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壹百七十九章 命運的本質與月神的用法

　　“什麽？我裂開了？”
　　被威廉突如其來的發言嚇了壹大跳，月神急忙忙地觀察了壹下自己的狀況，隨即神情微帶不滿地瞪了回來。
　　伸出手掌在威廉眼前晃了晃，讓他看清楚自己的手掌，確認那白凈細嫩的手指完好無損後，月神秀眉微蹙道：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妳在說什麽瘋話？”
　　“不，我搞混了，不是妳裂開了，是妳的……算了什麽都沒裂，妳先往邊兒上閃閃，擋住我了。”
　　被威廉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有些懵，月神順著他的視線，扭過頭望了望自己的身後，但卻只能見到大片燃著火焰的古怪根系，以及遠處變得愈發透明的奇怪女人，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值得關註的事物。
　　滿臉疑惑的月神扭過頭，觀察了壹下威廉的模樣，發現他兩眼虛虛凝望遠方，正追著某樣東西的運動看得尤為入神，並不像是在戲耍自己的模樣，頓時令她的好奇心越漲越高，心裏簡直跟長草了壹樣難受。
　　“妳到底在看什麽啊？能不能讓我也……唔？唔唔唔！！！”
　　壹把捂住月神的臉蛋，動作略顯粗暴地把她扒拉走後，威廉定定地看著前方越走越遠的月神虛影，面上少見地露出了壹抹驚嘆之色。
　　……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整個蜘蛛之淵的壹切事物，都在某種偉力的驅使下，從本體上裂出了壹條條半透明的虛影，從本體這顆“種子”上，開始瞬間朝著不同的方向緩緩行進，並互相交互重疊。
　　壹分二、二分四、四分五……或者壹分三、三分七、五分九……總之什麽樣的分法都有，數量既沒有任何邏輯也沒有任何規律。
　　從威廉的角度，只能見到茫茫多的半透明虛影，像壹株株枝丫曲崎而繁茂的怪樹般，拼盡壹切地向著頭頂的“陽光”，或是那似乎沒有盡頭的遠方無限地伸展。
　　而自己面前的月神，便像壹顆畫在紙上的樹木壹樣，先從本體之上裂出了兩個月神，分出了兩條明顯的“主幹”。
　　其中壹條主幹上的月神，手執弧度極大的銀色獵弓，額頭閃爍著秘奧瑰麗的月型紋路，肩上則披著壹件極盡華美的紗狀披肩，而曾作為精靈族最高信仰的自然和豐饒兩枚徽記，正刻印在這披肩下貼身皮甲的肩部護片上，閃爍著盛夏般的墨綠和深秋壹樣的金黃色。
　　身著這套裝束的月神，給人壹種莊重且威嚴的奇妙感受，但無論是獵豹般微微伏身，隨時準備撲擊的進攻姿勢，還是和弓弦壹同繃緊的手臂肌肉，都從骨子裏透著壹股危險而肅殺的勃勃野性。
　　而將視線聚焦在她身上壹段時間的話，這英姿颯爽的限定版月神虛影，便會率領著壹眾看不清樣貌的精靈，從身後被石化的參天巨木上躍下，朝遠處那有著八條巨足、體型如山嶺般龐大的敵人，發起無畏的沖鋒……
　　……
　　目不轉睛地盯著月神的命運軌跡看了好壹會兒，等到眼睛傳來幹癢難忍的感覺時，威廉這才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這套裝束的月神，正是“原本”世界中的月神，而這條不斷向遠方延展的虛影，多半就是月神原本的命運軌跡了。
