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程序員的勝利！

　　李牧這麽說，果然引起了王鷗的興趣。她看到孩子第壹眼的時候，心裏就想過這件事兒，孩子叫啥名字好呢？
　　不過，對於李牧的話，她是壹點都不信的。李牧起名的功力，她可是聽說過的。巧巧給她講過李牧給侯府護衛起名字的事情，實在想不出名字，就用數字代替，這也算是擅長起名字嗎？
　　不過李牧到底是孩子的爹，王鷗還是想讓李牧給孩子取名的，而且李牧的文才在那兒擺著，如果他花心思，還是能取個好名字的。王鷗試探著問道：“巧巧妹妹已經生了吧，孩子取了名字沒有呢？”
　　“忘了跟妳說了！”聽到王鷗提起巧巧，李牧拍了下大腿，道：“巧巧爭氣的很，壹炮雙響給我生了對雙胞胎！”
　　“啊？！”王鷗吃了壹驚，難免在心裏跟自己比較，不禁有些拈酸：“我只生了壹個女兒，巧巧還多生了個兒子！瞧瞧夫君臉上的笑容，兒子啊，唉……”
　　“兒子，我取名叫做李白！女兒叫李傾城，咋樣？”
　　王鷗哭笑不得，道：“李白——不就是妳和巧巧的姓加在壹起麽？有點草率吧？”
　　“對呀！”李牧辯解道：“這有啥草率的，我是孩子的爹，巧巧是孩子的媽，孩子是我倆愛情的結晶，合該用我倆的姓氏命名啊。”說著，李牧有點惋惜道：“可惜咱倆的是個閨女，這要是個兒子，就叫李王了，多霸氣？”
　　萬幸是個女兒，名字還算是正常點。
　　王鷗忽然有點慶幸了，不然真的給李牧取名叫李王，不知惹出多少是非呢。王鷗聰明地不去提這事兒，問道：“那妳打算給咱們女兒取壹個什麽名字？”
　　“唔……”李牧沈吟了壹會兒，道：“妳我夫妻皆在鬼門關走了壹遭，如今能對坐而談，殊為不易，頗有撥雲見日之感。今日剛好逢了壹個十五，月兒正圓，清照人間，我便給咱家女兒，取名叫做李令月可好？”
　　“令月……”王鷗念了壹遍這個名字，覺得也挺不錯的。雖沒有引經據典，考證古文，但也不是隨便兩個姓氏相加那麽草率，還是花了心思的。令月，頗為豪邁大氣，又不犯忌諱，算是壹個上等的名字。
　　“怎麽樣？”李牧心中忐忑，他是個起名大廢柴，李令月這個名字，也是搶別人來的。太平公主是幾百年後了，管她到時候叫什麽呢！
　　“好，妾身就替月兒，謝爹爹賜名了。”
　　“妳滿意就好！”李牧長出了口氣，輕輕握著王鷗的手，道：“把心放在肚子裏，我肯定會沒事的。”
　　“嗯。”
　　王鷗知道，李牧是在安慰她。蛇靈之毒若那麽好解，蛇靈教也不需要搞壹個傳承儀式，來從數十個候選者中甄選合適的人了。她如此鎮定是因為，她心裏已經想好了該怎麽做，如果李牧死了，她壹定會隨著他去，孩子，就像她原本安排的那樣，有巧巧在，怎麽也拉扯大了。
　　李牧不知她心裏的想法，只當她是聽了自己的話，寬慰了許多，心中高興，多吃了壹碗飯。眼瞅著天就亮了，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李牧讓人撤去碗碟，也沒有寬衣，就這樣抱著王鷗，和衣而臥，假寐了起來。
　　……
　　系統空間裏，李牧不在，蛇靈也消停了許多。或許是它累了，又或許是它已經試探出了，它拿寵物欄沒有辦法，放棄了掙紮，總之李牧看到它的時候，它正老老實實地趴著呢。
　　這小蛇趴著的時候，也顯得很有趣。它不是像普通的蛇類壹樣，盤在壹起，也不是像野獸壹樣，趴在地上。它看起來像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就好像寵物欄是壹個魚缸，它跑在水裏壹樣，尤其周身還有偶而散發的淡綠色霧氣，渲染得更像了。
　　李牧看著寵物欄裏頭的小蛇，忽然開口道：“我知道妳能聽見我說什麽，妳肯定也聽得懂。要不，咱倆聊聊？”
　　小蛇‘看’了他壹眼，沒有理睬。
