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敗家子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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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壹年。   這是壹個美好的清晨。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   此時王守仁和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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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九十七章:打妳如何

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

2019-3-5 14:10

('  方繼藩是正確的。
  這是弘治皇帝來到此之後,得出的最大結論。
  想要驗證未來是什麽樣子,是何其不容易的事啊。
  多少仁人誌士,多少聰明絕頂之人,他們處在他們的時代,哪怕上天給予了他們再令人妒忌的頭腦,又如何呢?
  誰能真正穿透迷霧,看清未來。
  方繼藩的智商,可能並不高級。
  可又如何?
  我方繼藩,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這……才是自己身上,最具魅力的本事。
  人類的歷史,絕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在原地徒勞無功的轉著圈。智人時代,人們飲毛茹血了數十萬年,有了農耕,有了城市跑,人們刀耕火種,又是數千年的光陰,等到文明開始發展,社會開始進步,進入了封建領主,或是大壹統,真正的邁入了較高水平的農業社會,可這……又是多少代人的光陰呢。
  方繼藩的祖先們,若是沒有外力,生產力依舊還在原地打轉,只怕……依舊還在原地,可是………而今,西方已經開始興起,時不待我,尋覓到了新的方向,文明才可繼續,才不至落後,不至挨打,不至等到士大夫們,張眼看到世界時,突然世界觀崩塌,整個民族,充斥著絕望。
  方繼藩微笑,謙虛又自信。
  弘治皇帝說罷,唏噓不已,他突然道:“朕若不來此,只怕永遠不會知道這幾日所經歷的事。這些事,真是令人難忘啊。”
  他微笑,遠遠眺望著遠處無數忙碌的人。
  方繼藩忍不住道:“陛下,通州那兒……”
  壹聽到通州二字,弘治皇帝面上掠過了難掩的厭惡之色,很快道:“太子在京師,不知如何了,此次朕巡行保定,其本意,也是想磨礪磨礪朕的兒子,朕真害怕,出了什麽事才好。”
  方繼藩見弘治皇帝似乎不要願提及通州,不過……太子殿下。
  方繼藩微笑道:“陛下,太子殿下,向來聰慧過人,兒臣想,他壹定……”
  弘治皇帝回頭,看了方繼藩壹眼:“朕有言在先,朕當初讓妳做了詹事府的副詹事,妳與太子便是休戚與共,他若是捅了簍子,妳也脫不開關系。”
  “呀……”方繼藩壹時有些懵了,突然變的不確信起來,朱厚照的性情,他略知壹二……嗯……可能……不會真出事吧。
  不會的,不會的,要相信太子殿下。
  ………………
  保定府。
  此時,馬文升、張升、王鰲、吳寬,甚至是楊壹清人等,俱都已趕到了保定府府城。
  他們的方寸,已經亂了。
  陛下不告而別,天知道去了哪裏,在通州搜索了壹天,壹丁點的音訊都沒有。
  好在,有人發現,幾個相貌和陛下、方繼藩相似的人,雇車前去了保定府。
  於是乎,浩浩蕩蕩的護衛和侍駕大臣們,方才心急火燎的趕來。
  就在所有人都如沒頭蒼蠅的時候。
  歐陽誌卻顯得格外的鎮定。
  歐陽誌立即下令各縣尋覓陛下的蹤跡。
  整個保定府,所有的官吏,統統都放下了手頭的事,幾乎是逐家逐戶的開始搜索。
  壹連兩日,雖尋到了幾個疑似的人,可最終卻發現,根本不是弘治皇帝。
  侍駕的大臣們,已是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了。
  大家都待在歐陽誌這裏,歐陽誌對這裏很熟,不找他找誰?
  歐陽誌此刻,木然的坐著,他心裏何嘗不急切呢,可他依舊面無表情。
  站在歐陽誌壹旁的,乃是劉瑾,劉瑾上次去西山報了信,依舊來這裏做他的鎮守太監。
  劉瑾壓低聲音,和歐陽誌密報著什麽:“咱的人,已經發現通州的陳記車行,運送了幾個和陛下以及幹爺相似的人……去了容城縣,已派了人,連夜趕去了,同行的,還有壹個通州人,叫常成,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確定消息。”
  歐陽誌沈吟片刻:“但願陛下和恩師沒有事。”
  劉瑾卻是樂了。
  壹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見劉瑾如此,歐陽誌面帶慍怒之色。