　　而在原本的那條“路線”中，等自然、豐饒兩神遭遇重創沈睡後，她不僅護住了岌岌可危的精靈族，更是成功聯合壹眾地上種族，對被蛛後擴充過的地下世界發起了抵抗。
　　至於她肩上的兩道徽記，則是自然和豐饒兩神暫時托付的權能，雖然這時的她並未能突破到強大神力，但也擁有了遠超壹般中等神力真神的戰力，甚至單獨抵擋了已經晉升強大神力的蛛後壹段時間，成功將她的野望堵回了地面以下。
　　總之和現在有點莽撞的憨批不同，未來的這個月神，數次把精靈這個種族從懸崖邊緣拖了回來，是得到了所有精靈無條件信任的可靠神明。
　　嗯……仔細想想的話，未來的她經歷過犧牲自身攔下蜘蛛之淵，以及精靈族被重創和自然、豐饒兩神沈睡等等危機，不得不試著扛起整個精靈繼續向前。
　　壹個種族的擔子壓在身上，稍有差池就會全族躺板板，這才使得她按捺住了莽撞的性格，成為了原本那個智慧而可靠的月神，而現在還沒經歷過那些的她，撈壹點坑壹點兒倒也正常……
　　另外……話說這條路線上的月神，怎麽看怎麽都是天選之子啊，居然不僅統合了原本被排斥的半精靈，還成功拉走了不少人類信徒，再往後的話，看著似乎還有成為精靈共主，拿下精靈和半精靈兩項神職，並借此晉升強大神力的可能。
　　……
　　沿著“靠譜月神”的命運軌跡，粗略地向遠方望了望後，威廉發現這條路雖然滿是荊棘和淚水，永遠都在戰鬥和痛苦的失去，但結果貌似還算可以。
　　精靈族在損失了大量人口和兩代青壯之後，並沒有消逝在歷史長河中，而是成功地延續了下去，而月神也從自然豐饒兩神手中，接下了精靈神系的主導權，成功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
　　這條線路上的大小分岔，只是她和整個精靈族會失去什麽，以及會用什麽手段解決問題，但最後的“終點”是沒有太多變化的。
　　至於另外壹條歪歪曲曲的“主幹”……
　　探查情報被蛛後抓到，被蛛後和埃裏奇圍攻，死！
　　調動神國攔截蜘蛛之淵，沒能躲開最猛烈的那波撞擊，死！
　　在黑暗精靈發動入侵時，第壹個察覺不對，但輕敵冒進被蛛後發現，死！
　　帶隊迎擊蛛後的時候表現過於突出，被灰矮人之神和底棲魔魚之神聯手伏擊，主動斷後時遭到蛛後重創，死！
　　……
　　比起隔壁那條主幹上的天選之子，在這條盤區嶙峋的“主幹”上的月神，明顯要倒黴得多得多，每次蔓延出五七八條分岔的時候，都會在某個時刻因為冒進或者行險，有些憋屈地被蛛後或者其他什麽人幹掉。
　　而這兩條主幹之上最大的分歧，便是自然之神和豐饒之神的狀態了。
　　如果這兩位全都完蛋或者長睡不醒，月神的命運就會開了掛似的壹路高歌猛進，甚至能扛著整個精靈族壹路猛沖；如果她們有壹個還能挺著，那月神的未來就會磕磕絆絆，雖然大摔小禍不斷，但好歹能勉強保住性命；
　　但如果她們倆全都沒什麽大事，導致這坑貨身上沒了擔子，那她就會像條脫了韁的哈士奇壹樣到處亂竄，然後不出意外滴掛掉……
　　“很奇妙，對吧？”
　　就在威廉盯著壹個個瘋狂作死的月神，開始琢磨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自毀傾向時，拉胯女神異常飄忽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如果那兩位不出什麽大問題的話，她和整個精靈族的命運，卻會壹點壹點滑向深淵。在最壞的情況下，精靈們甚至會全族盡沒，被蛛後徹底泯滅，成為只存在於歷史記載當中的種族。”
　　不知何時出現在威廉身邊的拉胯女神擡手招了招，最遠處壹名無力地跪倒在地，心口插著骨刺的月神虛影亮了亮，並隨著威廉視線的“聚焦”，將周遭的情境展現了出來。
