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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揚鑣

歷史軍事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如果身邊沒有突厥人,李牧會很開心能看到如此壯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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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2章 戲精

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by 揚鑣

2020-12-10 21:47

  日暮西垂,李牧從宮裏出來,來到了白鬧兒在長安城的宅子。
  其實是白巧巧不了解,白鬧兒所謂‘買’的宅子,其實是他自己蓋的。就在京東集的入口處,雜貨鋪的後院。這件事白鬧兒在做之前,已經跟李牧打了招呼,因此李牧聽白巧巧提起時才壹點也不覺得驚訝。
  還沒到地方,離著老遠,李牧就被人發現了。二狗聽說李牧要來,壹直在集市入口附近等著,看到李牧的影子,趕緊顛顛地跑了過來,幫李牧牽馬。
  “侯爺!您終於到了,小的在這兒等了壹個下午啦。”
  “等我?”李牧低頭看了二狗壹眼,道:“對了,上次忘了問妳。我記得妳是在西市混飯吃,怎麽最近壹直跟著我丈人啊?”
  “小的已經不在西市了。”二狗解釋道:“上次您殺了狗禦史,白爺為了救您,在長安城東西兩市廣撒‘英雄帖’,不少能人都歸了白爺的麾下,小的也是壹樣。現在跟著白爺討飯吃。”
  “白爺?”李牧的嘴差點咧到耳朵根,真是好笑,白鬧兒如今也混成爺了?還‘英雄帖’,長安東西兩市的英雄麽?看到二狗,李牧就能想到他招募的都是什麽樣的人了。
  無非是,雞鳴狗盜之徒!
  不過李牧卻沒有半點瞧不起的意思,他在大理寺監牢的時候,就有壹個叫‘鼓上蚤’的人來為他傳遞消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李牧想起了此人,便問道:“那個‘鼓上蚤’,便是我那丈人招募的麽?”
  “是的,他如今是小人的手下。”說著,二狗還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道:“白爺聽說小人與侯爺認識,對小人委以重任。如今白爺麾下,小人坐的是第二把交椅,底下的人都稱小人‘二爺’。也是巧了,小人名叫‘趙雙喜’,雙就是二,外號便是二,座次也是二,呵呵呵……”
  “哎呦,原來是二爺當面。”李牧調笑他,拱手抱拳,道:“失敬了啊,二爺!”
  二狗嚇得變了臉色,撲通跪在了地上,叩頭不止,連聲道:“侯爺可折煞小人了,小人怎敢當侯爺叫壹聲‘二爺’,小人就是侯爺的走狗,侯爺千萬別再戲弄小人了,哎呀,小人當死!”
  “開個玩笑,那麽認真幹什麽。”李牧拿馬鞭敲了敲二狗的腦袋,道:“妳是個機靈的人,辦事也妥帖,我這丈人啊,逐漸也老了,難免糊塗,妳在他身邊,也有個照應……”李牧看著二狗,忽然問道:“二狗,我問妳壹句,妳自己可知道,端的是誰給的飯碗?”
  二狗壹楞,旋即大喜,趕緊磕頭道:“侯爺,小人心裏明白,小人端的是侯爺給的飯碗。”
  “腦子還算是清楚!”李牧又敲了敲他,道:“得了,起來吧,等會給妳個好處。”
  “誒!”二狗歡天喜地的爬起來,喜滋滋地繼續為李牧牽馬,連褲子上的塵土都不拍去,仿佛是什麽榮耀似的。
  雜貨鋪緊挨著集市入口,沒幾步便到了。這集市剛建,還沒幾個商家,自然也就沒幾個客人。李牧壹行又都騎著高頭大馬,加上李重義的塊頭,甚是乍眼,早有人通報給了白鬧兒。
  白鬧兒正馬場的管事人程錢說話,聽到李牧來了,趕緊什麽都扔下了,來到門口迎接。李牧從馬上下來,看到程錢,招手讓他過來,耳語了兩句,程錢頓時瞪大了眼睛,看了李牧壹眼,像是火燒了屁股似的,把腿就往馬場跑。
  白鬧兒壹楞,忙問道:“賢婿,妳跟他說什麽了,把他急成那樣?”
  “唉!”李牧長嘆了口氣,看了白鬧兒壹眼,轉身往裏邊走,道:“進去再說。”
  白鬧兒趕緊跟上,李重義和護衛沒跟著,而是守在了雜貨鋪門口,二狗也醒目地留了下來,市井之徒,最重要的便是眼色,聽了不該聽的話,可是要出麻煩的。
  進到後院,來到廳堂,白巧巧和李知恩也從裏屋出來了,看到李牧臉色有些難看,白巧巧便問,道:“夫君,又出什麽事了?”
  李牧看了白鬧兒壹眼,道:“沒有什麽大事,破財了。”
  “啊?”白巧巧忙問:“怎麽破財了?”
  李牧長嘆口氣,從懷裏摸出壹道聖旨,展開,瞥向白鬧兒,道:“白春接旨!”
  唐時制度與明清不同,傳旨之人,並非全都是太監。只有在京城,皇帝下的旨意,由太監傳達。出了京,都是由屬地的某個文官兼任傳旨官。就算在京城,也不全是太監傳旨,分性質不同,也有各司官員傳旨的,幹這個活兒最多的,便是禮部員外郎。