　　李牧又道：“我要是死了，妳也活不成，對吧？何必同歸於盡呢？妳也活了挺長時間吧，這麽死了，豈不可惜麽？”
　　小蛇動了壹下，李牧的話，顯然說到了它的心坎裏。如果按照蛇靈教的傳說，蛇靈應該是渡劫飛升失敗，才會落在苗疆，成為蛇靈的。那麽也就是說，它心中肯定有執念。
　　李牧結合了自己前世看過的修仙小說，對蛇靈的情況，合理的分析了壹波。
　　既然叫蛇靈，而且它還能統禦蛇群，說明，它的本體，必然也是壹條蛇。那麽故事大概可能是這樣，壹條盤踞在十萬大山中開了靈智的蛇妖，數百上千年的修行，只想渡劫飛升，但是，到了渡劫飛升的時候，出了意外，天雷滾滾擊碎了它的肉身，只剩下了壹道靈識。肉身被毀，道行下降，不復翻雲覆雨之能，只能寄居在人的身上，維持靈識不滅這樣子。
　　假設，真的是這樣，那麽忽悠也就有了方向。
　　“妳也應該能看得出來，我的不壹般了吧？”李牧開啟天賦技能‘忽悠’，壹副深不可測的樣子，道：“妳活了上千年，可見過這樣與妳溝通的人麽？”
　　蛇靈漂浮了起來，盯住李牧看了壹會兒，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已經不同，它在等李牧繼續往下說。
　　“實不相瞞，我與妳是壹回事。我原本的肉身，也沒有了。”
　　“放屁！”壹個稚嫩的女孩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很奇怪，不像是“聽到”的，更像是“腦補”的，從心裏出來的聲音。這種溝通方式有點奇怪，李牧頗為驚奇。
　　“這具肉身與妳神魂相符，絕不可能是奪舍，妳還想騙我，我那麽好騙嗎？”
　　有門兒！
　　李牧心中大喜，不怕妳說話，就怕妳不出聲。他剛才說的壹切，都是試探，現在蛇靈說話了，壹切就都好辦了。
　　“我騙妳做什麽？我本是上天太白金星轉世，因做錯了事情，被貶下凡歷劫。神魂相符這點小伎倆，還值得壹提麽？妳也不想想，我若沒點手段，是怎麽擒住妳的？妳也開了神誌，算是壹頭大妖了，就那麽好拿捏的？”
　　“這話——倒也不假。”蛇靈喃喃自語，顯然李牧的那句‘大妖’，它是相當受用。但李牧說他自己是太白金星那壹段，蛇靈顯然是不信的，哼了壹聲，道：“妳說妳是天上的神仙，妳怎麽證明？”
　　“還怎麽證明！”李牧心道，老子哪知道怎麽證明，但是臉上卻是壹點兒都不能表現出來的，壹副懶得爭辯的樣子，道：“還用得著證明嗎？我把妳擒住的手段，不就是證明麽？”
　　“這……”蛇靈想了想，道：“算是壹個，但我還是不信妳，妳還得證明。”
　　“哎呀，妳這孩子。”
　　蛇靈氣憤反駁：“我壹千二百多歲了！”
　　“本仙三萬七千歲，妳都沒我的壹個零頭多，還敢跟我比？”李牧譏諷壹笑，懟了回去，他已經想到了證明之法，心中壹點也不虛了：“本仙從天上下來的時候，走得匆忙，沒有帶什麽東西，但是我這兒有壹件法寶，天上地下無所不包，我看妳也跑不了了，借妳看上壹眼。”
　　李牧說著，把蛇靈從寵物欄裏頭放出來，抓著它的尾巴，把系統的‘數據庫’給它看了壹眼。
　　數據庫是系統的源代碼，但是被李牧‘擬物’了之後，變成了壹個巨大的書架，書架上面每壹本書，都是壹個技能卷軸。其實都是壹回事，外觀不同而已。
　　但落在了蛇靈眼中，這就是浩如煙海的仙家典籍啊！只看了壹眼，它便要掙紮地遊過去。但是被李牧捏著尾巴，根本動彈不得。它想回頭咬李牧，但在系統空間裏，李牧就是造物主，就是這裏的神，它怎麽可能傷得到呢？
　　在咬中李牧的瞬間，隨著李牧自我保護的意識壹動，蛇靈便瞬間被定住了。
　　李牧見此情景，心中壹動：凍成冰棍兒？
　　啪嗒，壹個冰塊掉在地上，蛇靈憤怒的表情，透過冰的折射，顯得異常逼真。
　　“原來在這壹畝三分地，老子就是神啊！”李牧打了個響指，蛇靈剎那間解凍，又飛了起來，要咬李牧，李牧又伸手壹指，它又被凍住了。來回數次，蛇靈徹底沒了脾氣，蔫蔫地纏在李牧手指頭上，徹底的服氣了。
