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揚鑣

歷史軍事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如果身邊沒有突厥人,李牧會很開心能看到如此壯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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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0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by 揚鑣

2020-12-10 21:47

  “說不用就是不用,念叨什麽!”李牧看向唐觀,問道:“今日朝議的時候,妳在旁做了記錄麽?”
  唐觀雖然不知道李牧為啥要問這個,但還是答道:“記錄了,我每天都記錄,只是今天出了事,還沒來得及整理。”
  “回家馬上整理出來,連夜送去我府上,交給我的侍妾知恩,怎麽做我已經交代給她了,其余的事情就用不著妳操心了。”
  唐觀楞楞地應了壹聲,還要再勸,被李牧瞪了壹言,閉上了嘴巴,耷拉著腦袋跟著程咬金的親兵出去了,李牧見他走到門口了,喊道:“照顧好我娘,告訴她不用擔心,最晚後天上午,我就去看她!”
  唐觀應了壹聲,人走遠了。
  程咬金盯著李牧從上到下打量了壹遍,道:“小子,妳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誰幫妳妳都不用,妳這是打算閉門過日子,萬事不求人?”
  李牧笑道:“伯父,小子不是傻子,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小子肯定會把能求的上的求個遍,但是這件事,真的用不著。實不相瞞,我是故意的,後果我也料到了,目前還在我的掌控之中,真到了脫離掌控的時候,我還有壹個撒手鐧,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妳小子是真敢說啊!”程咬金咬牙問道:“妳還故意……好,妳且來說說,妳為啥故意這麽做!”
  “伯父,壹句兩句說不清,等有時間的時候,我再跟妳細說,妳也勞累壹天了,早點歇息,明日還有大事呢。”
  “臭小子!故弄玄虛!”
  程咬金罵了壹聲,轉身走了,他放心不下李牧,今日不打算回府了,就歇在大理寺了。孫伏伽給他騰出來壹個空屋,但是程咬金嫌棄小,命人在庭院搭了壹個行軍帥帳,孫伏伽敢怒不敢言,只好當做沒看見,眼不見心不煩了。
  程咬金離開不久,宇文規等人也修好了墻壁,趁著最後壹塊磚封好之際,李牧來到了墻邊,宇文規把工匠打發到了壹旁,壓低嗓子道:“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公孫康已經在辦了。他已經租下了五十米外的閑宅,如果事情有變,最多六個時辰,地道就能打好,出口就在您那位侍衛的屁股底下,大理寺武德年間修葺的時候,監牢正是公孫康督工,不會有半點差池。”
  “好,我的性命,就拜托妳們了。”
  宇文規連道不敢:“大人客氣了,若無大人,我和公孫康此生也不壹定有晉升的機會,而且大人的改革,我等也是欽佩的,吉人自有天相,大人必能逢兇化吉。”
  “客套的話就不要說了,走吧,停留過久,容易引人註目。”
  “是。”宇文規應了壹聲,把最後壹塊磚掩好,但卻沒有抹泥,只是用幹灰糊弄上了,夜色昏暗,倒也發現不了。
  李牧靠著墻邊,聽到宇文規與孫伏伽交談,隨即腳步聲遠去,帶著工匠們離開了。
  忽然安靜了下來。
  油燈還有壹半的燈油,李牧靠著壹面墻壁,李重義也靠著壹面墻壁,倆人斜對著,誰也沒說話。
  李牧不說話是因為李重義不說話,他壹個人說話顯得很奇怪,而李重義不說話,是因為他本來就不愛說話,別人跟他說話,他還得看看是誰,才決定理不理呢,有閑工夫,這小子寧願抱著斧子玩。
  李牧實在是無聊,道:“重義,別玩斧子了,陪老大聊聊。”
  “哦。”李重義把斧子放下,擡頭看著李牧:“老大,妳說吧。”
  李牧跟他還真沒什麽可聊的,想了半天,問道:“妳在遇到我之前,有名字麽?”
  “……”李重義沈默了壹會兒,回答道:“我叫倪可欽力。”
  “倪可欽力?”李牧好奇道:“這是黑水靺鞨的語言麽?什麽意思?”
  “我娘告訴我,是勇士的意思。”
  “哦、好名字。”李牧心裏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沒法溝通啊,跟李重義這樣的人聊天,很容易就聊死了。
  又是尷尬地沈默,過了壹會兒,李牧不甘心地再次開口,道:“早上的時候,我不是讓妳在家保護夫人麽?怎麽又尋我來了?”
  “李思文帶娜紮去東市買胭脂,老夫人派人過了叫夫人過去坐,不在家,我就出門尋妳了。”
