮助威。
　　凱文半空落下，巴拉克如顛球壹般再踢上去：“這壹腳，是為了正義！”周圍又適時狂嚎。
　　“這壹腳，是為了帝國！”“這壹腳，是為了我們的神明！”“這壹腳，是為了我們的文化”“這壹腳……”
　　壹連踢了十余下，凱文也被顛了十余下，每壹下對方都能找到壹個合理的理由，也讓周圍人跟著高呼。直到氣氛漸平，才放凱文下來。
　　“凱文，妳還有什麽話要說？”巴拉克問。
　　“我，我……”凱文此時心情復雜，有些不確定應該放狠話對噴，或者陰陽怪氣，或者幹脆配合他演壹波。
　　邊上自家的學生已經紛紛勸說：“老師，算了算了。”
　　慶幸的是，此時候機廳內廣播響起：“所有旅客請註意，飛往樓保勒國的飛艇即將起飛，請各位旅客抓緊時間登艇。所有未能及時登艇的旅客，都將被我們白嫖機票。”
　　“我們走！”凱文幹脆大氣的壹揮手，率領壹眾學生排隊登艇。而其他人則哈哈大笑，各種謾罵和嘲諷在背後如潮而來，這個場景實在有些難堪。隨後他們又開始對巴拉克大加膜拜，畢竟他做到了其他法帝競選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慶幸的是飛艇還是順利起飛了，沒再出什麽幺蛾子。飛艇的平臺上，凱文靠在欄桿上，望著不斷遠去的帝國大陸，良久不語。
　　“妳沒事吧？”小勺子在邊上問。
　　“屁股好痛，”凱文苦著臉，“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痛的和以前還不太壹樣。”
　　“對方應該也不會玩真的吧？”小勺子回答。
　　“等我回了國，我就要找那些帝國壞人的麻煩，狠狠踢他們的屁股！”凱文咬牙回答。
　　“要不，妳試著用光系法術治療壹下？”小勺子建議。
　　“好吧，我試試，還沒試過。”凱文雙手凝聚光系元素，突然腦子裏閃過壹個念頭，瞬間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光系元素並未用於治療，反而掃向周圍。壹個潛伏的幽魂被擊中，瞬間化為青煙。
　　“怎麽了？”小勺子問。她並不意外身邊有幽魂監視，相信凱文也不該意外。
　　“有沒有小的鏡子，借壹下。”凱文伸手。
　　小勺子摸了摸身上，口袋裏找出壹個補妝的小鏡子交給他。凱文拿著鏡子看了看，當即去了壹趟廁所。片刻，凱文壹臉嚴肅的拿著鏡子回來，還給小勺子。
　　“我的屁股上出現了絕密情報！”凱文小聲說。
　　小勺子怔了怔：“所以妳剛剛是拿著鏡子，通過反光來看屁股上的字嗎？”
　　“是的，”凱文回答，“布德豪斯的位置，在城西貧民區23號。”
　　小勺子驚訝：“真的嗎？這難道是巴拉克給的嗎？”
　　“除了他就沒別人了，雖然最近踢我屁股的人確實很多，但這種像是烙印燙傷壹樣的感覺還是第壹次，”凱文再次發壹招光系法術，確認周圍沒有幽魂監視，當即攤出地圖，“根據情報，應該在這裏。”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在飛艇上了，要讓烏鴉動手嗎？”小勺子問。
　　“這就是問題，烏鴉我給他放假了，”凱文攤手，“他最近也挺辛苦，本以為也沒什麽事了，就讓他自己出去玩了。由於附近的狗可能都是情報局的人變的，所以他要去幾十公裏外的地方遛狗。目前聯系不上。”
　　“但是，如果我們放著不管，布德豪斯可能就會轉移了，”小勺子回答，“這個情報顯然是有時效性的。”
　　凱文沈默，小勺子反而高興起來：“是該我上了。”
　　“妳要跳飛艇嗎？”凱文驚訝。
　　“妳忘了嗎？我現在是飛馬騎士了。”小勺子瀟灑的回應。
　　“可是……”
　　“現在妳剛走，他們情報局還是安全局都是最松懈的時候，而刺殺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工作，”小勺子自信回答，“相信我吧。”
　　“可是，也有陷阱的可能，”凱文回答，“我們也無法肯定巴拉克給的情報是真是假。”
　　“恩，是有可能，”小勺子同意，“但我也算有頭有臉的人了吧？就算失手，他們應該也不至於當場擊斃我，總有回旋的余地。”
　　凱文心知已經勸不住，也就點點頭：“路上小心。”
