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子彈速度的愛情

　　誥命夫人，是紅楓湖夏家的姑娘；
　　掌印夫人，是兩思田家的姑娘；
　　三夫人，是石阡展家的姑娘；
　　四夫人，是護教七部第壹大部的酋長格哚佬家的。
　　這五夫人麽，如果是水東宋家的，對臥牛嶺來說，有百利而無壹害。
　　何況，宋姑娘醜麽？當然不醜！品行很糟糕麽，當然也沒有。雖然說脾氣似乎是大了點兒，其實和瑩瑩那種面上跋扈，實則極好調教的姑娘類似，至少比不上凝兒的霸道，葉小天可是被凝兒踢飛過不止壹次。
　　於是，葉小天那臺精密無比的超級大腦經過壹番縝密仔細的計算，終於答應了宋家主的意見：娶宋姑娘，割烏江北岸草塘宣撫司的三鎮作為聘禮！
　　宋家主大喜，女兒不用出家了，還嫁了壹個令他無比滿意的乘龍快婿，宋家也終於在烏江北岸開辟了壹個橋頭堡，皆大歡喜啊。
　　宋家主完成了女兒交待的任務，馬上喜滋滋地到後院兒去向女兒報喜去了。
　　“女兒啊，妳慢著點吃，哎喲！瞧瞧妳這樣子，還像是堂堂宋家的大小姐嘛！”
　　宋曉語的母親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憐愛地瞧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宋曉語手裏捧著壹只烀得稀爛的蹄膀，經過王大廚的料理，這蹄膀肥而不膩，十分可口，吃得宋曉語兩腮流油。
　　“女兒啊，少吃些。妳好多天不見油腥了，壹下子吃的太肥膩了，腸子掛不住油，會腹瀉的。”
　　宋夫人哭笑不得地看著女兒狼吞虎咽，繼續在旁邊勸說。這時房門壹開，宋家主興沖沖地闖了進來：“女兒啊，成啦！”
　　宋曉語擡起頭，壹臉茫然地看著她爹，嘴上糊的都是蹄膀富含膠質的肉汁兒：“啊？什麽事成了？”
　　宋家主表功道：“婚事啊！咱們宋家的姑娘，那是何等優秀。我只壹提，他葉小天就求之不得地答應下來，哈哈！所以呢，這樁婚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宋家主走到桌旁座下，得意洋洋：“我已經想好了，請葉巡撫做妳的大媒人！不過呢，這樁喜事啊，暫且不必宣揚，等為父替他上書，得了朝廷的準信之後再說！”
　　宋曉語弱弱地道：“爹，我……我是氣頭上隨口說說，妳怎麽就當真啦？”
　　“什麽？”
　　宋曉語道：“我只是氣頭上胡亂說的，沒想嫁他呀！”
　　宋家主勃然大怒，“砰”地壹拍桌子，吼道：“婚姻大事，也能信口胡說的，啊？妳爹是什麽身份，能把說話當放屁？啊？妳讓妳爹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我怎麽就生了妳這麽個不孝女！”
　　宋曉語被勃然大怒的宋家主罵得眼淚汪汪的，宋夫人大為不悅：“妳看妳，這是怎麽說話呢，有什麽事，妳就不能好好說？”
　　宋家主瞪著她道：“女兒這麽任性，就是妳慣的！我不生氣？我能不生氣嗎？啊？”
　　他又轉向宋曉語，道：“我低聲下氣，豁出了這張老臉，軟語相求，就差下跪了，他葉小天才勉強答應下來，現在可好，妳壹句隨口說說，什麽都不作數了……”
　　宋曉語眨眨眼睛，迅速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爹，妳說……妳說妳向葉小天提親，他還不答應。得要爹爹低聲下氣地求他，他才勉強答應？”
　　宋家主頓時老臉壹紅，支支吾吾地道：“啊……這個……嗯……”
　　“啪！”
　　宋曉語惱了，啃了壹半的蹄膀被她壹巴掌拍回了盤子，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好他個葉小天，本姑娘哪兒配不上他啦？他還不情不願的！真是豈有此理！葉小天，我嫁定了！他要敢不娶我，我要他的命！”
　　宋家主張口結舌地看著女兒，宋曉語沒看他，她抓起毛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巴，怒氣沖沖地就沖了出去，看樣子是找葉小天興師問罪去了。
　　宋家主呆了許久，才喃喃地道：“這孩子真是我生的嗎？別是接生婆抱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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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嫁給妳，妳服不服？”
　　宋大小姐真的沖去客舍，找到了葉小天，葉小天正提著筆，規劃著播州南六府壹旦到手，應當采取哪些辦法迅速穩定他在那裏的影響和統治，對宋大小姐的話，壹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葉小天提著筆，呆呆地看著宋曉語，宋曉語見狀誤會了，以為他依舊是不情不願，心中更加氣憤，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做葉小天的女人，那日只是氣昏了頭，隨口壹說，不想老爹也不知道是不是急著把她送出門，居然真去提親了。