　　那是壹片沒有任何活物的死域，僅有大量伏倒在地的精靈屍體，和數萬只被紫黑色神力纏繞的絲繭，而無數雙黑暗精靈們標誌性的紅色眼眸，正在絲繭下方透著邪異而瘆人的冷芒。
　　“這六萬多名精靈，是整個精靈族最後的幸存者，而所有成年男性和老人被殺死後，剩下的孩童跟女性，會被蛛後強行侵蝕，化作她最忠誠的仆從……”
　　給威廉解釋了壹下眼前的壹切後，拉胯女神有些感慨地道：
　　“誰又能想得到，作為最可靠的支柱，讓整個精靈族茍延殘喘的那兩位，居然會拖著整個精靈族壹同走向末路呢？
　　威廉啊，在我的視角看來，妳手裏按著的這位月神，便是精靈這個族群在消亡前做出的最後掙紮。
　　如果按照原本的情況，她會在無數精靈的意誌下飛快成長，並像旁邊那條極為順暢的命運軌跡壹樣，接過將整個族群延續下去的擔子，壹路高歌猛進，挽救這個已然在走向雕亡的種族。
　　可如果自然之神和豐饒之神不提早受創，並盡快陷入漫長沈眠的話，便不能盡快將自身的權柄交給她，就會使她命運軌跡上揚的速度大幅減緩。
　　而當蛛後的命運上揚到巔峰時，她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話，整個精靈族就會輸得壹塌糊塗……我現在給妳看的，恐怕已經是她們最好的下場了。”
　　“我明白的。”
　　威廉先是蹙眉琢磨了壹下兩條“主幹”間的差距，隨即點點頭認可地道：
　　“雖然主要還是她自己的性格有缺憾，但如果反應到命運軌跡上的話，事實就是她和整個精靈族的命運，都跟自然、豐饒兩名真神沖突，那倆要是不早點倒下來的話，她和整個精靈族早晚都要完蛋……”
　　順著拉胯女神的意思，把自己的理解說完後，威廉有些奇怪地繼續道：
　　“不過……妳讓我看這些做什麽？是想告訴我命運不是紙上的畫面，不是靜態且割裂的，而是壹直在不斷運動、並互相交互且影響的？”
　　“……”
　　我其實是想暗示妳，就像月神跟自然之神不能並存壹樣，妳的桃花運跟老娘已經開始犯沖了！所以妳踏馬未來能不能管好那堆娘們兒，別讓她們再過來搞我了啊！
　　不過沒想到妳雖然不能吸收命運之力，但對命運的體悟居然還挺深刻……
　　有點不好意思把自己未來的慘狀講出來，強行將已經湧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後，拉胯女神繃著臉點了點頭，把威廉的總結認了下來。
　　“對……沒錯！這就是我想讓妳知道的！然後妳知道嗎？妳未來……”
　　“我未來可以借助這種沖突，掌控精靈族的命運？”
　　威廉聞言皺了皺眉，壹邊繼續捂著不斷掙紮的月神，壹邊不大相信地出言質疑道：
　　“但蛛後已經沒了啊，而月神現在……嗯……沒了蛛後的壓力，她估摸著能壹路莽到死，八百年都不會有長進的，所以這裏面還能有我的操作空間嗎？”
　　“……”
　　“咳……命運就是這種不確定的東西啦，就算眼下看不到，走著走著說不定就有了的嘛……”
　　由於完全沒想到這方面的問題，拉胯女神在心虛地糊弄了幾句後，只得主動轉換話題到：
　　“總之，這種情況可以記下，以後說不定能用上的……哦對了，其實這些命運軌跡，並不是我讓妳看的……”
　　在威廉疑惑的神情中，拉胯女神摸了摸鼻子道：
　　“就是……我開始壹點點凝實神格，重新晉升命運女神的時候，妳的臉……嗯……我的意思是說，可能因為我得到的命運之力，幾乎都是妳壹手弄出來的，所以我的命運神器上沾了妳的味道，妳也在裏面分了點兒好處……”