　　“好！”小勺子點頭。然後借著飛艇進入壹片雲霧，小勺子召出她的坐騎，而當雲霧散去，沒有人註意到飛艇上已經少了壹個人。
　　此時飛艇已經離開了帝國邊境，小勺子還得偷渡回帝國。不過這不算太難，帝國雖強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連普通人都能偷渡成功，更何況專業的刺客。
　　深夜，貧民區23號，布德豪斯鼻青臉腫的回來了，摸出鑰匙，打開門。家裏還是老樣子，不過10平米的鐵皮盒子，黑洞洞的，透著壹股餿味。
　　前段時間安全局的人找到他，說他可能有大用處，讓他好好表現。但具體做什麽卻沒說，只是讓他先住這邊。原本他還是有些閑錢的，住的也不至於這麽差。但安全局的人仿佛料定他很快就要死了壹般，找了各種借口把他的財產都收了去。
　　如今就剩下這鐵皮屋子，他也不敢反駁，就等著他們口中好好表現的機會。等啊等，壹直等到今天，他們卻說什麽都沒了，機會沒了，財產也沒了。
　　布德豪斯終於忍無可忍，上去和他們理論：“我為帝國流過血，妳們至少把我的財產還給我。”
　　然後他就挨了壹頓打，還好他認慫的快，不然可能就回不來了。
　　“妳是布德豪斯嗎？”突然，眼前壹花，出現了壹個黑衣蒙面的女人。
　　布德豪斯壹驚，下意識回答：“不是！”
　　“不是？那妳是誰？”對方問。
　　“我是……凱文！”布德豪斯隨口扯了壹個名字。
　　對方當即壹拳上來，把他打翻在地：“妳是凱文？”
　　“我，我，我……”布德豪斯捂著鼻子，痛苦的呻吟著。
　　“哎呀，妳怎麽被人打得這麽慘？”對方仔細看看，“誰打的妳？”
　　“安全局的人！”布德豪斯趁著坐起來。
　　“他們為什麽打妳的臉？他們不踢妳的屁股嗎？”對方問的很奇怪。
　　“我不知道啊？”布德豪斯十分茫然。
　　“哦，那他們為什麽打妳？”對方又問。
　　“哼！貪官汙吏！”布德豪斯憤然道，“那些人偷了我的錢，把我當狗壹樣奴隸！早晚有壹天，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對方顯得很驚奇：“原來妳也會痛恨貪官汙吏啊？不過妳要他們付出代價，可能沒有機會了。”
　　“我知道，”布德豪斯又沮喪起來，“我沒什麽本事，這輩子算是廢了。”
　　“確實。”對方點頭同意。
　　“妳是誰？在我家裏幹什麽？”終於問到這個基本的問題。
　　“我是來殺妳的。”對方平靜回答。
　　布德豪斯瞪大了眼睛，磨蹭了壹下，從坐姿變成了跪姿：“我，我……長官，不至於吧。”
　　“妳可能誤會了，我不是安全局的。我是樓保勒國的人，妳是屑教教主，造成極其惡劣影響，出逃到這裏。我來取妳性命，”對方拉下蒙面，“妳應該見過我，當然妳可能已經不記得了。”
　　布德豪斯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還有什麽話要說嗎？說完我就要動手了。”
　　“我有機密情報！”
　　“好，那妳先說，說完再死。妳要是不說，馬上就死。”對方面無表情。
　　“我，我想請求正常的審判流程。”布德豪斯大腦飛快轉動。
　　“審判已經結束了，我是來執行的，妳明白嗎？走的是刺客簡易通道。”
　　“我，我，我求求妳，我不想死。”
　　“當初妳們搞群體瀕死的時候，倒是沒什麽心理負擔嘛。”對方只是笑著掏出刀子。
　　“我們當初都是被迫的！”
　　“哦，我知道，但審判結果還是要死啊。順帶壹提我不是被迫的，我是自告奮勇來殺妳的。嘿嘿。”對方晃了晃刀子，顯得十分快樂。
　　布德豪斯盯著她的臉，他終於想起壹個場景：那天飯局，盤子裏的雞居然會自己動，而奇怪的是其他人對此並無異議，最後他全力用權限壓壹只雞，結果壹個女服務員上來打暈了他。而眼前這人，就是當年的女服務員！
　　“是妳！”布德豪斯有些激動，“妳，妳是凱文的人？”
　　“我……”小勺子搔搔頭，“是吧。”
　　布德豪斯怔了良久，終於長嘆壹聲：“我無話可說了。”
　　“哦，那我最後說兩句，”小勺子接口，“是這樣的，刺客公會裏最近有壹種仁慈的刺殺手法，即在動手前給目標講壹個笑話，讓他能快樂的死去。不過實踐下來，發現不太可能。我現在就算講笑話，妳也笑不出來。所以就這樣吧。”