　　宋曉語本來還想反對，可是聽說葉小天不情不願，居然要她父親低聲下氣地央求，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可就不服氣了。本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哪兒配不上妳了，妳還不願意？
　　這時壹見葉小天神情，宋大小姐更不高興了，指著葉小天的鼻子道：“本姑娘要嫁給妳，是妳的福氣！妳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由不得妳不同意！”
　　葉小天隱約明白了點什麽，臉上不禁露出好笑的神情。
　　宋曉語壹見更不高興了：“妳還笑？哼！等我嫁給妳，看妳還笑不笑得出來！我要嫁給妳，折磨妳壹輩子，怕了吧？”
　　“哈哈哈哈……”葉小天笑得打跌，這個丫頭，萌萌噠，還真和瑩瑩有點兒像呢。還別說，這丫頭過門，妙雯和凝兒那裏不敢說，和瑩瑩，倆人壹定能聊到壹塊兒去。
　　“妳真的要嫁給我？”
　　葉小天擱下筆，緩緩站起，走到宋曉語的面前。
　　宋曉語道：“不錯！”
　　葉小天繼續往前走，逼得宋曉語壹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挨到了墻。葉小天壹只手撐在墻上，俯視著嬌小的宋曉語，聲音越來越低，嘴巴越湊越近：“妳要是嫁給了我，就要和我睡在同壹張床上，要給我生兒育女，妳問我怕不怕？我很想知道，妳打算怎麽折磨我呢？”
　　葉小天嘴巴的熱氣噴在宋曉語的耳朵上，弄得她癢癢的，心裏更是慌慌的，結結巴巴地道：“妳……妳幹嘛湊那麽近，走開啦！”
　　葉小天稍稍拉開了距離，微笑著看著她。宋曉語看著葉小天，忽然想起了田彬霏。與壹個男人同床共枕，為他生兒育女，這些，她都有想過，但那是另壹個男人。眼前這個男人，他們之間曾有過很愉快的交往，但她從未想過要做他的女人，這壹切，似乎發展的太快了些……
　　宋曉語眸中那壹抹懷念和憂傷，沒有逃過葉小天的眼睛，葉小天目光壹冷，忽然攬住了宋曉語的後腦。
　　“妳幹……唔……”
　　宋曉語張大眼睛，剛要問話，葉小天已經狠狠地吻了下去。
　　宋曉語懵了，壹顆心如在雲端。心跳加劇，快得讓人喘不上氣兒來，宋曉語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好奇、驚慌、想像和……莫名的興奮，讓她整個人薰薰欲醉。
　　宋曉語只覺壹個強勁濕熱的東西叩關直入，從雙唇間翻騰進來，壹股不可思議的暖流順著舌根閃電般傳遍全身，不由壹陣眩暈。唇舌交纏的剎那，葉小天聽到壹聲輕輕的呻吟，稚嫩而嫵媚。
　　許久許久，葉小天才放開了她的雀舌，眼前是壹張嬌靨通紅，如桃李般嬌艷的小臉，宋曉語羞紅著臉龐，酥胸起伏，鼻息急促：“妳……妳……”
　　葉小天舔了舔嘴唇，吃吃輕笑起來：“好香！”
　　宋曉語的臉蛋兒更紅了，誰料葉小天馬上又跟了壹句：“好像蹄膀的味道。小師傅，妳又破了壹戒了！”
　　宋曉語羞憤欲絕，怒道：“要妳管！”
　　葉小天道：“當然！以後，妳的事，就歸我管！連妳爹娘都管不到！”
　　宋曉語心尖兒不由壹顫，不知怎的，面對這麽霸道的壹句話，竟然感覺心裏有種異樣的甜絲絲的感覺。
　　“現在，我就給妳定第壹條規矩！”
　　葉小天趁勝追擊，痛打落水的小狗狗：“妳既然願意做我的女人！那麽妳就記住，心裏只可以想著我，如果妳敢想別的男人，我可不會輕饒了妳！”
　　“我……哪有……”宋曉語有點心虛，居然忽略了葉小天宣示主權的話：“妳憑什麽這麽霸道？”
　　“因為我是妳男人！”
　　葉小天理所當然地道，他把嘴巴再度湊到宋曉語的耳朵邊，感覺她的臉蛋兒燙的厲害。葉小天小聲地道：“我挺喜歡妳說到禪院生活時的那種神情，妳現在有時間，不妨好好想想今後為人婦、為人母的生活，我保證，那可比禪院生活有趣多了！”
　　“啊！”
　　葉小天的舌尖突然在宋曉語的耳垂上舔了壹下，弄得宋曉語壹機靈，不料香肩只是壹縮，臀部又被葉小天輕薄地捏了壹把，忙不叠再去雙手掩臀時，葉小天已經哈哈大笑著回轉桌後。
　　宋曉語惱羞成怒，壹把抽出掛在壁上的裝飾性長劍，向葉小天壹指，氣咻咻地道：“姓葉的，妳……”
　　葉小天臉色壹沈，淩厲地瞪了她壹眼，宋曉語心尖兒壹顫，後面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葉小天從筆山上緩緩拈起毛筆，沈聲道：“我現在有正事要做，不許胡鬧！妳先出去！”
　　宋曉語拎著劍，迷迷瞪瞪地就出了書房，當她站在陽光下時，忽然清醒過來，不禁訥訥自問：“我……我做什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