　　！！！
　　臥槽！這意思是……出貨了？！
　　聽到拉胯女神的話後，威廉不由得大喜過望，由於命運之力自己用不了，只能被她瘋狂白嫖，但沒成想拉胯女神這個破公司壹上市，自己這個渾身韭氣的大股東，居然還有見著回頭錢的壹天！
　　壹想到被她白嫖了這麽久，這次終於能從她身上撈點兒實際的好處回來，威廉便滿眼激動地開口詢問道：
　　“怎麽說？我終於能用命運神術了嗎？”
　　“額……這個應該不能……”
　　“那是能像神子壹樣，從妳這兒分到命運神職？”
　　“好像不行……”
　　“靠著命運神力攻擊別人呢？”
　　“似乎……也不成……”
　　“……”
　　無語地撇了撇嘴後，威廉沒好氣地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到底從妳這兒得到了什麽好處？”
　　“就……眼前這些啊……”
　　拉胯女神眼神有些躲閃地道：
　　“在我動用命運神器的時候，原本對妳來說不可知亦不可見的命運，已經能夠被妳親眼目睹了……也就是說，妳獲得了能夠以凡人之身，窺伺命運真相的寶貴機會！”
　　那也就是說，所謂的好處，實際上就壹張看戲的門票是吧？
　　黑著臉嘖了壹聲後，威廉松開了捂著月神臉的右手，沒好氣地對拉胯女神道：
　　“這算個屁的好處？妳都不如不告訴我了，起碼沒有希望也就不會失望……咦？她這是……”
　　“她這個情況，就是我過來找妳的原因……”
　　看著威廉松手後，月神身上壹溜煙竄出的第三條“主幹”虛影，拉胯女神有些頭疼地解釋道：
　　“妳剛才看的兩條，都是她原本的命運，但她在被妳汙染過之後……好吧好吧，我的意思是禍害……影響！影響總行了吧？”
　　在威廉不善的眼神中，拉胯女神伸手指了指眼前的第三條命運主幹，略顯委屈地抱怨道：
　　“妳自己看啊，凡是跟妳沾邊的地方全都漆黑壹片，那不就是跟沾了臟東西，被汙染了壹樣麽？妳還非……好好，影響！影響！
　　她的命運在被妳影響之後，已經徹底脫離了原本的軌跡，原本的那些算是徹底沒用處了，然後新生的軌跡還被妳給擋住了壹大半，至於能看見的部分……妳還是自己看吧。”
　　隨著拉胯女神的手勢，遠處的虛影依次被拉了回來，壹個個展現在了威廉兩人的面前，然後……
　　“BOOM！”
　　壹名看不太清楚面貌的魔神被炸得血肉模糊。
　　“BOOM！”
　　數頭聯手作戰的魔王被轟得屍骨無存。
　　“BOOM！”
　　壹名渾身金甲的英武真神吐血倒飛。
　　“BOOM！”
　　壹座搖搖欲墜的宮殿徹底化作飛灰。
　　“……”
　　看著在宮殿被化作灰灰後，迅速扛著材料沖上去的幾十名巨人工匠，拉胯女神攤攤手道：
　　“總之……這條命運上的她雖然壹直沒死，但也壹直都在死，而且她不僅要炸妳的對手，以後甚至還會被妳用來拆房子。
　　然後精靈諸神跟妳之間，今後會有壹場大戰，雖然原因被妳給擋得很嚴實，但讓我估計的話，他們很可能是看不下去了……妳懂我意思吧？”
　　“……”
　　嘖……拆房子什麽的……貌似自己確實考慮過這方面的事兒，畢竟月神上去炸壹下的話，原地不會留下廢墟，用來清理廢棄的大型建築的確很方便……
　　考慮到操作太騷的話，搞不好要跟精靈諸神剛壹場，威廉撓了撓頭後，有些不情願地道：
　　“行吧……那我今後註意著點兒……”
　　這邊他的話音剛落，遠處的月神虛影們便微微壹抖，隨即瞬間少了三成左右，然而拉胯女神在凝望了壹會兒後，又壹次神情古怪地望了過來。
　　“要不……等眼下這輪事解決之後，妳先把她放回去？”
　　“還得打？”