  白鬧兒已經嚇懵了,他聽到‘接旨’倆字,腦袋就嗡嗡地響。他這輩子,何時曾想過自己也有接到聖旨的壹天!還是白巧巧反應的快,她接過誥命的旨意,知道如何接旨,小聲跟白鬧兒說了壹下。白鬧兒這才慌忙去尋屋裏正在做針線活的王氏,把線笸籮從她手裏搶出來,拽著出來按在地上,罵道:“該死的婆子,娶了妳算是倒了血黴,壹點也不濟事,巧巧她娘在時,可比妳強百倍……”
  “糟老頭子,妳原來可不是這麽說的……”王氏剛要反駁,忽然看到白鬧兒擠眉弄眼,壹擡頭看到李牧在,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
  李牧把他們的樣子收在眼裏,也懶得去說,清了下嗓子,道:“聆聽聖諭,不得喧嘩!”
  白鬧兒和王氏趕緊拜在地上,額頭觸地,屁都夾在褲襠裏不敢放了。
  李牧朗聲道:“詔曰:朕聞東城跑馬地左近有新興市集名為‘京東集’,便於商賈,利於百姓。朕心喜之,乃問於逐鹿侯。經逐鹿侯推薦,命白春為七品市令。望盡心竭力,不負朕望。詔書從右,主者施行。”
  李牧念完,把聖旨合上,遞給白鬧兒,道:“拿著吧,市令大人。”
  “臣謝過陛下恩典,陛下大恩大德,白鬧……啊,不,臣白春沒齒難忘。”白鬧兒哐哐地磕頭,王氏雖然聽不太明白,但也知道自家男人當官了,也跟著磕起了頭來。
  李牧往旁邊躲了壹下,看著白鬧兒紅腫的額頭,道:“行啦,趕緊起來吧,聖旨還要不要了?”
  “要要要!”白鬧兒趕緊爬起來,拿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才把聖旨接到手裏。像捧著壹個金疙瘩的似的,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白巧巧也為自己的爹高興,但看李牧的面色還是不太好,便問道:“夫君,爹當官了,不是好事麽?妳怎麽不高興呢?”
  “高興什麽呀!”李牧沒好氣道:“知道這官怎麽來的麽?這是我用兩成的酒坊份子,再加上壹成的馬場份子換的!夫人,妳知道這是多少錢麽!”
  李牧說著,壹只手捂著胸口做痛心疾首狀,另壹只手指顫抖地指著白鬧兒,道:“要不是妳爹,非要當官,我能損失這麽多錢嗎?!”
  白巧巧壹聽,臉色慘白了起來,立刻道:“不行!爹,這個官妳不能當!”
  白鬧兒也是壹臉歉然,但看白巧巧要來搶聖旨,趕緊後退壹步躲開,把聖旨抱得更緊了。
  白巧巧急得跺腳,道:“爹,妳怎麽這麽不懂事啊!無論是酒坊還是馬場、壹成份子都價值千金!別說是七品的官,便是五品、四品又如何?有夫君在,妳還愁沒有吃穿麽,非要當什麽官!妳可真是要把女兒氣死了!”
  李牧耷拉著眼皮,在壹旁吃瓜看戲。他倒不是故意作弄白巧巧,他主要的目的是敲打白鬧兒,也能讓白巧巧對他更好壹點,順帶的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白鬧兒的不要臉程度,白鬧兒這個人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他見白巧巧這麽說,竟然給白巧巧跪下了!當爹的竟然給女兒跪下了!把李牧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女兒啊,爹這輩子就想當個官,求求妳了,賢婿都幫爹辦成了,妳就別插手了行不行!”
  白巧巧也只好跪下,哭道:“爹啊,妳怎麽這樣逼我啊……”
  李知恩急得沒辦法,想把白巧巧扶起來,她也不起,可憐巴巴地看著李牧。
  李牧心中暗道,不行了,不能再看戲了。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趕緊松開捂住胸口的手,過來把白巧巧抱了起來,瞪了白鬧兒和王氏壹眼,道:“都起來,哭哭啼啼地想什麽樣子!”
  白巧巧還要說話,李牧拿出做丈夫的威嚴,道:“陛下的旨意都下了,還能更改麽?娘子,妳若替為夫著想,就讓為夫省點心,我還不都是為了妳?”
  壹句話把白巧巧感動得痛哭流涕,壹頭紮進了李牧的懷裏。李牧輕輕地拍著白巧巧的後背為她順氣,嘴角忍不住地想要上揚,這壹幕,恰好被旁邊的李知恩看在了眼裏。
  小丫頭疑惑地盯著李牧看了壹會兒,霍然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偷偷對李牧做了個鬼臉。李牧遞過去壹個眼神,李知恩撇了撇嘴,用手比了壹個蜜餞的形狀,意思是告訴李牧,這件事想要封口,得用蜜餞才能解決。
  李牧趕緊點頭應下來,沈聲對剛剛爬起來的白鬧兒說道:“事已經定了,更改不了了。但是話,我得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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