  “這倒是巧了。”李牧嘆道。他從皇城出來,本來是打算先回家找李重義的,沒想到迎面碰上了,於是就把隨從的劍搶了下來,打發他們回家,帶著李重義來砸了大理寺的墻。大理寺的墻壁雖然修的比壹般的府邸結實,但是也扛不住李重義的巨斧和神力,三兩下就砸出了壹個大洞。
  李重義又低頭摩挲自己的斧子,李牧看著他,忽然問道:“大個,妳跟著我胡鬧,不怕死麽?我記得妳說過有朝壹日要報仇,要是跟我壹起死了,妳的仇怎麽辦?”
  李重義的動作壹頓,擡起了頭,有些茫然地看著李牧,有點懵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想過這件事。
  李牧笑了起來,道:“大個,妳的仇,包在我身上。”
  “哦。”李重義咧嘴笑了壹下,又低下頭,繼續摩挲他的斧子。
  忽然墻外響起了壹聲蛐蛐叫,李牧轉過身,把那塊活動的磚拿了下來,耳朵貼了過去。
  “侯爺……侯爺?”
  “說!”
  “小的諢號鼓上蚤,是白老爺子讓我來的。他讓我跟您說,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小陳公公那兒也打好了招呼,咱們找的都是最能扯老婆舌的婆子,只要您壹聲令下,保準那個姓魏的臭不可聞!”
  “做得好,告訴我丈人,明日不管用不用得著,每個人都雙倍的賞錢。”
  “謝侯爺!那小的先告退了?”
  “等等!”
  “您還有什麽吩咐?”
  “首尾都幹凈吧,得把身子躲開。”
  “侯爺放心吧,都是扯老婆舌的婦人,查不到咱們頭上。”
  “這樣最好,去吧。”
  “侯爺保重。”
  窸窸窣窣的聲音漸遠,李牧把磚塞回去,打了個哈欠,躺在了木板床上。李重義看了他壹眼,起身坐到了旁邊,背靠著墻壁,抱著斧子,也閉上了眼睛。
  ……
  壹聲雞叫,喚醒了長安城。今日,很多人都有默契地起了壹個大早。
  百官來到皇城,下馬下車,很自然地分了陣營,互相也不說話,各自結伴走向宮城。來到兩儀殿,分文武兩班站定,等著李世民到來。
  很多平時不常見的面孔,今日也都來了。偶爾目光相遇,也都迅速地避開,誰都清楚,今日就是亮劍之時,必有壹場爭鬥了。
  這種情形,在武德年間常見。那時的朝堂,不是分文武兩班,而是太子府和天策府兩班。激烈之時,根本不管對錯,只要是太子府的人說的話,天策府的謀士必然反對,而天策府這邊的奏疏,太子府那邊的人也定然會駁斥得壹文不值。
  自李世民登基之後,兩撥人被滅了壹撥,這種爭鬥的場面也就沒了。但是今日,卻讓人能感受到當年的感覺。究其原因,竟然是因為壹個十七歲的少年郎,多少讓人有些唏噓。
  時間壹點點流淌,兩儀殿靜謐得有些瘆人。已經到了朝會的時間,但是李世民仍不見人。又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來,魏征大概猜到了李世民的意思,也沒說話,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隨著他這壹跪,禦史們跟著跪下了壹大片,還有三三兩兩的綠袍和青袍,離著遠,但人數加起來也不少。
  百官看著他們跪,並不覺得驚訝,這種事情,武德年間常有,誰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高公公躲在柱子後面偷偷瞄著,見魏征帶著人跪下了,無奈嘆了口氣,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陛下有旨,今日龍體不適,罷朝。”
  說完高公公要轉身離開,魏征高聲道:“高公公,煩請轉告陛下,魏征有事起奏,若陛下不見,魏征便跪在此處等著。陛下壹日不見,魏征跪壹日,至死方休!”
  “鄭國公,妳……”
  高公公的話沒說完,就聽跟著魏征跪下的人壹起說道:“吾等與魏公壹樣,在此跪等陛下。魏公跪壹日,吾等也跪壹日。”
  高公公怒了,來到魏征旁邊,俯下身體,壓著嗓子咬牙道:“鄭國公,妳當真要如此逼迫陛下麽?”
  魏征目視前方,眼神未動分毫,道:“非是我等逼迫陛下,實在是趙禦史冤死亡魂不遠。趙禦史家人來到我府上哭求,我魏征,不敢不仗義執言!”
  “好、好!”高公公恨恨地跺了下腳,轉身離開,剛出兩儀殿,忽然傳來陣陣鼓聲,高公公駐足聽了壹下,心中暗道不好,趕緊叫來壹個小太監道:“快去看看,是誰敲的登聞鼓,是誰在叩閽!”
  小太監匆匆離去,不多時連爬帶滾地跑了回來,高公公見他如此倉皇,心中不安更甚,急忙問道:“別喘了!快點說,是誰在敲登聞鼓!”
  “是、是山東大儒盧浮宮,他說要為弟子伸冤!不只是他,還有鄭經等大儒十余位,學子上百名,都穿著喪服跪在皇城門口,聲稱若陛下不出來見他們,他們就要壹直跪著,跪到陛下願意見他們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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