  劉瑾忙道:“別擔心,別擔心,保管出不了事,倘若只陛下壹人出來,奴婢倒是真的擔心,可幹爺是什麽人,他既跟了出來,就壹定平安無事,這世上,只有幹爺爺害別人,哪個賊子害的了他,他是祖師爺,是那些害人精的祖宗!所以,歐陽師叔啊,把心放寬,何況,不是還有王師叔嗎?王師叔的本事,您是知道的……他壹個可以打二十八個。”
  歐陽誌頓了頓,突然道:“可如果是二十九人呢?”
  劉瑾:“……”
  擡杠了,這有點擡杠了。
  劉瑾尷尬了壹會兒,正想說什麽。
  另壹邊,在那裏背著手唉聲嘆息的侍駕大臣們目光卻是落過來。
  張升道:“妳們在嘀咕什麽。”
  劉瑾不吭聲。
  歐陽誌反應有些遲緩。
  那吳寬在此時,卻是怒氣沖沖的上前,道:“可有什麽消息,有消息,為何背地裏說?天都塌下來了啊,爾等還在此鬼鬼祟祟不成?”
  吳寬說到了激動之處,身子發抖,便又怒不可遏的道:“陛下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啊,他在東宮時,尚且還能做到行禮如儀,可如今……還有那蕭敬和方繼藩,這定是他們蠱惑了陛下,這是奸賊,十惡不赦,罄竹難書!”
  吳寬痛罵道:“倘若有絲毫的閃失,這個幹系,他方繼藩,就得擔著!”
  眾臣都無語。
  可吳寬卻是越來越怒,忍不住說著陛下何至於此之類的話。
  見歐陽誌不吭聲,他還想要繼續再罵。
  倒是壹旁的楊壹清忙是拉住他:“吳公,先尋到陛下要緊,有什麽事,都等水落石出再說……”
  吳寬還不解恨,卻又無奈,覺得歐陽誌是個木頭,罵了也是白罵,再者楊壹清勸說,他便坐下,呷了口茶,將茶盞放下,便開始發癡,想著這幾年廟堂中發生的事,心裏焦慮……
  就在所有人又預備要如熱鍋螞蟻壹般團團轉的時候,突然……安靜的歐陽誌豁然而起。
  人們還沒反應過來。
  歐陽誌突然箭步沖到了吳寬面前。
  吳寬張眼,壹臉不解。
  歐陽誌卻突然舉起手。
  此時,人們方才看到,歐陽誌的手上,居然死死的抓著壹方硯臺。
  所有人癡了。
  吳寬更是費解……幹啥……
  歐陽誌手中的硯臺隨著手臂狠狠的揮下,隨後,這硯臺啪的壹聲,砸在了吳寬的額頭。
  這壹切,只在轉瞬之間。
  吳寬只壹眨眼,突然……便覺得天昏地暗,額上發出了劇痛,他身子打了個激靈,連人帶椅,直接翻倒。
  歐陽誌可是練過的。
  所以,下手很重。
  這是往死了整。
  那吳寬殺豬壹般的哀嚎壹聲,整個人仰躺在地,宛如被翻過來四腳朝天的烏龜。
  “歐陽誌,妳做什麽?”
  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
  大膽。
  太大膽了。
  這可是吏部右侍郎,名滿天下,人人贊許的名臣。
  妳歐陽誌再怎樣,也是下官,是晚生後輩,無端端的打人做什麽?
  許多人口壹張,還沒說話。
  歐陽誌面色冷峻,卻是壹字壹句道:“吳寬,妳罵我即可,為何辱我恩師?”
  “……”
  許多人……心裏發寒。
  臥槽……
  這歐陽誌……夠狠!
  方才吳寬罵了這麽久,這歐陽誌壹聲不吭,罵完了,隔了這麽久,才突然動手,接下來,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此人……可謂是謀定而後動啊。
  吳寬在地上打滾,抱著自己的腦袋,已有鮮血自他的指縫裏流淌出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有人厲聲道:“胡鬧,這是胡鬧。”
  有人吹胡子瞪眼:“斯文掃地,這是斯文掃地!”
  大多數人,都不敢上前。
  絕大多數人,第壹次見到歐陽誌狠厲的壹面。
  這才有人意識到,這位歐陽知府,當初可是在錦州城裏,屍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
  不只如此,他治保定府,當初,可也是殺了不少人立過威。
  倒是那楊壹清,凜然不懼。
  楊壹清當初是管理過馬政的,甚至還曾帶兵出征,身子也頗為硬朗,性子更是剛烈,他忙上前去,檢視吳寬的傷勢。將吳寬的捂著腦袋的手扒開,卻發現吳寬已是滿面是血……楊壹清立即道:“快,快請大夫。”
  吳寬此時依舊大吼:“啊呀……啊呀……疼啊……歐陽誌,妳……妳……妳安敢如此,妳敢打我?妳們……妳們……妳們等著吧,妳和妳的恩師……我…我壹定彈劾,我和妳們……”
  “好啊,來呀。”
  那劉瑾頓時振奮。
  壹下子鉆了出來,齜牙咧嘴,壹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妳侮辱咱的爺爺,還敢在此,如此的囂張,想要拼命,那來……不是妳死,就是我們亡!”
  其他人本想秉持著立場,狠狠的批評歐陽誌壹番。
  現在……又多了壹個殺氣騰騰的劉瑾。
  壹個宦官,大家倒未必看重,何況,還只是個地方上的鎮守太監。
  可是……這劉瑾,面目格外的猙獰,讓人覺得尤其的滲人,心裏森森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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