　　“早告訴妳我是天上的神仙，妳還不信。妳個下頭沒上去的，跟我這個上頭下來的較勁個什麽啊。”
　　“服氣了，服氣了，仙長饒命。”
　　蛇靈徹底老實了，李牧也就不再折磨它了，跟它好好聊天。
　　通過剛才的實驗，李牧發現了壹個使用系統的新方式。其實剛剛的冰凍術也好，寵物欄的空氣墻也罷，本質上都是‘代碼’而已。只是在系統空間裏頭，李牧心念壹動，代碼就敲完了，速度飛快，沒有延遲，看起來像是仙法而已。
　　簡言之，這就是程序員的勝利。就像是在開發壹款遊戲，敲鍵盤的程序員，可不就是這個遊戲世界的神麽？
　　這個蛇靈又是沒實體的，在系統空間這個只有意識形態存在的空間裏頭，還不是任由李牧拿捏麽？
　　忽然，李牧想到了壹個問題。
　　既然蛇靈沒有實體，只是壹道意識存在自己的意識，也就是系統空間裏頭。那麽它的本質，是不是也像是剛剛自己擬物出來的冰塊壹樣，可以被反編譯成壹段代碼呢？
　　李牧像是忽然開竅了似的，發現這個想法竟然十分可行。
　　現在的系統，是他這壹路上，用原本的數據，壹行行代碼‘敲’出來，重新開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存在這個系統空間中的壹切，都是李牧自己‘造’出來的。剛剛，他看到了蛇靈的屬性，而它又是壹個沒有實體的‘東西’。既然存在屬性，那就可以修改啊！
　　擁有最底層修改權限的自己，直接改它就完事兒了。
　　不是有毒嗎？老子把‘有毒’的屬性給妳刪了，看妳還有啥！
　　李牧忽然露出壹絲獰笑，看的蛇靈心裏壹陣發毛，還沒等它反抗，李牧心念壹動，‘砰’地壹下，蛇靈整個‘炸裂’開了。
　　李牧眼前，蛇靈分散成了細小的微粒，漂浮在空中。而在李牧腦海中，眼前則是壹串又壹串的代碼，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正在校檢代碼每壹行的定義。
　　“在這兒！”
　　很快，李牧便找到了代表毒性的代碼。他原本就是負責數據平衡的，對這些數據再了解不過。看到這個數值，他便明白了，為何坤伶大長老說蛇靈的毒無藥可解了。因為這個數據，就是壹個BUG。蛇靈這個模型，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開發的，正常寵物屬性數值，都是只有三位，最大數值三個九，它有四個九，多打了壹位，直接多出壹位數，能不突破天際了麽？
　　當然這種情況，也只能出現在內測都還沒進行的資料片裏頭，正是發布資料片之前，所有的數據都是會通過數據平衡組篩查壹遍的。作為數據平衡組的老大，李牧堅信這種低端的BUG，不會瞞過自己的眼睛。
　　“沒想到，老子都穿越了，還得幹這個活兒。”李牧從頭審視了壹遍蛇靈的數據，根據設計標準，重新給它把數據捋了壹遍。整個過程非常快，以時間計算的話，也就幾個微秒。畢竟他現在使用的CPU是自己的大腦，眾所周知，人腦的計算速度，是最先進的計算機的無數倍，有科學家計算過，如果想要媲美人腦的計算速度，需要壹塊時鐘頻率為14000G的CPU。而在李牧穿越之前，消費級的CPU的時鐘頻率，也不過就是5G多壹點而已。
　　蛇靈瞬間分解，又瞬間重新組合。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唯壹的變化，就是圍繞周身的綠色毒霧不見了。
　　“妳對我做了什麽？”蛇靈也覺得自己哪裏不對了，氣得齜牙咧嘴。但在這裏，李牧就是神，它也只能是抗議了。
　　李牧當然不會告訴它，自己做了什麽手腳，他已經想到了，這個蛇靈最好的用處了。
　　“有沒有想法，跟我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