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0章 賽馬（上）

　　李牧裝傻道：“不知伯父想要什麽報答？”
　　“爽快！”程咬金笑道：“徐茂公，妳這義子可不像妳，比妳痛快多了。”說完他又看向李牧，道：“那酒坊……”
　　“不行！”李牧沒等程咬金說完，便出言否決了。李績頓時露出欣慰的神色，程咬金惱羞成怒，道：“妳問我要什麽，說了還不給？小子戲耍我不成，別忘了老夫幫過妳！”
　　李牧道：“小子謹記伯父援手之情，但君子言出必踐，那日我說過，酒的生意，是我與思文我們兩兄弟的合作。我寧可不做，任何人插手不得，就連太上皇我也回絕了。除了酒的買賣，伯父還想要什麽，小子壹定允諾。”
　　程咬金沒辦法，氣囊囊道：“我不管，我可是知道妳那個酒坊壹年賺多少錢，壹年十萬貫都不止。妳不讓我參與，那妳再給我想壹個利潤差不多的買賣出來。”
　　李績聞言道：“老匹夫，我記得那日李牧主動說可以跟妳合作別的生意，是妳說得要品品他的能耐再說，怎麽，現在品好了？”
　　“與妳何幹，這是我與李牧之間的事情，不要仗著妳是他義父，就什麽都指手畫腳的，我看妳不適合當他義父，老夫才適合，李牧，妳給我磕三個頭，我來當妳義父，不要他了！”
　　“老匹夫還有點規矩沒有！”
　　“徐茂公，妳是第壹天認識我程咬金麽？我什麽時候有過規矩！”
　　李牧哭笑不得，趕緊勸道：“伯父玩笑了，義父哪有隨便認的。承蒙伯父看得起，小子倒是還有別的點子，這個買賣除了伯父之外，還真沒合適的人。伯父要是願意的話，小子就把這個點子說出來，伯父您可自己去做，小子壹成份子都不要。”
　　“還有這等好事？”程咬金打量了李牧壹下，眼珠轉了轉，道：“不成！妳這小子奸猾似鬼，妳這麽說肯定有貓膩，妳不占份子不成，就與徐茂公壹樣，妳出點子，妳來經營。老夫出人出力，妳占五成五，我占四成五，只要能保證壹年十萬貫的利潤，妳說怎麽就怎麽！”
　　李牧苦笑道：“伯父，小子是壹番好心啊，我把點子給妳，妳自己也能做，何苦分我壹半呢？”
　　“老夫信不著妳，再說妳的點子，老夫也不懂，萬壹搞砸了，誰給老夫錢吶？就得妳來做，老夫要人給人，要地給地，要本錢有本錢，妳必須得參與，還必須得掙錢！”
　　李績聽不下去了，道：“妳這老匹夫還要點臉皮不要了？我這義子是欠妳的麽？白給妳點子都不成，非得把他帶上，妳是何居心啊！”
　　“妳懂什麽，老夫這是幫他！有老夫在，誰想動他不得掂量掂量？難道要指望妳這個慫蛋義父還有唐儉那個後爹麽？這次出事，也沒見妳倆出頭！”
　　“那是因為用不著！”
　　“放屁，就是慫蛋！”
　　李牧頭都大了，趕緊道：“二位，不要吵了，我答應就是了。咱們能不能歇壹會兒，好好說壹下正事啊。”
　　“說！”
　　李牧讓丫鬟把殘羹撤了，拿來了筆墨放在桌上。李牧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壹個圈，然後在四周畫上階梯，很快，壹個簡易的馬場示意圖就出來了。
　　程咬金看不明白，瞅了瞅李績，李績也沒見過，問道：“這是什麽？”
　　“這個叫做馬場！”
　　“馬場？”程咬金擰起眉頭，道：“馬場周圍為什麽要築城？”
　　“這不是城，這個是看臺。”李牧道：“我的這個點子叫做‘賽馬’。”
　　“賽馬？”程咬金皺眉道：“賽馬算什麽稀奇，軍中常有賽馬，這也能賺到錢？”
　　“伯父莫急，細聽小侄道來。”李牧解釋道：“軍中的賽馬，自然是賺不到錢。但是我說的這個賽馬，卻可以賺到錢。”
　　“首先我們需要壹塊地，修築壹個這樣的馬場。然後我們發出公告，要選出長安城最好的馬，頭名獎五百貫，次名三百貫，第三名壹百貫……”
　　“這就快壹千貫了！老夫為什麽要拿出這麽多錢舉辦這種比賽！”
　　李績不耐煩道：“妳這老匹夫，妳要是不想做，就別來纏著，給妳出主意還總打斷，令人生厭！”
　　程咬金張嘴想要反駁，看了李牧壹眼，咽了回去，道：“繼續說。”
　　李牧繼續道：“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將近壹千貫的賞金，必然會有很多人報名。二位請想壹想，有馬之人本就在少數，有好馬的人，會是什麽身份？”
　　李績思忖了壹下，道：“門閥世家，勛貴子弟。”
　　“對了！正是勛貴子弟。”李牧道：“為何要出這麽多的賞金，就是為了吸引他們。如果出的少了，幾十貫，他們不會放在眼裏，但是五百貫就不同了。他們家裏本就有馬，只是參加壹個比賽而已，萬壹中了就能得到五百貫，何樂而不為？”
　　“是極是極！”程咬金也點頭，道：“就算是老夫聽到這個消息，也會忍不住想要參加壹下。可是老夫還沒明白，這個錢從哪出？總不能自己賠本吧？”
　　“錢有人出。”李牧瞇起了眼睛，道：“咱們可以開賭啊？”
　　“開賭？賭什麽？”
　　“賭名次！”李牧把前世知道的賽馬規則壹股腦拿了出來，道：“我們可以設置壹個投註點，分為不同種的玩法。只要算計得當，絕對穩賺不賠。”
　　李績謹慎道：“牽扯到賭字，就有贏有輸，怎麽能穩賺不賠呢？”
　　“這就要算計好了。”李牧拿起筆，在紙上寫字，雖然他的字令人不敢恭維，但好在李績和程咬金都是武將，沒有挑他毛病：“我們可以設置不同的玩法，讓參與的人分散下註。例如他可以猜最後跑第壹的馬駒，也可以猜他看好的馬駒最後跑到第幾名。他也可以下註猜最後三個獲得獎金的馬駒是哪些，要是順序也猜對了，獎金更多。”
　　“依照難易程度不同，分別對應不同倍數的獎金。這就像科舉猜狀元，科舉之前，學子們各具才名，好像誰都能中，但是放榜之後，有中的也有沒中的，最後誰都搞不清誰能中。只要運營的當，絕對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