　　“嗯……”
　　“這……好吧……”
　　雖然放掉這麽好用的工具神有些不情願，但精靈諸神雖然菜，卻也沒有那麽好對付，而且接下來很快就會有壹堆魔王送上門，到時候讓拉胯女神給自己留兩個就是了，倒也沒必要逮著壹個月神不放。
　　而等威廉用力閉上眼睛，努力“催眠”了自己壹會兒後，遠處各種爆炸的月神虛影們再次顫了顫，隨即瞬息間少了九成以上。
　　“這回行了吧？”
　　“……”
　　“還不行？”
　　從拉胯女神的表情中得到答案後，威廉不由得壹陣無語，想了好壹會兒也沒想明白，那些精靈神到底犯了啥毛病，為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
　　“算了，沒頭緒就別想了，這事兒先這樣放著吧。”
　　搖了搖頭後，威廉開口道：
　　“我現在的實際水平，跟當初的老教皇都差不多了，等咱們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回到奧法大陸之後，不下來三五個十階巔峰的魔王級英靈的話，肯定是拿我沒辦法的，精靈諸神只要不能本體親自下來就沒事……
　　總之先不管他們了，短時間內他們不算什麽危險，時間壹長的話誰更危險還說不定呢，眼下還是先說說妳吧，妳晉升真神還要多久？咱們還得多久才能回去？”
　　“用不了太久的。”
　　看了看遍地命運虛影的蜘蛛之淵後，拉胯女神十分篤定地道：
　　“情況要比我預計的好了太多，按照當下的速度估算，最多只要五天的時間，我就能徹底凝實神格，重新成為命運女神！”
　　五天嗎？
　　威廉聞言點了點頭，沈吟了片刻後再次詢問道：
　　“到時候會過來的敵人有幾批？每次都多少人？”
　　“原本的話是四批。”
　　拉胯女神閉目探查了壹會兒後，開口回答道：
　　“最先到的是守在外面的吞噬魔神，差不多明天這個時候，蛛後對蜘蛛之淵的封鎖，就會衰弱到她能夠闖進來的程度。
　　等解決了她之後，三名離得比較近的弱等神力魔神會在天亮前趕到，還有幾名湊過來試著能不能撿便宜的魔王，而在這邊的消息徹底傳開後，會有五名弱等神力的魔神懷疑我的神職，帶著從屬於他們的魔王在兩天之內先後抵達，然後同時發動攻擊。
　　原本的話還有第四波，之前那個謊言魔神會在旁邊窺伺，等這五名魔神被幹掉之後，再帶著麾下的兩名魔王出來撿便宜，現在虛偽高原被主動封閉，那應該就只剩下這三波敵人了。”
　　這樣啊……
　　威廉略微估算了壹下當前的時間，發現大概能算是深夜了。
　　那也就是說，明天需要先打吞噬魔神，然後在五六個小時內，再迎戰三個弱等神力魔神，接著休息兩天，最後打五個弱等神力魔神……
　　“我覺得，咱們還是主動調整壹下吧，最好現在就把吞噬魔神解決掉！”
　　回憶了壹下吞噬魔神少得可憐的情報後，威廉皺著眉道：
　　“吞噬魔神會在戰鬥中不斷吞噬對手的能量，如果不能快速解決掉他的話，估計要耗上壹段時間，搞不好會跟那三個弱等碰到壹起。
　　而且就算能夠快速解決的話，吞噬魔神的吞噬神職也很麻煩，打完了她之後消耗估計不小，這麽打稍微有些倉促了……好吧，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直說還不行麽？”
　　不爽地嘖了壹聲後，威廉在拉胯女神鄙夷的眼神中，沒好氣地道：
　　“如果明天連著打兩場的話，月神的使用次數還沒刷新，所以我心裏沒底，妳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