　　“啊！我笑，我可以笑出來。”布德豪斯急切回答。
　　“妳的財產，就是妳最後的這點東西，我會幫妳全部燒掉。不會把他留給安全局的。”小勺子無視，接著往下說。
　　“啊？哈哈哈……好好笑。”布德豪斯強行哈哈。
　　蹭！小勺子終於再無廢話，壹刀割喉。布德豪斯仿佛都沒反應過來，眼神中還帶著詫異和笑意，小勺子反而撇過頭去，有些不敢對視他最後的眼神。
　　第二天清晨，周圍鄰居才驚訝的發現，這座鐵皮屋已經被燒的漆黑，裏裏外外全是灰燼殘骸，但如此大火，晚上時候卻無人察覺，周圍沒有刻意隔斷，卻沒有絲毫的火星外泄。堪稱奇事。
　　時間壹晃，兩周過後，凱文等人安全回國，包括小勺子，也包括烏鴉。他們該任務的任務，該玩的玩，結束之後都能自行追上飛艇，其他人依然沒有察覺。
　　國內又有很大的變化，僅僅出門數月，回家又已經認不出來了。空中的魔法陣增加了大量的光暗元素，街上只要稍有點身份和實力的人，腰間都挎著壹個巨大的通信器。樓房越減越高，交通越來越堵，現在在市中心隨便亂跳，都可能撞到人或鳥。房頂之上還多增加了枝杈結構，可讓鸚鵡居住。
　　周圍的店鋪中有增加了新的品種，被稱為遊戲廳。以壹個短小的法杖作為搖桿，幾塊晶石作為按鍵，通過法術陣圖操控著手掌大小的元素傀儡，或相互攻殺，或配合闖關。其中近期最火的遊戲，應該就是“踢凱文的屁股”。
　　遊戲壹個人就能玩，會隨機出現壹個元素傀儡，貼著凱文的頭像，然後滿場亂跑。而玩家需要操縱著自己的角色追上去，踢它的屁股。中途還有各種道具可以吃，可以減速對方，可以禁錮對方等等，千變萬化不亦樂乎。
　　凱文自己也去嘗試了壹下，感覺很怪。
　　搞事局又進入蟄伏階段，國內近期又有大項活動籌備中，國王準備邀請萬國強者來訪，進行壹場空前的比武競技。而在這種時期，搞事局就變得很不歡迎。何況搞事局還得罪不少國家，只是先縮著。
　　巴拉克果然成功當上法帝，很難說他是否真的因為踢了凱文的屁股才獲得大量人氣。網絡上壹直傳言，說他其實是國內派出的臥底，別羅列出諸多證據。當然這都是玩梗，沒有人認為會是真的。
　　凱文最終還是和小勺子結了婚，他們兩個和壹些富二代壹起躲過了溫馨浪漫的蜜月生活。另壹方面，在凱文等人的不懈努力下，國家終於重啟了烏鴉培育方案。所有烏鴉培訓成功的烏鴉將直接成為亡靈巫師，新編入亡靈巫師部隊。而遛狗者也暫時借調，擔任亡靈巫師的教官。據說駐地附近的狗，經常發出淒慘的叫聲。
　　當然，亡靈巫師這個詞正式進入樓保勒國官方言辭。之前還遮遮掩掩說什麽弗蘭法術，如今已無必要，開始大方承認。同時，有人提出：膜法這個詞也誕生於特殊環境，當時還在糾結科技與魔法的問題，取的折中詞匯罷了，也可以廢除。但討論研究過後，認為膜法學已成規模，滲入到各行各業，沒有必要換詞，大家繼續膜。
　　另外，搞事局也在穩步壯大當中。凱文壹起的訪問帝國的學生當中，有不少非常樂意加入搞事局。他們才華橫溢，實力出眾，實在不容凱文拒絕。而且隨著搞事局的壯大，已經漸漸從原本隸屬於刺客公會的部門，漸漸變成和刺客公會平行的部門。
　　壹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發展本身也會帶來問題。所謂發展的問題發展來解決，這也只是壹個口號而已。誰知道越發展會不會問題越來越多呢？新技術帶來的監管漏洞；體制內的官員水平堪憂，反而跟不上時代；學到新技術的人發現別人很蠢，嘗試忽悠的；發現沒人能管自己，開始迅速墮落的；發現大家都這樣，於是也跟著壹起的……
　　沒有哪個制度會沒有漏洞，特別是處於重大變革時期的制度。那些資源豐富、消息靈通、精明強幹以及身處上位的人，往往都是變革受益的第壹批人，這或許並不是壹件好事。
　　奔騰的洪流裹挾著泥沙前進，然而泥沙越多，河床越高，洪流就越危險。適時的清淤很有必要，但國王坦言，以眼下局勢，即便是他也很難做到全面的清淤工作。但只要時機適當，他也將禪位於下任國王，屆時……搞事局必能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